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白衣,一掌压下了金帐王庭中迈步而出的天骄,飘然踏上了东山石径。
朝着山顶那恢弘壮阔,霞光漫天的宫阙而去。
“罗鸿!”
怒吼声平地炸开。
那位金帐王庭的天骄被拨了一把,后退了一步,被罗鸿抢了先。
俗话说,退一步越想越亏,这位天骄的一张脸瞬间阴沉如水,杀气滚滚。
而罗鸿却是不理他,身影早已经被倾斜的石径给模糊,看不见了踪影。
李修远负着手,青衫素服在微风中飘扬,桃花落下的半片花瓣在他眼前打了个转。
他看着罗鸿的身影,嘴角带着温和的笑容。
或许是罗鸿和金帐王庭的天骄的争锋,开了个头,一时间,大坪上的天骄们纷纷动身。
“首先入石径的便是罗人屠之子。”
“我完颜烈火必杀他。”
那位被罗鸿拉扯到身后的金帐王庭的天骄,冰冷道。
下一刻,他气势汹汹的冲入了石径,模糊在了众人眼前。
“罗人屠之子……呵呵,听闻稷下学宫从大夏帝京迁到安平县,就是罗人屠为了给自己的儿子制造的机缘……真是一个大手笔。”
“就不知道,罗人屠之子,能否承受的了这个机缘。”
“若是罗人屠之子真的成了夫子弟子,是不是早已内定?”
又有声音飘来,那是一位华服青年冷笑着开口。
这话一出,在诸多江湖客中掀起了一阵波涛。
不过,这青年的护道者却是神色微微一变。
“愚蠢!慎言!”
可惜……晚了。
原本伫立在桃花林间,温和一笑的李修远,目光落在背负剑匣的青年身上。
“妄议学宫,掌嘴。”
李修远淡淡道。
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却见那华服青年跪伏在了地上,抬起左右手,对着脸颊不断的抽击,他自己根本控制不了。
脸很快抽的红肿,牙齿都掉了,血流淌不止。
这位青年的护道者,赶忙一步踏出,提起青年,冲霄而起,凌空横跨出五十里,青年才是止住了动作,可此刻,脸早已经肿成了猪头。
李修远乃半步儒仙,一言既出,五十里范围内都言出法随,一言既是规则。
护道者若不把那青年带出五十里范围,这青年可能会活生生抽嘴巴子抽死自己。
这么一出闹的,大坪上顿时冷寂了许多。
那些骚动的江湖客亦是像被泼了一盆凉水,冷寂了下来。
而大多数的天骄们对于那青年的举止则是嗤笑不已。
“废物一个,呈什么口舌之利,若是不服,那便登东山在石径上镇压了这罗人屠之子便可,一个八品瀑剑罢了,还需要搞这些花花肠子。”
一位背负三个剑匣的冷酷女子迈步而出,下一刻,飘然直上石径。
金帐王庭的天才们亦是纷纷爆掠而出,他们的目标,镇压罗鸿!
对于罗人屠,金帐王庭的人,无人不知。
因而,对于罗人屠之子,若是他们能够镇压对方,对他们而言,亦是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
石径只有一条,云雾缭绕。
但是,大坪上那么多的天骄,那么多的江湖客,登上石径,石径却皆是容纳的下,当真称得上是海纳百川。
很快,参加稷下学宫招生考核之人,便已全部登梯。
而大坪上,只剩下了一群护道者,侍卫等等。
赵东汉挎着刀,不安的在其上走来走去。
袁瞎子则是抱着竹杖,发着呆。
“袁教头,你说……我家公子能够顺利入稷下学宫啊?”
“听说大周,大楚的天骄都对我家公子很有成见,要弄死我家公子,还有那金帐王庭的胡蛮子,他们更想杀我家公子……”
“大夏王朝的一些天骄,与将军不对付的,也想欺负下我家公子……”
“公子怎么这么难啊?”
赵东汉不停的说道。
相比于赵东汉的喋喋不休,不住的踱步。
袁瞎子则是安静的像是一朵静静盛放的莲花。
“公子的修为八品瀑剑,不过已经抵达了巅峰,有望破境七品,若是破境,尚且有几分希望……当然,前提是运气好,不遇到那些在黄榜之上都有名的天骄。”
袁瞎子,道。
赵东汉面色微变,“袁教头,你怎么不说些好听的?这么不看好公子?”
袁瞎子摇了摇头,“公子实力确实是弱了些,若非公子当初曾以九品杀七品,哪怕破入七品,公子也没有太大希望。”
“虽然入榜不看修为看攻杀手段,但是……能够入黄榜,修为都不会弱于五品。”
“而且……”
袁瞎子说了一半,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赵东汉急的脸上的伤疤都在抖动不已。
远处,冷笑着的完颜车古替袁瞎子说完:“而且,到了石径的最后,会有很多天骄留下狙击罗鸿,不管怎么说,他都一定会遇到一位天骄,而且是入黄榜的天才!”
“更逞论大周的萧二七,大楚的吴媚娘,望川寺的苦月和尚,龙虎山的洪百威,以及王庭的完颜洪烈等等,这些在黄榜上都极其靠前的天骄。”
“遇到任何一个,罗鸿必败无疑,差距如天堑,鸿沟不可越。”
“罗人屠想要将稷下学宫给他儿子当踏脚石,那也要看他儿子有没有这个本事。”
完颜车古冷笑不止。
周围不少护道者亦是微微颔首。
赵东汉眼眸波动剧烈,脸上伤疤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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