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长寒暄了几句,路易莎重新把电话交还给奥罗拉。
“学院长大人,您确定这个人是大祭祀么?我看着不太像啊……”奥罗拉换回中文,走开几步,小声地说道。
“错不了的,那根权杖我很早以前见过,只是……那颗骷髅头并不是我以前见的那个,但是毫无疑问,持有这根权杖的,不是巫术部族的酋长就是大祭祀,不会有错,其他人是得不到的。”学院长肯定地答复。
“您……见过巫术部族的酋长?”奥罗拉很惊讶,不自觉地就问出来了,然后赶紧改口道:“如果我问了不该问的,您就当没听见吧。”
“不用这么紧张,算不上什么秘密,在很早以前的时候,我见过一次酋长,但酋长不太会说英语,更不会说中文,所以交流起来很困难。”学院长像是回忆起以前的事,语气稍微顿了一下,突然改换话题道:“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暗中帮助忍者学院么?”
“呃……”奥罗拉作为学霸,本能地把这句话当成一个小测,“是因为您通盘考虑,认为一个正常的忍者学院有利于周边局势的稳定……”
“这只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在很早以前,你们这批孩子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当时超凡者面临的环境很糟糕,不止一国的政治家打算将超凡者集中收容治理,把我们关到与世隔绝的岛上,甚至单独把澳大利亚或者新西兰腾出来用来收容我们……这并不是自愿性的,而强制性的,所以我们当然进行了反抗。”学院长回忆道,“抗争非常惨烈,当时的我们也只不过是你们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普遍较为心慈手软,而我们面对的是心狠手辣的职业军人,因此当时的局面距离彻底溃败只有半步之遥了,一旦失败……就没有今天的你们了。”
奥罗拉的家世令她比普通超凡者对这段历史有更多的了解,但什么都比不上当事人的亲口述说。她不敢打断学院长,静静地听着。
“令我们意外的是,决定性的大转折竟然来自忍者学院的2号——也就是现在的宗主。当时的忍者学院只是初具雏形,此前没有参与我们的抗争,我们以为她们选择独善其身,但是我们错了。宗主陆续给上百位政客放送了他们不堪入目的黑资料,这些资料一旦公开,就会动摇他们统治的根基,以此逼迫各国签订了城下之盟,这才有了今天我们安定的生活,而作为代价,宗主成了各国的眼中钉、肉中刺,终生只能隐匿行踪,更不敢摘下面罩,否则与她有血脉关系的人都会成为报复的对象……”
奥罗拉震惊得全身颤抖,因为在她能得到的任何资料里,都没有提到忍者学院的宗主所暗中做出的贡献,而事后宗主本人更没有声张,只是事了拂衣去。
她以前看资料的时候就纳闷过,初代超凡者们面临的局势太过险恶,刚觉醒能力的她们并不擅长开发自己的能力,也没有时间开发,不像现在一样可以集思广益,个别超凡者得到力量之后为所欲为,甚至敢做出收钱刺杀政要之类的事,超凡者们被认定为恐怖分子和危险分子,在这种形势下又遭到社会的猛烈打压,局势恶劣到令她觉得不可能翻身的程度,但偏偏最后又完成了惊天大逆转,各种教材只含糊地说是双方通过真诚的沟通之后,互相取得了谅解,可谅解如果那么容易取得,为什么不早些谅解?
要知道,当时的绝大部分人受到宣传舆论的影响,认为超凡者“非我族类”,浑然不去思考自己的女儿或者孙女以后也可能会觉醒为超凡者。
“可为什么宗主不说出来呢?如果她说出来,忍者们就不会像现在一样受到歧视了吧?”她趁着学院长的叙述告一段落,忍不住发问。
任谁也想不到,备受闲散超凡者们痛恨的忍者,她们搜集的情报竟然会以这样的形式反哺超凡者世界。
“因为她觉得,危机感对忍者有好处,忍者应该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而且当初的城下之盟也要求她不能说出来,否则会动摇民众对政客的信任。”学院长叹了口气,“不仅是宗主,包括你们的院牧长,还有巫术部族的酋长,她们都参与了我们的抗争,我也是在那时见到的酋长,她手里就拿着这柄权杖,镶嵌的骷髅头是她死去的亲姐姐,也就是当时的前任大祭祀。”
“院牧长大人从来没有说起过……”奥罗拉怅然。
“这很正常,因为我们并不希望你们了解这段历史,我们希望延续与普通人的和平,而不是将仇恨蔓延给下一代。”学院长语气一转,“可惜,我们以为抗争已经结束,但似乎我们错了,我们试图以宽容相待,但仇恨终究还是由你们这些孩子继承了,这并非我们所愿。”
“您是……什么意思?”奥罗拉心中一动。
“我怀疑,宗主的失踪与忍者的反叛并不是那么简单,很可能与过去的事有关系……但这只是我的猜测,事实真相如何,只能等找到宗主之后才知道,希望我错了。”
学院长长出一口气,“不说这些了,我现在不在校内,看起来巫术部族的新任大祭祀跟你们年纪差不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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