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衡虑自是知道需要多长时间,那里他并不是没有去过,相反,他去了不止一次,快的话,三月,慢的话,需要四月五月,而且他们还会在那里住上一些时日,就算是日后回来,也要在那里留下够用上几年的香料才成,日后若是有新香了,还需要往此继续的运送过去。
本就是路途遥远,一年有半年的时间都是在路上而走,而沈清辞制香的方子,又是特别,一品香只要有她,才是一口香,也要有她,一品香才能存活而去。
好在别人不知,他们自己却是知,他们会有百年的寿命,而一品香至少也会开上百年的时间,到时足可以留下大笔的财富下来,令大周兵强马壮也非是难事。
商人重利,沈清辞这个商人也是重利,却都是将大利给了朝廷,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而且这一许便是十几年,而后还会有了起来,也是对着文渊帝再行一礼。
而后两人这才是走了出去。
而他们在走到了门口之时,沈清辞却突是停下了步子,而后回过了头,问道。
“圣上,臣妇是否可以见一次宁康侯夫妇?”
“自是可以。”
文渊帝答应,宁康侯夫妇现在已是不无足挂尺,不过就是阶下之囚罢了。
沈清辞抬头看着烙衡虑,再是扯了扯他的袖子
“去见他们做什么?”
烙衡虑挑眉,“可是旧情难忘?”
“是落井下石。”
沈清辞玩着自己的手指,有些事情也是应该了了才对。
烙衡虑摸了一下她的头顶,“明日让莫离陪你去。”
“好。”
沈清辞本就是打算在他们的未远行之前,将沈月赎的事情处理好,沈月殊虽然是坏到了骨子里,不过念在她帮他们这么一个大忙的份上,她定然不会为难于他的。
至于她肚子里面的那一个,稚子无辜,单是要看文渊帝要如何的去处理了,不过以皇家人的性子,定是不会让这般潜在的危险长大成人,是死是活,也要看那一位是否会生出一丝的恻隐之心了。
第二日,沈清辞便是带着莫离到了宁康侯府上,宁康侯府的外面,有着不少的护卫,也是将此地围的水泄不通,至于为何文渊帝还未处理了齐远,只是因为齐远此人很聪明,他为太皇做事之时,从未暴露过自己,所以他仍是忠良之后,若是文渊帝在此时,真的处决了他,还要费心堵住那些悠悠众口,到还真是有些得不偿失。
总归的也都是半死人一个,他也不必为了此人,再是多给自己找些事情做,而且现齐远没有了新皇撑腰,他还有些什么了,便是齐太妃,也都是被送进家庙中去了,他如今就算是醒了,也不过就是阶下囚罢了。
当是沈清辞上前一步之时,那些护卫却是伸出手拦住了她。
莫离将从自己身上拿出了一面令牌,护卫查过了之后,这才是放了他们进去。
此时,里面早已是人丁萧条,破败的院中只是一片的死气尘尘,院中落了一层的枯叶,却是无人清扫。
沈清辞走了进去,里面的沈月殊一见到她,瞳孔不由的微缩了一下,而她也是抱着自己的肚子,脸色灰败到了极点,还有便是她的那一张脸,竟是如同五六十岁的老太婆一般,脸上的斑斑点点先是不说,就连皮也都是跟着松了不少。
这不是一个妙龄女子,非明就是一个丑陋的老妇。
果真的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是你,你来做什么?”
沈月殊用力的握紧自己的手,肚子不由的再是一疼,她咬紧了牙,一双眼睛狠狠的瞪向了沈清辞。
“自是过来落井下石的。”
沈清辞丝毫也不隐藏自己所来的目地,她就是过来痛打落水狗的,也是过来看看某有人有多惨
沈月殊的鼻孔不时的收缩着,她虽是未说话,可是却已然气到了磨牙的地步。
“我这样你可满意?”她冷笑道,脸上的斑点十分的恶心,而就算是如此,她看沈清辞的眼神,仍像是什么美味的食物一般。
“恩,满意。”
沈清辞给自己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而后好整以暇欣赏着此时沈月殊的这一张老脸。
“你可知道你现在有多丑?”
沈月殊轻抚着自己的脸,颤抖的双唇间,也不知道碰出了多少恨意而出。
她将手放在自己的隆起的肚子之上,也是挺了挺自己的肚子,“我就算是再丑那又如何,我能怀孕生子,而你呢,沈清辞,你同一只不生蛋的老母鸡有何区别?”
沈清辞的视线也是落在了沈月殊突起的小腹之上,而沈月殊莫名的也是感觉自己的肚子一跳,五个月大的孩子,几乎本能感知到了危险,竟是疼的收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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