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瓢吓一哆嗦,转身看见人正要解释呢,就见师父横了自己一眼,然后转身走了。
他松了口气,这没出息的样子落在吕锅眼里又是一通被笑。
“让你嘴秃噜,女人在意的无非就是样貌和身材,咱师父当年一星期能做两次衣服,上午换一套下午换一套都不带重样的,你这样说她,指定给你记上了。”
张瓢也后悔啊,他嘴巴说什么不好,非得说这事。师父能活过来就不错了,又不是她自己的身体,哪能挑三拣四的,还捡那些身材好的?
“算了,我给师父做一份红烧羊肉,听说吃这个不长肉还补身体。”
他找了个弥补的方法,招了个徒弟过来,让人回万国饭店拿羊肉去。
那头刘红星惨兮兮的被林碗□□着,廖清欢路过的时候还看了一眼,见林碗虽然严厉,可实际上严厉得都非常到位,就也不管了。
她去了前面,外面的客人们吃得差不多走人了。今天楼上的座位也都开了,林碗他们送了那么多人过来,现在都抢着干活。
林香香和李淑华俩人都没能抢过,只能干着手站在一旁。
陆长缨倒还好,气势摆在那,他要是伸手收拾碗筷,边上都没人敢靠近。
廖清欢看了一会,又觉得现在的日子好像有点太悠闲了。没有能逛的地方,也没有地方给她做衣服,甚至连玩乐的地方都少得可怜。
饭店的经营所得也不归她,而是归国家所有,不需要操心酒楼的经营问题。
自己的徒弟们过来了,大家都忙着,反倒是她闲着手什么事都干不了。
“廖师傅,您自己做了酱油啊?”
杨盆手里拿着酱油瓶子,有些兴奋的喊道。
这一句话就把后厨忙着的林碗等人视线都吸引了过去,廖清欢一回头,“对,刚来的时候做的。”
杨盆最爱的就是自己师父做的酱油,无论什么菜放上一点都能提鲜许多倍。
所以一闻这熟悉的味道,马上高兴了。当年他们都没来得及学做这酱油,海城就通知了大撤离。每回跟人说起师父做的酱油有多好的时候,边上的人都不理解。觉得不就是酱油嘛,那酱油瓶子去打,那味道也香啊。
他们不懂,师父做的酱油确实不一样。
“酱油,是廖师傅做的?那后面还有吗?小邹,拿小坛子装一坛子,晚点给我带回去。”林碗特别不客气,赶紧让自己安排过来的帮厨去装酱油。
吕锅就带了自己的大徒弟梁忠过来,外孙和兴国那小子都回厂子去了。见二师弟让人装坛子里带走,他也赶忙让梁忠去装。
梁忠最听他的话了,什么都没用,抢了个坛子挤开那些帮厨的人,率先跑到后面去装酱油。
张瓢这会还等着人送羊肉过来,自己也拿了个干净的坛子,毫不客气的也去舀了。
廖清欢额角直抽抽,好大岁数的人了,拿起她的东西真一点不害臊。
她赶紧跑到后面去,“都给我少装一点,我就做了两缸,你们装完了,我用什么?林碗,你要脸不?你怎不端着喝呢?张瓢,你那坛子已经装不下了。还有那什么梁同志,那是我腌的咸菜,还没到时间掀开了,小心让味道跑了。”
后院里传出来廖清欢大呼小叫的声音,刚刚还觉得无事可干的心情已经完全消失了,转而被这群土匪徒弟给气得半死。
还都是一群小老头,你像以前那样教训还教训不得,得顾着他们的身体。
哄抢完毕,廖清欢气呼呼的一探头看缸子,差点没撅过去,里面原本只用了一点酱油就剩了个底。
那林碗个大脸的还在旁边叹气,“我明儿个再来装,廖师傅,您的霉菜梗好吃,什么时候做一点呗。”
要不是旁边有人,她都能大巴掌扇过去,“没有没有没那功夫。”
还想吃霉菜梗,做梦去吧。
谁知道林碗居幽幽的叹了口气,“哎,我都四十多年没尝过那味了,眼瞅着我也快入土了……”
廖清欢看着林碗那比自己还大的身板,以及红亮的脸蛋:?
……
外面收拾完了,厨房众人也开始吃饭,中午的菜都会留下来一些,专门给做事的人吃的。因为几位师傅说要做菜给廖师傅尝尝,大家就干脆等一等,到时候一起吃。
张文跃一直在自己师父手下打下手,他师父平时不怎么下厨,只是指导他们。见师父要亲手下厨给廖师傅尝尝,他在心里越发的确定廖师傅不是一般人。
和平饭店比万国饭店要小很多,平时万国饭店有的食材他们这没有,但好在基础的还是有的。
他师父擅长做淮城菜系,见这里备着口大缸,里面有新鲜的鲢鱼,便着手准备做个清汤鱼圆,刚好中午没有汤品。
他还想帮着处理鱼的,结果师父只是推开他,让他看着火,再洗一把小青菜。
杨盆亲自处理鱼肉,做了这么多年的菜,麻利劲还是在的。
鲢鱼干脆的开膛破肚去鳞片,拿水清洗干净再去刺取鱼茸,鱼头则入锅,加水炖鱼汤。
这鱼茸不是所谓的剁成鱼茸,而是拿刀刮鱼肉,这样取出来的鱼茸比剁出来的更精细一些。这种菜他们很少在饭店做,费时不说还费力。现在的大家上饭店吃饭就喜欢吃油大的,你做这么细致,人家一看清汤寡水的,还不如吃条红烧鱼呢。
也就是做给自己师父吃,杨盆才愿意下这个功夫。
廖清欢走到杨盆身边,满意的点点头,“中午这三个师兄弟做的菜,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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