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生了?!”
就是害怕紧急情况,谢思年都是住宫里的。
江浮掉了马,也陪着他住在宫里。
俩人收到消息时不知道正在干什么,反正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谢思年脸上还有几道抓痕。
好像正在干架。
不过他们此时也没别的心思,沈眠说生就生没有半点防备,哪个时候不好偏偏是在半夜。
“啊——”
沈眠已经痛得死去活来了,不是说痛是慢慢来的吗?他怎么感觉自己一开始就已经满级了?
一阵一阵的,痛感比他任何时候遭遇的都要痛。
楚迟砚在旁边第一次觉得方寸大『乱』,小皇帝的样子看起来特别痛苦,他看到过那些生产的『妇』人,是很痛,可他没有体会过,别人痛不痛跟他没关系,但这是沈眠,生的是他的孩子。
但他想不出什么办法减少沈眠的痛苦,只能在一边一直说话:“别担心,谢思年和江浮马上就来了,就算谢思年不行,江浮也是神医,他说过你会没事,陛下,乖,忍一忍。”
沈眠剧痛之时还要听狗比bb,主要楚迟砚说的他也不想听,反倒是觉得聒噪。
他哭着说:“你怎么不忍啊,又不是你生,痛得又不是你,你自己试试有多痛啊,我快要被痛死了呜呜呜……”
他额头上全是汗水,泪水也糊了满脸,楚迟砚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他的手也在发抖:“好,好,我的错我不好,你别生气,乖乖的,我就在旁边陪着你。”
沈眠又叫又哭:“可是我真的好痛啊……我、我都不想生了呜呜呜……我觉得我会死的……”
“不准胡说。”楚迟砚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不允许沈眠死,好不容易他们两个能好好在一起,等孩子出世,就什么都圆满了,如果没了小皇帝,楚迟砚觉得这天下好像也没意义了一样。
他亲了亲沈眠:“你会好好的,别胡思『乱』想,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你才是最重要的,我只要你一个。”
沈眠还是在哭,肚子痛的一阵一阵的,好像怎样都得不到缓解,他痛得都没力气再说话了,只能拼命用力。
没过多久,谢江二人终于来了。
楚迟砚立马让开,他现在也正担心着,即是让开了位置,但视线从没离开过沈眠的脸。
他都想好了,他们的未来。
小皇帝一定是不能有事的。
江浮和谢思年的神情都十分严肃,旁边有产婆在帮沈眠助产,他们在一边交代着宫女太监下去煎『药』,一边又查看着沈眠的情况,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两个人也都是第一次接生。
江浮又不知给沈眠吃了点什么东西,楚迟砚想问,但这方面江浮比他在行,问了也是白问。
“公子加油啊!再加把劲!”
产婆虽然也是第一次见男人生子,但她一生见过多少稀奇古怪的人,也并不觉得奇怪,只是这孩子是大周的储君,她知道,一定得保住。
沈眠真是没办法加油了,太痛了,不知道这孩子能不能出来。
“我好痛呜呜……”
谢思年说:“你先别紧张,别急,力气要用对地方,没问题的,我和师父都在,你不会有事,别担心。”
江浮也道:“沈眠,熬过这一遭你这一生都将再无波澜,顺风顺水,会是最幸福的一辈子,你信我,我会算命,你一定要挺过去。”
打嘴炮谁不会,沈眠没心思听,痛得直哭。
可孩子就是没反应,都不知道自己钻。
整个朝阳宫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人神『色』认真,谁也不敢怠慢。
楚迟砚蹲在窗前,听着小皇帝撕心裂肺的哭声。
越听他脸『色』越不好:“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反应?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谢思年摇头:“不好说,但『药』已经喂下去了,毕竟是男子,违背天道伦常,有什么意外状况我不能预知。”
“你不能预知?”楚迟砚急了:“意思是你也没把握?那沈眠要是……”
“你特么慌什么?!”谢思年看他态度烂成这样,本来心情就不好:“我不是神仙,我只能说会尽力。”
现在这情况,楚迟砚不想跟他吵,倒是江浮开口:“他命里该有这一劫,你这儿子命格太硬,来的时候就有些克沈眠,不过只要熬过去,将来就是大富大贵人上人,熬不过去,什么都跟他无关了。”
他说得小声,沈眠一直在叫唤倒也听不到。
可楚迟砚的心已经沉入谷底了。
他不能没有沈眠。
“还能不要孩子么?”楚迟砚问他:“我要沈眠活,我可以不要孩子。”
谢思年和江浮都愣了,半晌还是摇摇头:“太迟了,现在不要也来不及了。”
楚迟砚感觉都没什么力气了一样,他无能为力。
甚至不敢想象没有沈眠的日子。
“楚迟砚……”
沈眠叫他。
楚迟砚立马握住他的手,让他随便掐:“怎么了陛下,乖,不要怕,我陪着你。”
沈眠缓了好一会儿,道:“你、你保大还是保小?”
楚迟砚毫不犹豫:“我要你。”
沈眠承认他还是挺开心的,证明这狗比真的在乎他,连自己儿子都比不上。
但他还是摇摇头:“我怀他那么辛苦,你不要那我岂不是白怀了?”
楚迟砚没说话。
沈眠急了,哭着道:“反正你得给我要孩子,不然就算我好了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楚迟砚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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