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苏韵聊天后,陈询才知道她已经从“思瑞森”离职,在天南那边已经玩了快一个星期了,计划行程还有两天,然后会坐十三号的飞机回江宁。
明天早上苏韵要赶着去泸沽湖的日出,所以陈询只和她聊了一小会儿。
好好的为什么会离职呢?
陈询想不明白,苏韵在思瑞森做设计师已经有好几年了,收入稳定,薪资待遇在江宁来说算是比较高的,没有方案的时候还有大把时间用来摸鱼,她自己也说过非常喜欢现在的这份工作。
难道是因为张越的父母?
陈询忽然想到了这个可能,当时在警察局门口,张越的母亲就在地上撒泼打滚,叫嚣着让苏韵也丢掉饭碗。
“还是等她回来再说吧。”
陈询摇摇头,坐在办公室里看了一会儿夜景,这才起身离开。
这个周末陈询没有回学校,白天在公司一起和孙逸安布置办公室,安装办公电脑,晚上就回“明湖世家”休息。
累是累了点,但过的很充实,现在办公场地基本布置完成,就等营业执照下来就可以开始招兵买马了!
看着整洁明亮的办公室,陈询和孙逸安两人踌躇满志。
而等待营业执照的这几天正好可以缓口气,这些天为了赶进度孙逸安差点没累趴下。
公司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周一上午陈询又赶回学校上课。
不幸的是,他又遇上了堵车,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课都上了一半。幸运的是,许原发来消息说老师今天没有点名。
话说回来,点不点名都是那回事,反正陈询这学期起码得挂三四科以上。
过了几分钟许原又发来消息,说让陈询记回学校的时候记得要买口罩。
买口罩?
我要那玩意儿干嘛?
陈询没放在心上,下了出租车后就直接进了学校。
一打开宿舍大门,陈询就闻到一股很明显的臭味从卫生间飘来。
“哪个混蛋没冲厕所吗?”
陈询跑到卫生间一看,便池里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秽物。
可能是下水道反臭吧,陈询心里说道。
他跑到食堂的超市买了几包烟,然后去宿管大爷那里寻求帮助。
大爷笑呵呵的收下小礼品,带上工具和陈询一起上楼,来到402寝室的厕所,大爷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掏。
汗流浃背的忙活了好一会儿,什么都没掏到,大爷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摇着头说:“应该不是厕所反臭,我闻着味道不像。”
“不然呢?这厕所还有什么?”
大爷沉思片刻,在卫生间里扫视一边,把角落里的一堆脏衣服扒开,露出了一个盆子,里盆子面用水兑了洗衣粉,泡了几只袜子。
“不会是这个吧……呕……”大爷状着胆低头一嗅,翻了个白眼,差点没吐出来,“哎呦天嘞,就是这个臭,这味可真恶心人呐,屎放坏了都没这么臭!”
刚刚掏厕所的时候大爷都没露出这么膈应的表情。
这烟白买了,厕所也白掏了。
“到底是谁的脚?怎么可以这么臭?”
陈询送走大爷后就站在寝室门外,他看着楼下的树林,陷入了沉思。
上次回寝室的时候他就闻到了一股臭味,但是被周凯给遮掩过去了,肯定是这个王八蛋!
不一会儿,室友们就上完课回来,进宿舍之前,许原和宋文华纷纷从兜里掏出一只口罩。
“不是让你买口罩吗?现在傻了吧?”许原幸灾乐祸的说。
“不是我说你们,那么大一摊生化武器在那里放着也没人说去处理一下?”陈询拉着周凯说道:“我不管,你今天必须得把那东西给扔了。”
“你都没回来怎么知道是我?”周凯好奇道。
“你猜啊。”陈询冷笑。
“猜不到。”周凯叹了口气,“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受伤害的总是我,上次……唉,不说也罢。”
“那你扔还是不扔?”
“扔了也没用。”周凯忧伤的走进宿舍。
“这是什么意思?”陈询一愣,问旁边的许原。
“因为他就是污染的源头啊。”许原摇了摇头:“除非你把他给一起给处理了,不然他就会源源不绝的释放出生化病毒。”
他站在寝室外给陈询讲述这次事故的起源:
大概是半个月以前,周凯去别人寝室喝酒,喝得醉醺醺回到寝室里,到了第二天才发现自己穿错了拖鞋。
虽然穿回来的拖鞋臭了点,但也无关紧要,扔掉就行。
可坏就坏在,周凯一次中标,感染了脚气。
仿佛天作之合,这种病毒在他身上发挥出了奇效,其毒性之猛烈更胜原主十倍。
周凯是有羞耻心的,自己偷偷跑去看医生,为了不让室友们发现,甚至睡觉的时候都在脚上裹着一层保鲜膜。
就像纸包住不住火一样,保鲜膜也不能隔绝生化病毒。
上个星期五晚上,也就是陈询离开学校的那天,周凯在熟睡当中弄掉了脚上的保鲜膜,过了一会儿寝室的人全都被臭醒了。
大家纷纷指责周凯居心不良,向室友投毒。
周凯也很委屈,说这也不是自己自愿的,为了让大家的身体健康,现在天天裹着保鲜膜睡觉,别提多难受了。
大家一听也确实是这么回事,人家已经尽力了。
王志恒思考了一会说,老周你还是安安心心的先把病治好,我们暂且忍一忍,保鲜膜就不用戴了,你这是在养蛊,性质更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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