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绕不开这事了?
夏文锦摊手:“不是告诉人了吗?当了!”
皇甫景宸脸色冷峻下来,脸上有一层凌厉的怒气,连骨子里也透出一份冷厉,几乎是气急败坏:“你若不还,我现在就杀了你!”
夏文锦的肩头有些瘦削,被他一把握住,那触感特别奇怪,仿佛他扣住的,不是一个男子的肩头,而是一个女子的柔荑一般。
皇甫景宸突然的情绪变化让夏文锦有些意外,他冷静自持,一直透着良好的教养,对于礼数也不缺,甚至极为气怒之下,也能保持风度。
但突然之间,他就态度大变,好生奇怪。
夏文锦左肩被他捏得生疼,她不自觉的伸手去触皇甫景宸的额头,道:“吃错药了?”
皇甫景宸见她白生生的手伸过来,即将触到他的脸,吓得头向后仰,手下加重,几乎把她的肩骨捏碎。
夏文锦皱了皱眉,再抬眼,脸上的笑盈盈的表情便变了,眼睛泛着微微的红,似是有泪水要沁出来,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声音里透着委屈,哽声道:“你弄疼我了!”
皇甫景宸触电般收回手,那样的楚楚可怜,那样的柔弱无助,那样的委屈隐忍,那样的乖巧无辜,像一把重锤,在他心上重重一击。
皇甫景宸收敛心神,眼里却是泛起红丝,人反倒逼近一步:“那玉佩,你留着又有什么用?你要银子,我给你。你把玉佩还我,就当我从你手中买!”
夏文锦一脸懵懂地道:“那玉佩有这么重要吗?”
皇甫景宸咬牙:“家传的,你说呢?”他才不会告诉这个死龙阳,这是他娘亲拿给他,叫他送给未来妻子的传家之物。
可是现在被这死龙阳从他身上顺走了。
他连一块玉佩都保不住,怎么对娘亲交代?
再说,将要送给未来妻子之物,被一个死龙阳拿在手里算怎么回事?
夏文锦一听,立刻脸色一肃,信誓旦旦地道:“是我不好,我不知道这玉佩对你这么重要,我缺一笔银子,所以把它当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为你赎回来的。给我一年时间!”
“你告诉我在哪里,我现在去赎!”皇甫景宸不想与夏文锦再有交集了。
刚才的近距离接触让他心中生起一丝恐慌。
他若是对这死龙阳没有了抗拒、恶心的感觉,这是不是表示他在逐渐被这死龙阳给同化?
他不能,绝不能!
不,他根本就不是,他以后会娶妻生子,有正常的生活。怎么可能被个龙阳给同化?
夏文锦道:“梁州,琉璃阁。”
“你什么时候去了梁州?”皇甫景宸不信!
夏文锦笑了,看着皇甫景宸的眼神非常坦然:“我连琉璃阁这个名字都说出来了,难道还能骗你不成?”
皇甫景宸咬牙:“那就去取!”
夏文锦满口答应:“也好!”
皇甫景宸用危险的目光盯着她,警告:“拿到玉佩,咱们彼此两清,桥归桥,路归路!”
夏文锦爽快地道:“成交!”
为奴为仆一年的赌约,他不要她履行,她求之不得呢。
两人继续避开官道,走小路抄捷径,前往夏文锦所说的梁州琉璃阁的方向。
京城。
书房里的皇甫宇轩气到几乎原地爆炸。
和太子一路步行入城,前往皇宫方向,然而才走了一半,就有人从对面快马而来。
一行四骑,穿的是宫中的内侍衣服,最前面那人,是个年轻内侍。太子认识,皇甫宇轩也认识,那是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冯公公的徒弟卫公公。
也是在皇上身边侍候的。
皇甫宇轩看见这四骑直接冲着他们这边而来,站定脚步,脸上带了笑容,道:“卫公公,这是出宫办差?”
卫公公一勒马,四马齐停,他翻身下马,来到太子面前,道:“殿下,有圣上口谕!”
这是不准备等他们到皇宫,就在路上便要宣的意思?
皇甫宇轩心中的不安感更强烈了。
太子跪下,皇甫宇轩也在太子身后半步远处跪下。太子大礼道:“恭聆圣谕!”
卫公公等他们大礼拜过,这才开口:“圣上口谕,太子不必进宫,回太子府不得外出,等候旨意!”
这是禁足?
太子赈灾回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什么样的情形才要让他连东宫也不得再回,直接禁足?
太子呆了一呆,见卫公公拿眼看着他,表示口谕已经宣完,他木然道:“儿臣谨遵圣谕!”
卫公公看了还跪着的两人一眼,也没有叫人起来的意思,更没有什么客气话,转身就走到马前。
皇甫宇轩心中大急,急忙起身,拉住卫公公的衣袖,顺手就塞了一锭金子到卫公公的手里,陪着笑道:“卫公公留步,圣上今日可是心情不佳?还请公公指点一二!”
卫公公手心发烫一般,忙把那锭金子推回,笑了笑道:“二公子让某家为难了,圣心岂可妄度?圣颜岂可观测?借某家天大的胆子,某家也不敢。二公子,谢谢您的盛情,不过某家奉圣旨行事,不敢当厚赐!”
皇甫宇轩的心沉到地底。
若是好事,送上些金银物什,来宣旨的内侍都会笑纳。若不是什么大事,一般也会收起。现在,卫公公虽然是在笑,但那笑意并不真诚,金锭被拒,事情到底有多严重,他完全不知。
卫公公说完话,翻身下马,和随同的三内侍一起原路返回。
太子茫然:“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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