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没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阿缘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不知什么意义的单调声音。
“……哈?”
“嘛……我也很抱歉突然这么说啦,但是特性,或者说武藏亲的设定就是这么一回事来着。”宫本武藏笑着开口,但仔细看的话,那笑容里却又那么一丝丝苦涩。
倒也不是说她很讨厌这样的人生啦,实际上因为一直以来总有不错的‘遇人运’,她时常会遇到一些让人高兴的同伴,有各式各样激动人心,不枉来这一趟的事情。
但偶尔也会有那么一丁点的……真的只是很少一点点的无奈和寂寞。
不管关系多好,不管还有多少想要一起经历的事情。总会在某个时间突然的分别。
无能为力,无可奈何。
有时候她甚至分不清那一点情绪究竟是因何而起。
是因为对这样不断游走不断被世界排斥的命运的无奈,还是对一次次不得已的离别的不舍?
“也是呢。”
好歹是见过数次大场面的人,阿缘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
“毕竟一开始就是这么说的,雇佣时限到你离开位置。”
这是一开始就说好的事情,只是因为自那之后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事情发生,所以她把这件事忘了而已。
“就是这么一回事来着。”
宫本武藏无奈的耸了耸肩。
怎么说呢,虽说这次她其实没有排上什么大用场,更多时候都像是个白拿报酬混日子的……那个什么‘薪水小偷’?
到是有那么一丁点点的愧疚啦,不过对于她这样见识过各式各样糟糕之事的人来说,这样普普通通的大家一起努力把生活变得更好的样子才是最好的光景。
就像是春末暖烘烘的阳光。
明明只是一年四季到处都会有的阳光,却格外的舒服,让人留恋到想要在晒得恰到好处的草垫子上呼呼大睡一觉的冲动。
更何况这里还有这么多好脾气会说话的美少年,她真是太可以了。
“那……日子选定了么?”
“没有特定日子啦,没有。”宫本武藏赶紧摆了摆手,“怎么说呢,只能说是一种预感?直觉?说是快了,也可能是一两个月甚至更久之后呢。”
她笑着安抚道,接着才收敛笑容露出了严肃的神情:
“但如果短时间内再像这次一样大闹一场的话,大概一下子就会被驱逐吧。”
‘世界’跟她的关系大概就像是‘旅店’和‘旅客’的感觉。
对她无感的旅店就可以多住一阵子,讨厌她的旅店则会很快把她驱逐出去。但也不是绝对,比如说一旦发生像是今天这样‘过头’的战斗,原本对她‘无感’的旅店也会像是遇到了讨厌的客人一样将她驱逐。
其实这次对上那些奇怪的东西的时候,她都做好会被当场驱离的准备了,只是不管驱不驱离,总不能看着孩子和老师被屠戮。
只是虽然侥幸留下来了,但那种被撕开了一部分的剥离感却一直存在——就好像她和现在这个世界之间其实只靠了一条绳子牵着。一旦这条看不见摸不着的绳子断裂开,联系就彻底断开了。
另一边,giotto和斯佩多的策划案也因为这个突发事件而暂时搁置了。
虽说斯佩多很想o彻底认清削减兵力根本不可取的这一事实,但他明白事情总要讲个轻重缓急,此时最重最急的,就是调查这些奇怪的敌人的事情。
并非是所有人都拥有宫本武藏那样的战斗力,若是普通成员遇到这种不知疲惫痛苦的敌人,能够存活下来的几率就很低了。
不仅是因为力量上的悬殊,也因为恐惧。
人可以跟同样的人类战斗,但却会恐惧于未知。
“哪些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是怪物吧。”
“以前都没有遇到过这种东西,他们不会是跟那几个外国人一起过来的吧。”
“这谁说的准。”
议论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
“竟然能独自一人战胜那么多怪物,也不是首领和守护者这样拥有力量的人……那个宫本武藏,不会也是什么怪物吧。”
“有时间非议别人,倒不如赶紧提高自己的实力。”路过的时候,斯佩多冷冷的丢下一句,“毕竟不管是什么,遇到那东西的时候实力不足,就只会死而已。”
“难道你们还指望着谁能随时跟在你们身边拯救你么?”
俊美的青年嗤笑,大步离开。
有关那位大小姐和她随从的议论,其实一直没有停止过。
虽然她在本地有果园有资产,但两西西里是个守旧又排外的地方,‘外国人’的身份,使得那么一部分人怎么也无法像对待同胞那样接受她。
就算是得了她的好处。
就算是她为此付出了许多。
也o那个蠢货还一直觉得彭格列上下都是善良团结之人。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他们地毯式搜索都没有找到这些怪物一样的东西的踪影,似乎他们真的就像是故事中的怪物那样,不由分说的突然出现,直至被人打败。
但孩子们的户外教学还是都取消了,傍晚之后,人们也不在出门。必须要人守夜的地方也都安排了战斗力超群的好手组队去做。
这样无论发生什么,都至少不会被打个措手不及,至少能有人发出警报。
giotto派蓝宝和朝利雨月负责安全,而斯佩多和g则是专心调查这些‘活死人士兵’相关的事情。
确实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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