那些被咬死的尸体都纷纷“活”了过来,要说被抓伤了没关系,就连池铮都不信。
但要怎么救?他也没经验啊。
众衙皂和捕役不知道,只是哀求池铮,就连杨子谋也回神,赶紧过来哀求。
池铮沉吟道:“其实也不是没办法,你们可以把毒血吸出来嘛。”
“吸、吸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
“可那位置……”幕僚面色微变,他是不可能下口的,立马转向了宋捕头。
宋捕头一看幕僚的样子就知道,这他妈是看上自己的小嘴巴啦!
那可不行,要是让他用嘴去吸县尊的屁股,就算把县尊救回来了,以后也要成为下亥县的笑柄了。
他正要用幕僚看自己的眼神,也去喝令手下动嘴,可忽然想到,自己这次把高人当做奸细与替罪羊带回来,不仅得罪了高人,还同时得罪了县尊,如果说高人不会与他这等小人物计较,那县尊呢?
还有他的好果子吃吗?
更别说之前的时限也快到了,原本是被革职,现在怕是要查办了!
上点刑罚也正常啊。
比起成为笑话,还是这个可怕多了。
而若是能把县尊救回来,自己岂不是戴罪立功?而且救命之恩大于天,县尊说不得还要重用自己。
思索至此,有手下看宋捕头沉思,明白宋捕头下不了嘴,有殷勤的,哭丧着脸走向县尊大人,可刚走几步,就听到身后宋捕头大喝:“等等,让我来!”
“什么?”
众衙皂和捕役都震惊地看着宋捕头,不敢相信宋捕头竟然要亲自动嘴!
连杨县尊都惊讶看向宋捕头,只觉这宋捕头竟然如此忠心耿耿?
幕僚略一思索,明白是怎么回事,倒也是钦佩宋捕头,知道是一回事,可能不能下嘴是另外回事。
宋捕头也是干脆,既然要下嘴了,那就快点,趴在杨子谋身后,吸了好几大口,吐出一地的血。
“好好,宋捕头忠心可嘉,以后定要重用。”
杨子谋惨白着脸,还在说话。
宋捕头大喜,拱手道:“谢县尊大人。”
可没想到的是,杨子谋话才说完,身子就打起来摆子,面色僵硬,四肢竟然有扭动的形迹。
“啊,县尊大人?”
宋捕头大惊失色,其余人也跟着吓坏了,“完了完了,大老爷也要变成妖物了。”
“快用绳子把他绑上。”
池铮开口道。
那边众衙皂反应过来,迅速拿来绳索,把打着摆子的杨子谋抬进大堂,绑在椅子上。
“仙长、这这,我不是把毒血吸食出来了吗?”
宋捕头惊惶道。
“看来是晚了,毒血入体已深,恐怕单靠吸食是不行了。”
池铮叹气,“若是手臂小腿中招,砍了就是。”
周围人闻言转头盯着杨县尊的屁股,这也不能砍啊!
池铮原本就觉得吸食毒血就不靠谱,但符咒都被他试成功了,难说吸食毒血这没科学的玩意就不一定没用。却没想到真的一点也不靠谱,说起来是有点尴尬,但只要他脸皮够厚,尴尬的一定是别人而不是他。
他沉吟之下,恐怕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各位,贫道还有一法,暂作一试。”
“仙长尽管一试啊。”
幕僚额头冒着冷汗,看杨子谋似乎快坚持不住了。
池铮大步走到堂上案台前,把包裹解开,拿出砚台、笔、朱砂等等,又对衙皂说道:“找点酒来。”
衙门内可以缺公正,可以缺清廉,可以缺良心,但酒水是肯定不能缺的,衙皂很快找来研磨调制朱砂。
他想用符咒试一试。
地书二卷中,其中有治病驱邪的符咒,原本就是被池铮所看重的,只是因为每次画符,不止是消耗法术,还会消耗精力,这让他不仅无法不停恢复法术画符,甚至根本无法连续每天画符,否则就和连续通宵运动似的,走路都走不动。
是而船上两天,他只是记忆下来相关符咒,并没动手。
目前他画了三张“隐遁真诀”,三张“驱鬼符咒”,其中用了一张“隐遁真诀”,还剩两张,另外送了一张“驱鬼符咒”给海生来,刚刚又用了一张,还剩一张未曾使用。
狼毫沾染朱砂,池铮摊开黄纸,幕僚与宋捕头占据左右,其余衙皂和捕役挤不上去,只能在台下看着。
他沉思一下,治病符咒其实众多,对应身体不同的部位,但杨子谋并非是一般疾病,某种程度上算是中邪?
那么就用“五雷阳符”驱散一些阴邪病痛。
他笔动意动,一边的幕僚与宋捕头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看着黄纸表面下笔而成的符箓,流色溢彩,金光辉辉,宛如神迹。
下面的人尽管看不到池铮下笔的样子,却也见到了案台上光芒陡然亮起,也个个屏住呼吸不敢发声。
一气呵成,五雷阳符即成。
池铮低声道:“拿一碗水来。”
自有人立刻端上一碗水来。
池铮捏着五雷阳符,念咒道:“赫赫阳阳,吾有神通,东方震门,南方震煞,西方坤伏,北方翻海,上央崩裂,五雷合一,速降神通,随我除疾,敕令!”
一声令下,那捏着的符纸猝然裂出一道道电光,似凭空汇聚电流于此,吓得众人后退几步,呆呆看着那符纸在电光中崩解成灰烬,掉落在那碗水中。
不知是谁,忽地无力跪下,转瞬跪下来一大片,有衙皂喃语:“雷神下凡啊。”
别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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