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个家丁和两个护院早就爬起来了。
之前叫得跟杀猪似的婆子也躲在一角,此时,人人看向院外。
夏文锦听见马喷鼻声,想起她的马还在外面,怕是挡了人的路。她便要去牵马。
管事的急忙道:“夏姑娘莫走!您不能走,您走了,我可没法对大小姐交代了!”他恳求地道:“大小姐去了燕州,算着这两天也该回来了,姑娘你就住上两天,等我家大小姐回来可好?”
夏文锦这时也是心生疑惑,想见见他口中那大小姐再说。她道:“我牵马!”
管事的立刻叫道:“李泰,你快去把夏姑娘的马牵进来!”
四个家丁中的一个听了,脚下飞快地就往门外走。
刚到门边,他猛地回头,惊喜地道:“大小姐回来了!”
这倒是巧了。
夏文锦转过头去。
门口,一群人走了进来。
最中间那个,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女身段窈窕,步伐轻快,神色间既有风尘仆仆之色,又带着几分轻松喜悦。
她眉目清雅,神情温和,模样又俏丽。一身浅粉色衣裙,衬得肤白如雪,有如早春俏生生立在枝头的花朵儿一般。
簇拥着她的,有两个丫头,两个婆子,十七八个家仆。
不算张扬,也不算简朴。
管事的立刻迎过去:“哎呀我的大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
少女看着管事的目光很温和:“秦叔,这段时间劳累你了!”说话间,她也注意到了站在一边没有出声的少女。
这时天色有些暗,刚才又是一番打斗,没有点灯,此时,方有下人点了灯来。
少女看见夏文锦,先是一怔,继而,眼中就是一抹惊喜,而后,她整个人就洋溢着一片喜悦,但是眼眶却有些湿了,她向着夏文锦的方向飞快跑过来。
明明只是几步路,她却跑得跌跌撞撞。
到了夏文锦的面前,她停下脚步,看着面前的人,嘴唇颤抖,声音既有几分疑惑,又带着更多的惊喜,道:“文锦,是你吗?”
夏文锦也是十分意外,这位大小姐,可不就是净闲吗?
不过,她所认识的净闲,因为刚被赶下庵堂,头发只有寸长,便戴着尼姑帽,穿的也是灰扑扑的,但现在的她,衣履精致华贵,那浅粉色的衫子,是上等的紫丝金云锦,一般人也穿不起。
头发虽然仍不算长,但已经可以梳成美丽的螺形髻了。
夏文锦明白了,净闲就是丁家的大小姐!
她还是有些疑惑:“可儿呢?”
净闲高兴地道:“可儿的爹娘找上门来,我就把她送回去了!”
管事的到这里再无疑问,面前这姑娘,就是大小姐时常说起,而且,不愿意回丁家,甚至去丁家之前,也说得清楚,她只是去认祖,还是要回来住,因为她要在这里等待的夏姑娘。
管事的有点恼怒地瞪了那个守门婆子一眼。
都是这不长眼的,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这个小姑娘,惹得小姑娘生气破坏了门。他们出来之后又没有问题清楚,结果起了冲突。
只希望夏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不把这件事告诉大小姐。
不然,大小姐肯定会把他们都赶走。
至于这个婆子,不能留了,明天就发卖出去。
夏文锦见宅子不是被占,而净闲竟然有这样一重身份,也是在松口气之余,觉得意外之极。
净闲……不对,丁家的大小姐认祖归宗后,肯定不能继续用法号,所以她的父母给她取名丁静娴。
静娴净与闲同音,这也是净闲要求的。
当年,丁静娴父亲本是这一辈定下的家放。但是他太年轻,丁静娴爷爷死后,家族旁支的一支势力想要趁势夺得家主之位,逼得他与妻子在外东奔西跑。
那天,他们迎来了最为惨烈的围攻,身边带的护卫几乎都死光了,为了保护妻儿,丁静娴父亲引开追兵,却不料还有一支追兵紧追着她们不放。
丁静娴母亲无奈,只好将丁静娴放在一块木板上,顺流而下,希望她能捡一条性命,而她自己与追兵且战且走,重伤垂死之际,幸好救他们的人来了。
可是丁静娴已经被送走,沿河而下,只在一处浅滩找到那块木板,木板上的婴儿却没有踪迹。
丁母几乎崩溃,但是家族之事却不能不解决,只能先回去家族,他们拨乱反正,将那起乱的一支势力连根拔除,掌控了丁家的大权,成为名副其实的家主。
但是失女之痛却一直萦绕在夫妻俩身上。
这些年来,他们虽然又生了儿女,却一直没忘派人寻找他们失散了,不知道是否还在人间的大女儿。
一年前,在夏文锦刚刚离开锦州城不久,净闲按夏文锦留下的方子,治好了可儿。她本以为可儿和她一样是被遗弃的婴儿,对可儿十分疼爱。
有一天,她看见一对衣料华贵,却衣衫褴褛的夫妻在沿街问人有没有见到一个孩子。描述的孩子模样,正是可儿。
净闲便与他们聊起来,才知道可儿是被恶人拐走的。
只是那些人原本想把可儿卖个大价钱,却没想到可儿生下来就带着病,有病的孩子谁会要?他们才将可儿扔在山沟,被路过的净闲恰好捡到。
那对夫妻便是可儿的父母,是跑货做生意的。他们一次跑了一趟远路货,回来时得知女儿被拐走,连生意也顾不得做,先是把拐卖的是恶人寻到送官,得知可儿被扔了,他们又寻去恶人说的地方,但净闲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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