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抱怨归抱怨,当着王镇长的面,张建堂点头哈腰地道:“是,我一定查得水落石出的。”
夏文锦道:“我和你一起去!”
张建堂忙道:“这就不必了吧?”
王镇长道:“让他一起去,若他说谎,正好拆穿他。”
皇甫景宸对王镇长道:“你就信这个奸医?”
王镇长斜他一眼:“我不信他,难道信你们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儿?”
出了镇长府邸,皇甫景宸和夏文锦对视一眼,眼里都有几分无奈。
空口白话,既无法采样,又无法拿出实证。便算夏文锦因为重活一世,知道疫情已经发生,情况很快就会失控,可她又怎么让人相信?
夏文锦想起一件事来,她看着皇甫景宸,道:“镇长不信,也有他的道理,毕竟信熟不信生,信老不信少。他和张建堂更熟,而且张建堂在这个镇上行医多年,我能理解。但是黄铮,你就这么信我?万一,我医术不精,所说有误呢?”
皇甫景宸道:“不会,如果你都是医术不精,那张郎中什么也不算!”他半只脚都踏进了阎王殿,她还能将他拽回来,这样的医术,还叫学艺不精,那什么样的医术,敢称精通?
夏文锦道:“如果没有时疫,那就真的是造谣,我们是要有牢狱之灾的。你真的不怕?”
皇甫景宸看她一眼,缓缓道:“我心是期盼这时疫是假,不要有时疫,不会有难以控制的局面!但是我信你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这对你并无好处。万一是你判断有误,那也不要紧,牢狱之灾,我与你同领!”
他的眼里一片澄澈,里面满满的是信任,甚至有一丝丝宠溺?
那种你若胡闹,我也相陪的宠溺?
夏文锦甩开这种奇怪的想法,她的思绪立刻就回到现实,王镇长不信,那往上报,县令大人,府台大人,只怕更不信!
她看着皇甫景宸:“看来找官府助力的可能性比较小,也许这件事只能我们自己来。”
皇甫景宸沉声道:“你想过没有,如果没有官府出面,不论是医药问题,还是控制镇子里的人不许进出,都不容易办到!”
夏文锦明白,这不但不容易办到,而且还会被当成别有用心,甚至让镇子里的百姓心生恐慌,或者产生反弹。
控制镇子里人员进出,组织染病者隔离就诊,检查身体,拣药熬药,她都需要大把的人手,可除了官府,除了驻军,哪来的这些人手?
有些事由官府去办,那是顺理成章,只要是官方,便有名正言顺的理由,不会引起大乱。而私人去做,困难重重不说,还会被当成别有用心。
然而,去报官府,又如何让那些人相信?
夏文锦苦笑,她刚才已经想着用昊天寨独特的传送消息法,让寨子里派些人,送些药材过来。但昊天寨离这里太远,消息去后,再从寨子里来人,就算快马加鞭,最快也要二十天,现在就是和时疫抢时间,不要说二十天,半个月都不能等。
她叹气:“可是去报官,无凭无据,官府就肯派兵派人,派医派药吗?”
皇甫景宸也叹了口气,这的确是他们所面临的问题。
个人之力太薄弱,官府又不会相信他们。
他们知道有疫情,知道情况已经严重,却没法拿出证明。
他想了想,斩钉截铁地道:“这本就是官府应尽的责任,不管用什么办法,我定会让官府出面。”
夏文锦从袖中拿出一叠银票,道:“官府中人不见得会信你,就算信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派人来。我们必须先做准备!我现在手中只有这么多,麻烦你先在各处购买我单子上面所写的药材,越快越好,另外,希望能重金请些有点本事的医者过来。有医有药,才能谈治病!”
皇甫景宸看了一眼,那些银票可不少,五百两一千两的面额,一叠。怕不有几万两?这怕是她的全部家当了吧?
真没想到,平时她看着那么贪财,但是现在却肯为了素不相识的人,一掷数万两银子。
她会这么做,他其实并不意外。
她贪财却不敛财,手中的银子赚到即花,而且花钱的去处,反倒很少是用在自己身上。
锦州的净闲母女,豆腐铺的刘寡妇……她帮人都是不遗余力的。
夏文锦忧心忡忡地道:“我还是先去张郎中的医馆里去看看。你也上路吧!记住,派人把药送到镇上就行了,你不用回来了!”
皇甫景宸接过银票,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说。翻身上马,飞驰而去。
夏文锦到了候在一边的张建堂面前,道:“走吧!”
张建堂现在是怎么看这少年怎么不顺眼,刚才一出镇长府邸,两人就走到一边说话,悄悄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不过他在那边翘首看着,那好像是一叠银票?
镇上虽是安居乐业,但流通的货币都是方孔钱,银子都少见,银票之类的东西自然更少了。不过,张郎中这些年赚了不少,钱全放在自己家里当然不安全,他也会去县城里存到钱庄去。
白y花y花的银子就成了银票。
但都是二两五两十两的小额票面,若是让他看到夏文锦这叠银票的面额,怕不得吓死。
他凑过来问道:“小子,你刚给的是银票吗?那么大一叠,怕不有几十两?”
夏文锦淡淡地道:“嗯!”
在石安寺从觉昼那里拿来的三万两,还有她手中的一些,一起四万多两银票,全都交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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