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谁?
女孩贴在门上,忽觉后面冰凉凉的,余光往旁一瞥,登时愣住。
两个纸人离得她很紧,紧贴着她,腮红艳艳,嘴角笑容古怪而狰狞。
那样子就像要悄悄把她给吞下去。
她还记得有个红衣医生在外面,捂紧嘴不敢大吭声,和两个纸人脸贴脸,比谁的眼睛瞪得大。
门外,陆涟脸色微变,破门而入,把她拉到身后。
两个纸人蹦蹦跳跳到棺材旁,染血的手背在身后,宛如做错事的孩子。
陆涟:“……”目光冷冷瞥纸人一眼,拉住女孩,轻声说:“没事,不用怕。”
方棠棠牵紧他的手,倒也不是很怕了,只是想到纸人杀过人,还是往少年身后缩了缩,两分钟后,小脑袋从陆涟身后钻出,望向棺材。
纸人还在笑。
它们被画上一副笑脸,只能做出大笑的表情,浓墨重彩的五官挤在一起,就像舞台上的小丑,除开笑容,没法拥有其他表情,也因此看不出笑脸底下,到底有没有在悲伤。
如果它们能做做出表情,现在应该在哭吧。她心里无缘无故涌现出这个念头,再看看纸人,注意到它们的手一直是折向后面的,像是犯错的小孩一样低着头。
本来她以为,纸人把血手折向后面是为了隐藏线索,可是现在却觉得,也许它们只是不想伸出满手血腥。
这个想法让方棠棠觉得几分可笑,对面可是鬼怪,不对,应该是比鬼怪更凶残的东西,手下有三条人命哎,满手的血,长得还这么吓人。
可是它们低垂着脑袋,看上去就真的像是个委屈的小孩。
方棠棠眼神慢慢变得柔软,胆子壮了点,再看遗像,两个老人的嘴角从下垂变成上扬,露出温柔而高兴的神色来。
“这关算是过了吧,可是,”她不解地到处看:“这和测视力有什么关系?”
陆涟说:“或许没什么关系,鬼怪的世界,不能用常理来衡量。”
方棠棠迟钝地“啊”了声,微微皱眉,“可是,薇薇买的道具不就浪费了吗?”
还是她翻遍商店让薇薇买的,一万的打赏币对她们来说不是小数目,想到让朋友损失惨重,她情绪就低落下来,脑袋也垂下来,连马尾都不再晃动,显得萎靡不振。
宁薇笑嘻嘻,并没有怪她:“这不是更好嘛,从前的打算是在这里用掉道具,既然还没有用的话,不是省下一个道具了嘛。”
方棠棠怔怔点头:“对哦。”
宁薇揉揉她的脑袋:“行了,去下一关吧。”
趁着女孩还在发愣,她剜那两个纸人一眼,笑起来,露出两颗尖尖白白的虎牙。
两个可怜巴巴地纸人贴着棺材,开始簌簌颤抖。
就像风在呼啦呼啦扯薄薄的纸片,它们抖得太厉害,方棠棠都开始担心这么薄一张纸会不会抖着抖着刷地一声裂个大口子。
她的担心没有成真。
陆涟挡在她和纸人之间,那两张红的白的挤成一片的脸消失在视线里。
方棠棠看久纸人,再看陆涟,顿时觉得他更好看了,看看这脸,有鼻子有眼的,唇红齿白,比纸人好看不知道多少倍。
宁薇:“棠棠,你怎么也看陆涟发呆了呀?”
方棠棠被她戳破,双颊一:“我没有……我在看纸人,它们挺可爱的。”她想起什么,拿出那张成绩表,“这个该怎么办?哎,为什么上面已经有优了,是算我们通过测试吗?”
大概是这样的,然而她还是不懂为什么视力测试这关,会变成两个纸人当boss的解密关卡。这关如果被拿来做任务,肯定不会被分到体测里,甚至它不该出现在学校怪谈中。
里面灵堂纸人,外面是学校体育场,违和感很重,就跟除僵尸的不是茅山道人而是高达一样违和。
她把自己的想法和两个人说。
宁薇:“是不是这两货占了别人的地方,本来应该是好好测视力的,它们非要蹦出来砸场子,就欺负别鬼势单力薄呗。”
听到她的话,两个纸人脑袋嘴角裂开更大,双手背在身后,脑袋也往下折,像做错事在听训话的小孩。
方棠棠还是觉得不太对劲。
纸人为什么会入侵别的鬼怪的势力?薇薇又怎么知道,而且两个队友态度懒散敷衍,就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在任务解密一样。
“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她问。
宁薇立马来套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方棠棠咬唇,圆溜溜的眼睛像浸水的黑曜石,像只好奇又可爱的小动物。
陆涟心软了一拍,别开眼:“不管任务要求我们是做什么,现在已经完成,该离开这里去下一关。”
他看女孩在微微发怔,伸出手想牵住她,结果慢了一拍,宁薇拉住方棠棠就往外走:“别发呆,走啦走啦,大家都等急啦。”
陆涟:“……”
方棠棠:“哎?谁等急了?”
宁薇:“下关的鬼怪呀,任务是让我们全部通关,棠棠你可要雨露均沾啊。”
离开灵堂时,方棠棠回头再看纸人一眼。
它们老实巴交站在棺材旁,怂耷着脑袋,像是被遗弃的小孩。
鬼怪们好像永远在过去停滞不前,时间轰轰烈烈碾压过来,冲刷一切,而它们早早被时间遗弃淘汰,留在过去无法拥抱明天的太阳。
和任务者有几分相像。
宁薇推搡着她:“看什么,走啦走啦。”
方棠棠移开目光时,隐约瞥见纸人很快地移动,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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