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灵钧有些意外,但顾不上许多,他深受煎熬,十分口渴,急于讨一点水喝。若是可以借地洗一个冷水澡,更是再好不过了。
他脚底发软,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了一段,这时,百日红的药x_i,ng已全面发作,他眼前模糊,被情`欲烧得口干舌燥,纵有一身深厚武功,却一丝一毫也使不出来。
凤灵钧后悔,他应当和王梓照一起回去才对,或许王梓照会有办法,免得他一人不知所措饱受折磨,留在这深山野林里,万一遇险情……
可他实在抹不开面子。
倘若王梓照也没有办法,不得不找一条公狗——不对,公人,那他不如一头撞死,就死在这人不知鬼不觉的荒郊野外,至少保全了名节。
凤灵钧好一通胡思乱想,脚下没停,径直往草庐的方向走。
他推开篱笆门,走进院内,来到屋檐下,跟檐下挂着的腊r_ou_打了个照面。
凤灵钧早已神志不清,那一串腊r_ou_随风晃荡,他的眼珠便跟着左飘右荡,荡了片刻,他晕得更厉害了,整个人浑身酸软地朝木门砸了过去。
“吱呀”一声,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人来,伸手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凤灵钧抬眼看,喉咙干涩道:“……你是谁?”
隔着眼前朦胧的水雾,他只看见一道模糊身影,是个男人,高高的个子,长发束得不甚规整,看不清样貌。
那人听了他的问话,冷哼一声:“你到我的门前来,竟问我是谁?”
“……”
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似青年,又似少年,口吻不大客气,音色却宛如春暖花开时刚解冻的泉水,清澈悦耳地从耳旁淌过。凤灵钧平日里听惯了王梓照的破锣嗓子,何曾这般享受过?便是那青楼里的花魁,也没有如此动人。
凤灵钧微微一怔,不待多想,他被百日红制住了神思,失控地朝对方怀里扑了过去。对方很高,凤灵钧也高,这一抱做不出小鸟依人的姿态,臭男人毕竟是臭男人,他打心里抵触。
可心里一个想法,身体却是另一个想法。他像只发情的猫,粘粘糊糊地往那人身上蹭,他嗅到了令他渴望的味道,全身宛如火烤,急需一片甘霖来解燃眉之急。
凤灵钧妥协了,自我劝解道:“男人就男人罢,大丈夫能屈能伸,有什么了不得?况且这荒郊野外,他不像武林中人,八成是个山野樵夫,没处可泄密,自然不会毁我名誉。”
一旦意志上有松懈,身体更加控制不住。凤灵钧手里的剑都扔了,双手环住那人的腰,下巴垫在对方肩膀上,略一偏头,滚烫的吻落在那人的衣领上。
是粗布衣。
凤灵钧在丝绸堆里软玉温香厮混惯了,冷不防亲到一片粗布,顿时一凛。那人却比他反应更大,仿佛吓了一跳,一把将他推开了,恼怒道:“你干什么!”
“……”
凤灵钧哪有力气同他废话,干什么?当然是干那档子事了,不会没干过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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