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町。
位于城南的这个町里,到处是卖布匹纺织品的店铺摊位。
不过大多数铺子摊位都闭门紧锁,早已没有了曾经的热闹喧哗。
近些年来,朝廷赋税越发繁重,商税起身。
他后面还想说什么话,却忽然感觉眼前一迷,被一把白灰狠狠撒在他脸上。
啊!!
陈彪胡乱挥舞乱打右手,试图格挡可能的攻击。
魏合一脚踹在陈彪小腹,从一旁墙角拿起一把锄头,对着陈彪脑袋狠狠连砸数下。
嘭!嘭!嘭!嘭!!
丢开锄头,魏合看也不看地上没了声息的陈彪,转身离开院子,反手拉上门。
然后一言不发,包着头快步走开。
一直离开南山町,走到町和町之间的小河边,坐在一片野草之间。
他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一切就如他一开始就计划好的,而且还要顺利,受了伤的陈彪根本毫无反抗之力,起身。
转身朝着町内走去。
不多时。
陈彪的另一个跟班住处,一所小平房内。
魏合面无表情的走进去,不一会儿手上沾了一点血又走出来。
第一次做了有点怕,但熟悉适应一会,就没那么紧张了。
紧接着是第三处,陈彪的第二个跟班住处。
那是一所位于两个町之间的小土屋。
魏合到这里时,已经是快要天黑的时候。
土屋周围空空荡荡,是一片荒地。
屋子外堆了很多干掉的玉米杆。
魏合走到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咚咚咚。
一片安静。里面没声音。
咚咚咚。
他又敲了下门,等着。
等了一会儿,里面还是没有半点声响。
想了想,他走到窗户处,透过窗缝往里看。
这种土屋一般门窗都做得不那么密闭,缝隙都很大,凑近就能看到里面是什么景象。
魏合隐约借着天光,看到屋子里的床榻上,侧躺着一个人。
是个穿黑色短马褂的男人。
‘有人。’
他重新走到门口,左右看了看,看到周围没人。
便退后几步,狠狠一个前冲,一脚。
嘭!
这一脚轻而易举便将土屋的破木门踹开。
他锻炼了大半年,力量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瘦弱小个子。
现在他的身材,已经和曾经让他紧张的陈彪差不多块头,力气估计也差不多。一两个人不一定按得住。
门被踹开了,里面却还是没声音。
魏合心头疑惑,带着警惕,站在门口往里望。
“赵德利,起来。”他出声道。
床榻上那人动也不动,像是没听到。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子难闻的臭味,像是什么肉腐烂了一样。
魏合面色微变,隐隐有了猜测。
他走近过去,伸手将床上的人扳过来一看。
一张惨白,只剩下皮和骨头的脸,出现在他眼前。
脸上两个眼珠子干瘪下去,没了水分,鼻孔里还有细小的黑色虫子爬进爬出。
这个赵德利,陈彪的跟班,早已不知道死了多少时间。
甚至都没人发现他死了。
而最关键的是,这男人怀里,还靠着一个小孩子。
小孩蜷缩着身体,缩成一团,小小的脸上一样满是皮包骨,耳孔和张开的小嘴里,一样有不少的黑色虫子钻进钻出。
魏合头皮一麻,赶紧退后几步,跑出屋子大口大口喘息。
一方面是被尸体吓的,但更多的是被臭味熏的。
三个人,两个死在自己手下,还有一个早已死了不知道多久。
恩怨得了,魏合却心里没有半分畅快之意。
他在附近河边,洗了洗手,然后有些木然的回到自己住的老屋。
他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最后那个死在床上的干尸模样。
他之前就打听清楚过,赵德利有个孩子,年纪不大。却没想到这男人抱着自己的孩子,不知道死在自己家里多久了。
‘这就是乱世,这就是人命。’
魏合一个人坐在自己床铺上,窗外细碎的月光打在他的侧脸,印出淡淡的苍白色。
一晚上他都没睡好,在床上翻来覆去,不断浮现出那具干尸小孩的样子。
直到天亮了,他才重新起身,吃过从药铺买好的金钱虫肉。
这东西比起一般饭食要来得更耐饿,积攒起胸口的破境珠,速度更快。
魏合努力把脑海里的影像甩开,一想到胸口还有个自己穿越以来的特殊能力,心里也稍稍安定了些。
只是这金钱虫肉,虽然攒破境珠的能量是快,但味道不敢恭维。
魏合放进嘴里一小块,咀嚼起来就像干木头,混着一大口水,才能咽掉一小块。
另一边。
南山町,赵德利土屋处。
太阳还没上山,几个穿灰色短打的壮汉,便已来到土屋门前。
“是这里?”
“是。”
几人低声说了句。
随即一脚踹开门,一人迅速进去了一小会儿。很快便出来。
“都死了。”
“那女人最后停留的地方就这里,那些黑虫就是痕迹。找找看周围,黑字虫还很活,她肯定走不远。”带头的汉子沉声道。
“按照痕迹,她应该是在这里停留过,临时借这个土屋躲了一阵,之后离开。”
“必须找到她,另外,留下一人把可能涉及的,见过黑字虫的人都灭口。”
“好!”
不多时,整个土屋燃起熊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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