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突然垂下了眼睫,可是齐远明明就是听到了她的哽咽声。
你的心不是很硬吗,你的心不是冷的吗,你不是不会哭吗,为什么现在哭了,他扭曲着一张脸,可是心中却是记恨无比。
“洛衡虑,继续啊。”
他疯一般的笑着,雨水也是落在他的眼中,那样的冰冰冷冷,也是那样的痛快。
洛衡虑将手再是放在了那把biu之上,也是瞬间拔了出来,而她的嘴角也是渗出了一缕血丝。
只是,他的眼内突然却是染上了一缕隐藏不住的慌乱。
就连齐远也是相同,
“沈清辞,你做什么?”
齐远看着自己的手,而他的甚至都是不知道要有什么动作?
“阿凝……”
烙衡虑将手中的biu向地上一丢,人也是过来。
沈清辞不知道什么时候将手腕上的绳子弄断了,而她掰着齐远的手,下方却是激流的洪水。
齐远想要抓却是抓不住她,手忙脚乱中,沈清辞的一只手已经松开。
沈清辞突然看向了烙衡虑,她就这样望着他,也像是记住他的样子一般,恩,记住了,一辈子的都是记住了,下辈子也是不忘了。
没了她,他就不会有事了。
看吧,这些人已经知道要用她来对付他了,那么她还活做什么,她为什么还要活着?
她拔开了齐远的手,就连他一眼也都是没有看过,如果有可能,她真的会亲手杀了他。
她这一辈子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救了他
她最恨的就是,她还嫁了他。
她最难过的就是,他还伤了烙衡虑。
谁也不能伤害他,谁也不能。
扑通一声,沈清辞已经掉到了洪水里面,而齐远也是傻了眼,他看着自己的手,刚刚明明还在的,刚刚明明还是抓着的,而他的手指上方,甚至还有着她身上的余温。
“沈清辞,你狠!”
而后他再是听到了扑通的一声。
他的身后也是空无一人,就只有一把带着血的biu掉在了那里,而地上也有着被水雨晕开的那一北妖治血色。
齐远走了过去,也是从地上捡起了那把biu,只是突然的,他的手指一抖,biu再一次的掉在在地上,他捡了一次,再是抓紧。
他望着身后那一片奔流的洪水。
“这一次你应该死了吧?”
“你的命再硬,是不是也应该死了。”
“沈清辞,你真应该去死的。”
突然的,他的眼角有些生疼,他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眼角。
这雨到是下的好……
他转身,雨水轻溅起来的那几朵涟漪,也是一点一点的混成了泥水,不再干净,他的身体踉跄了一下,而后再是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而雨水也是洗刷净了这里的一切,可是水位却不知道为何,却是安静了一些,就连雨,也是小了不少。
虽然还在下雨,可是远处的天边,似乎却是有着一片青云……
洪水激流而去,内里也是卷着那些泥沙,跟着水流流向不知道不知道何处的下游。
“阿凝,阿凝……”
沈清辞睁开了双眼,却是突然呛了一些水,她的不断的咳嗽着,喉咙也是生疼难受。
阿凝……抓好。
不知道是谁握住了他的手,她的手指动了动,手腕上面的伤口又是一疼,而就是这样的疼痛,才是让她清醒了几分。
“抓好,阿凝,不怕,没事的。”
沈清辞本能的抓着这些能抓的,还有那只手。
“阿凝,放手。”
可是沈清辞却是死活也不放,她不知道,她什么也不知道,她只是知道,她不能放开,若是放开了,可能便再也见不到了。
她的心口疼,她怕疼……
“阿凝,听话。”
又是那道声音,是谁,是谁在说话?
“阿凝……”
她的脸上不时有着滴落下来的雨水,也是令她终是颤着长睫,睁开了一双眼睛,此时她趴在一块石头上,石头上面也是长出了一棵树。
也是因为这块石头,还有这棵树,才是免于她掉了下去。
“阿凝,一定要抓好了。”
那只大手拉着她的手,放在了那棵树的枝干上面。
“抓好,不要放。”
沈清辞的双手突是一个握紧,也是抓紧了那只欲离开的手。
阿凝,烙衡虑一只手也是抓住那棵树,而他肩膀上面的血仍是下外渗着着,大量的失血,已是令他向来是温般的面颊,苍白的不透一点血色.
这块石头,这棵树,也是给了他们唯一的一线生机,可是这里也只有容得下一个沈清辞。
沈清辞用力抓着他的手,突然的,竟抱着他的手哭了起来。
“阿凝,听我说。”
烙衡虑小心的摸着沈清辞的脸,也似是要记住她的脸,恩,记住了,下辈子都是不会忘。
“阿凝,抓紧了不要放好不好?”
沈清的用力的摇头,她竟是知道他要做什么,而她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不知道齐远到底给了喂了什么药,她想喊他的名子都是喊不出。
“阿凝,”烙衡虑析大半个身子都是在洪水当中,“你知道我的伤。”
沈清辞还是摇头,她不想听,她一句也不想听。
烙衡虑自是明白自己的伤,他伤了两处,失血过多,而在这里还能坚持,也无非就是凭着一股毅力,还有他的长久以来的坚持,可他仍是一个人,是一个普通的人。
所以,他怕是以后护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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