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汉又一次抱着罗鸿,在夕阳下奔跑。
一路上,一双双眼眸看着被赵东汉公主抱的罗鸿,指指点点。
罗鸿感觉自己跟丢了名节一样。
加上肩膀上的伤势,流血过多,罗鸿在赵东汉怀里便直接昏睡了过去。
长街上。
洛封,刘县令带着有几分狼狈的行商队伍,入了安平县城。
穿着鹤袍的老者在几位小童的搀扶下,徐徐而行。
忽然,人群中传来一阵喧嚣,却见一道魁梧的身影,释放着气血,在长街上横冲。
“放肆!”
刘县令当场就怒了。
眼前这位老人可是东宫太傅,太子的老师,刘县令自然想表现好一点。
“那是落红公子的贴身侍卫,赵东汉,他怀里的好像是落红公子。”
方正木讷着脸,道。
梓薇眼睛一亮,落红公子?在哪呢?
刘县令听到罗鸿的名字,顿时就蔫了下去。
镇北王姓罗,安平县的罗府或许与镇北王有关系……
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同样惹不起。
赵东汉红着眼,抱着罗鸿飞速奔走,根本没有理会洛封等人。
在他眼中,此刻只有危在旦夕的公子。
见着赵东汉抱着罗鸿跑远后,洛封才是蹙起眉头。
“落红公子怎么又身受重伤?发生了什么?”
“方正,你去查一查。”
方正颔首,领命离开。
被几位小童搀扶着的老人,有几分诧异的笑,“那位就是罗府的公子?”
“是。”
洛封点头,不卑不亢。
“此子正阳之气如烈阳高照,实在是修儒的好苗子。”
老人道。
嗯?
老人忽然想到了什么,“化龙剑陈天玄是不是以为是老夫派人伤了这孩子,所以才愤怒出剑?”
洛封一怔,刘县令等也是面面相觑。
远处,方正飞速归来。
“大人,查清楚了。”
方正拱手,木讷的脸上,却是带着几分古怪之色。
“说。”
洛封道。
“青花楼发生命案,邪祟做乱,死了十几人,安平县第一大善人胡止水,便是此次的犯事邪修,幸而有落红公子出手,否则,这一次参加文会的近百人,都将殒命。”
方正深吸一口气,道。
刘县令听完,浑身彻骨冰凉,胡止水居然是邪修?他还与胡止水打过不少的交道呢。
洛封听着方正的禀报,顿时愣住了。
邪祟……又是邪祟?
邪祟作乱,怎么又是被罗鸿给解决了?
这罗鸿是专门抢他们大理寺的活?!
重要的是……洛封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又是邪祟……罗鸿短短时间,连续遭遇邪祟,这其中……难道有什么隐情?”
洛封眯起眼,瞥了老人一眼。
老人却是神色自若,摆了摆手:“不用看老夫,此事绝非老夫所为。”
洛封点了点头,却是相信了,眼前的存在,没必要说谎。
而老人眼眸却是变得深邃了许多。
“刚入安平县,就发生罗府公子欲邪祟袭击之事……”
“是巧合?亦或者……有谁在陷害老夫?”
……
罗府。
赵东汉抱着昏睡过去的罗鸿回到了府邸中。
正在荷花池畔的陈管家感应到后,瞬间拉扯出无数的残影,出现在了赵东汉的面前。
看着浑身伤口,面色惨白的罗鸿,陈管家的脸沉了下来。
“怎么回事?你又没保护好公子?”
陈管家平淡的说道,但是平平淡淡的问话,却是让赵东汉双腿险些忍不住要跪伏。
“是属下失职……”
赵东汉冷汗涔涔。
陈管家没有理会他,袖袍翻飞,碧绿丹瓶出现在手中,从中倒出了一粒丹药,塞入了罗鸿口中,罗鸿肩膀上的血洞竟是血肉蠕动,飞速愈合。
“公子的剑气耗尽,经脉更是有轻微受损……这一次比起上一次更危险。”
陈管家查看了下罗鸿的伤势后,面色愈发的阴沉。
赵东汉不敢说话。
“带公子去休息吧。”
陈管家冷着脸,道。
赵东汉恭敬应了声,便抱着罗鸿往院子而去。
小豆花正坐在罗鸿院子里发呆,见到赵东汉抱着模样凄惨的罗鸿归来,顿时发出了惊呼,手忙脚乱的帮忙。
……
陈管家回到了房间。
想到今日城门外的来者,脸色越发的沉重。
若是那人真的要杀公子,哪怕是他也无法一直护佑公子安全。
想了想,陈管家取出了信纸,平铺于桌上,狼毫染墨。
挽起袖子,陈管家思索了许久。
方是在信纸上落笔。
“罗爷,公子危,速归!”
写完后,折叠放入信封,封死。
陈管家翻手,一柄小剑从袖袍中滑出,一缕剑气成丝将信缠绕在小剑之上。
陈管家拂袖,雕花木窗顿时打开,小剑裹挟着信,朝着北方飞速爆射而出。
飞剑传书!
……
青花楼。
洛封带着梓薇和方正踏入其中。
作为凶杀现场,衙门的官差早已经布下了警戒。
洛封腰间挎刀,扫了一眼血腥味十分浓郁的四周。
死了十几人,这事……不算小,和上一次黑云寨覆灭案不一样,那一次死的都是匪徒,而这一次死的却是安平县的民众!
死者已经被白布盖住,排成一列。
洛封走到了胡止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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