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深夜,别墅中,正准备休息刘豹突然喷出一口血,一向沉稳的脸上罕见大惊失色。
“是谁!竟破了我的五鬼运财符!”
他惊疑不定站起身,刚要往书房走,突然间,刘豹猛地捂住自己左臂,脸部肌肉因剧痛狰狞,短短地秒额头上就满是冷汗。那种被猛兽啃咬的痛苦挥之不去,若不是他忍耐力强,恐怕早躺在地上痛到打滚了。即便是剧痛也压不住刘豹心中翻起的惊涛骇浪。
是谁丧心病狂,竟然在吃运财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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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嵘觉察到外面有动静,但现在他顾不得看。鬼气结晶刚拿出来他体内就开始闹,一个是蛊种,‘饿饿饿’都成了连声,一个劲向巫嵘传达‘要要要要!’的急切情绪。但当左臂大鬼传来异动时,蛊种‘要要’的声音骤然降低成了蚊子声,委屈巴巴,又害怕又不甘,憋了半晌憋出句迄今为止最长的话。
‘妈妈我想吃大的,吃大块的!’
巫嵘没理会蛊种,纯化无根水还没到手,蛊种身上血气不除的话将来极容易影响到持有人,甚至有可能将他变成嗜血的怪物。随着蛊种变强,它的意识也会越来越成熟,以后能听懂巫嵘指挥配合作战。现在的蛊种意识像初生不久的幼儿,虽然傻,但是最听话,有对巫嵘的孺慕在,是最容易洗去血气的状态。
就算要给蛊种补充鬼气,也不是现在。
巫嵘看向自己的左臂,从苗寨回到杨家坪后,这已经是大鬼第二次异动了。骨铃那次巫嵘只觉出它极端浓烈的情感,像是熊熊大火燃烧,太过复杂以至于分辨不清其中到底都有什么。这次就十分简单,大鬼言简意赅,情绪单一。
‘饿’
咔嚓。
巫嵘用苗刀将鬼气结晶一分为二,趁鬼气大涨前将一半抛给青灵蛊收起,另一半自己吞下。
咕咚。
灰白鬼气结晶入口后迅速化为冰凉粘稠的液体,有些像薄荷蜂蜜,凉飕飕的,不用吞咽便自动化作冷气涌入巫嵘的喉咙。仿若久旱逢甘霖,一直饥饿的灵魂被填满,巫嵘觉得饱胀同时,压抑在心底深处的欲·望翻涌而出。
不够,不够。
只是这点不够,还不到他缺乏能量的千万分之一。他要吃更多,更多,一直吃到——
“嘶嘶!”
惊慌失措的吐信声耳畔响起,勉强拽回巫嵘神志。他这才看到自己掐着小青蛇,青翠鳞片近在眼前,差一点就要咬到它的尾巴。
失控,实在是有些失控了。
将小青蛇抛远,巫嵘闭了闭眼,压住心底狂涌的饿意,将结晶化作的精纯阴气注入自己的左臂。左臂简直跟巫嵘自己的胃一样,统统都是无底洞,他将鬼气渡过去大半,才有一点点变化。
周巡讲过养鬼时间越长,人越会表现出鬼的一部分特征。例如他喉咙中的鬼疮,刘虎手臂上的鬼犬纹身。但巫嵘除了手臂上的鬼纹外,身上其他地方没有丁点异变。最重要的是,除了苗洞饮血那次外,他再没感应到过大鬼的存在。
这是不正常的,对人体来说鬼是外来者,入侵者,人体接纳适应它的存在需要一个过程,这过程中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情况。
鬼属纯阴,养鬼后人肯定会有不适,就像接种新型疫苗后有的人会发热,有的人会干呕一样。纯阴鬼气入体,有些人会体温骤降到不正常,或者对香灰纸钱产生别样爱好。鬼越强,对人体造成的影响越大。而残疾鬼,鬼气极弱的鬼则相反,它们呆在人体内会极不舒服,甚至有烟消云散的可能。
即使是这样的鬼,和主人之间也是有交流的,或是托梦,或是镜中映像。没有一人像巫嵘这般完全感应不到左臂鬼的存在。
但现在,大半精纯阴气渡过去,巫嵘终于感应到自己与大鬼之间的契约。
这是一种十分微妙的感觉,如果巫嵘身体是房,他主意识是房东,大鬼就像住在他左臂的冷漠自闭租客。虽然同处一‘室’,但却互不相干,喂血/鬼气就是房东请吃饭,相应的,大鬼也会付一定的‘房租’。
咯啦啦。
左臂被森冷阴气覆盖,传来如春笋拔节般脆响。巫嵘一看,便见到自己左臂血肉模糊,满是割痕,手却完好无损,皮肤苍白,手指修长,指甲修剪整齐,透出股冷清禁欲的气息。唯有指甲根处有一线深红,添了一抹血色,令这冷清染上残酷疯狂的意味。
这手臂虽瘦削全是伤痕,却弥漫着危险恐怖的气势,这是大鬼的手。
养鬼人也有不同的等级,从预备役晋升到一星养鬼人,最重要的点便是可以融鬼于身。这阶段人可以施展鬼的部分力量,根据鬼的种类不同,融鬼的部位也不同,有的是眼,有的是舌,有的是口。养鬼人集会时,对初见之人便能以部位相称。
例如巫嵘,现在就可以称号为‘鬼手巫嵘’。
除了用蛊,他今后也能用养鬼人独特的方式战斗了。
但是这伤痕实在太显眼了,太过高调,就算是被虐而死的厉鬼有这么多伤也罕见,会让人一看就认出他来。巫嵘拿出一卷新绷带来,重新缠到左臂上。手还算正常,伤痕被绷带掩盖,这样一来即使他使用鬼的力量也不会被人立刻发现,隐蔽性高不少。
心念一动,鬼手消失,恢复正常。巫嵘再扯开绷带来看,从手腕鬼纹红痕往上数,发现竟然又少了一条红痕。
当时在苗寨的时候,他吞了格朗的十子孑孓蛊,红痕减少。现在又少一条。是说精纯能量的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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