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篱抽出一本经书,翻开夹着信封的一页,抬手递了司命,司命瞧着眼前的信封愣了愣,不明所以的看向苏篱。
“拆开”苏篱淡淡道。
司命起手接过,刚拆了一个角就听苏篱道“若是往后这茬子事被提起,鸟,你打的也就是你烤的,信,你拆的,自然,也是你送的。”
司命僵了僵,心中就差没泪流满面了,但此刻显然也挽回不了什么,毕竟那鸟的确是他烤的,他也的的确确是吃了,索x_i,ng一不做二不休,拆,因他也着实想知晓温浅这信中究竟是写了些何。
信封被拆开,司命瞧着信纸那明晃晃的九个字愣怔了。
苏篱从他手中抽来信纸,入目的九个字也是令他怔了一怔,半晌才略显迷茫的同司命开口“这种事情,一向是你比较有经验的”
司命轻咳一声推辞道“小仙虽常常写凡人的那些个运簿子,但诚然冥帝的问题,只能解答一二”
“一二便可”苏篱起身合起经书,随手搁置了一旁,挥袖凭空幻来一方桌案,笔墨纸砚一应俱全,他铺平纸张提笔蘸墨,司命施施然开口“小仙以心悦同欢喜乃是同根,欢喜一人便想时时同他一处,心窝里头也是甜蜜蜜的,总也想将至好之物于他。。。。。。。。。。”司命自顾自口干舌燥的说了一大段,正想喝口茶水润润嗓子
,却见苏篱正面色平静看着他,纸上空白一片,显然是并未落笔。
“府君?”司命面带疑虑。
苏篱面无表情“君痕如何能说得出你方才的那股子文绉绉的话来?”
“。。。。那府君为何不打断小仙?”司命疑惑更甚。
“本君也是想听听罢,方才那路过的两小姑娘不是曾言本君往昔也是心悦阿浅的么?”苏篱搁下笔慢悠悠回道。
司命身子晃了晃,暗中算了算自己去下界办事的日子,这才长舒一口气,遂站稳试探道“那府君可还想听?”
苏篱换了姿势,以臂支额示意司命继续说下去。
于是过了整整五日,温浅才收到了这一封回书:
至君:
近日冥界闲事都传了上九天,并非我打趣于你,着实情爱之事旁人说不清也理不得,你自也听不清理还乱,即本君也不便开口,然本君便想问你几个问题,你若有所答,自也不会困惑。
其一 你悲时同谁倾诉?
其二你喜时愿谁伴你?
其三你孤时心中思谁?
其四梦时又在念谁?
其五 若共一生又当择谁?
若都有所答,又有何困惑?
君痕
折好信纸,青幽鬼火在指尖凭空跳动,不过一息间信纸便尽数化作灰烬,温浅抚着心口,这几日,他寻来几本戏本子,对人间这情爱也大有了几分印象,只是他不曾知晓,为何相爱却不能在一处,为何恨可以使相爱之人反目,又为何当初海誓山盟,最后却是陌路之人,在加上君痕的这些问题。。。。。。温浅揉了揉泛疼的脑袋,长舒一口气,正此时门被敲响,他一愣神,理了理袍子起身去开,他几日前就同桃夭交代过,若非大事,就不必来禀报了。
拉开门,温浅一愣,门处站着的并非是桃夭,而竟是苏篱,他一身湛蓝的袍子,手中不知端了个什么东西,温浅恍惚道“你。。。。。。”苏篱避开温浅自顾自的进了屋中,将端着的汤碗搁置了桌上,揭开了盖,香气弥漫“你且来尝尝”苏篱淡淡道。
温浅一闻香气,便晓得那是苏篱做的莲子菩提羹,他施施然走过去坐了桌旁,苏篱持着那白瓷的羹勺替他盛了一碗,甜腻的香气,晶莹的银耳伴着r-u白色的莲子其间夹杂着红艳艳的枸杞,分外喜人。
温浅接过碗,也不开口,默不作声的舀着碗里头的甜汤吃着,他能感觉到苏篱的浅淡的目光从他的发顶落到了他持勺的手上,若是以往,温浅是不会顾忌这种目光的,但如今,先不说前几日大殿上发生的事情,就说今日苏篱洗手作羹也是奇怪的,他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持勺的手顿了顿咽下口中的食物道“你瞧着我做什么?”
“前几日偶听人言”苏篱以手支额,悠然的目光停在温浅微微发红的耳尖上 “我往昔是心悦你的”
“咳。。。咳。。咳咳。。。你。。。”温浅一惊,被嗓中尚未咽下的食物呛得直咳,如玉的面颊升起两团红晕,不知是因为苏篱的话还是被食物所呛着的嗓子。
苏篱伸手拍抚着他的背,温浅身子一僵,却听苏篱开口道“你也觉着诧异?我也是这么觉着的,但你也应当知晓,记忆于我而言,就如同水中浮萍,多一些少一些本身也是没什么区别的,自然也算不得真”
温浅的眸中似是闪过连他自己也未曾发现的失落,但却被苏篱实打实瞧了个明白,他眸中笑意一闪而过,收回手,拎着桌上描着兰词的茶盏为自己斟了杯茶“但本君前几日的那句话,倒是实打实的真,只是。。。。。。”苏篱顿了顿起身放下茶碗,门外的光照进室内,逆着光温浅有些看不真切苏篱的面容,苏篱含笑的嗓音似也朦胧起来,直到苏篱离去多时,他才醒悟苏篱方才说的那一句是“不知阿浅那话可也是作数的?”
第30章 第30章
温浅对情爱之事虽说不上j-i,ng通,但他在少年时却曾对那么一个人有过几分欢喜,且那人不同于苏篱,倒是个真真切切的女子。
他年幼时喜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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