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景宸刚才整个人贴在墙上,全身僵硬,此刻背脊一松,心情却很复杂,也不知道该松一口气,还是该叹口气。
回想刚才,他的心真的要跳出嗓子眼了。
他有些懵。
脱口而出的那句话,现在回想还让他脸上发热。他怎么就那么说出来了?如果换成别人,哪怕是一个女子,他会这么说吗?
皇甫景宸在内心确定再确定,终于得出结论:不会!
不说他的出身和教养,不说他的矜持和骄傲,便是从小生活的环境,他心里觉得,这世上最神圣的最不可随意亵渎的,便是男女之间的感情。
如他的父王对母亲一般,爱上了,就是一辈子,不离不弃,相濡以沫,不因贫困而生怨怼,不因富贵而思轻骄,不因地位而改变心意,不因时间而淡化牵挂。
父王和母亲,都是彼此最初动心的人,也是一辈子的挚爱。
他向往和期待这样的感情。
所以,他不会随意对一个女子亲近,因为他知道,身为男子,该有担当,若不是准备一生倾心爱恋和守护的人,就不要随意招惹。
年近十八,那些富贵人家的公子,许多已是三妻四妾,通房侍婢成群,但他身为诚王世子,在诚王封地,身份地位超然,却连女子的手都没挨过。
可他在不耐烦于桑雪薇的纠缠时,竟然亲了一个人。
他并不是冲动的人,当时却做了冲动的事。
因为这个人是夏文锦!
若是换了别人,皇甫景宸就算再没办法,也不会拿她釜底抽薪,起,喝道:“好个秃驴,差点上当了!”
皇甫景宸愕然:“怎么了?”
夏文锦一阵风地跑出去,门外传来她的声音:“快来!”
一头雾水的皇甫景宸急忙把手中的馒头两口塞进去,跟着夏文锦就跑。
夏文锦是直接往空禅的禅院去的,不过没有走正门,正门关着呢。她到了旁边院墙边,脚下一点,攀了上去,手脚并用,很快就到了院里。
皇甫景宸不知道那是空禅的禅院,也有样学样的跟了进去,但看她横冲直撞的样子,急忙紧紧跟上,他担心她是去找谁麻烦,他得跟在身边,免得她吃亏。
夏文锦大步进了空禅的禅房,来得太过突然,空禅正把什么东西往身后藏,脸上已经摆出宝相庄严的样子来了。
及至一抬头,看见是夏文锦,不禁脸色一松,正要说话,又见一步跨进门的皇甫景宸,忙又摆起宝相庄严的脸。
夏文锦:“……”
这变脸技术,真是高!
她绕到他的身后,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举起来一看,那分明是一个油腻腻的鸡腿,香气扑鼻。
她好笑道:“秃驴,进门就闻到香气了,你还有藏的必要吗?”
被迫揭穿的空禅也不装宝相庄严了,挣开自己的手,翻了个白眼,道:“你才秃驴,你全家都秃驴!我吃只鸡怎么了?天天在这山上吃完草又吃草,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我又不是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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