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辉英的话不是说说而已,他跑去工作室用拉货手推车推出一批崭新的防护服,叮嘱同学们穿好。
“这玩意看起来挺笨重的,万一不小心扑街了,我该不会顺着下水道飘走吧。”陈博笑了笑。
“你这体重,不可能飘走的,会造成下水道淤塞。”王旭调侃说。
等到陈博真正拎起来,才发觉并不是这么一回事,防护服手感轻盈,就是尺寸有点勒人,搓了搓表面,不止有一层,应该是吸附性材质。
小心套在身上,如同穿了件密不透风的衬衣,走了两步并不会有太大障碍。
佩戴好过滤面具,众人互相扫了几眼,检查是否有没弄好的,王旭帮陈博捋平褶皱,还帮他把裤脚塞严实。
“咱们是去处理核事故泄露吗?一号勇士请求指示。”陈博抬起胳膊到处打量,时不时还把手伸到后背乱摸。
“防范于未然,有备无患总是好的。”王旭的嗓音带了点厚重感,兴许是离滤层太近。
三十年前的人们就提倡铁饭碗好,死也要死在编制里,这种现象至今仍然存在。
不得不说,对于大多数普通人而言,考上公务员确实个最优解,玄幻修仙小说里的逆袭根本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能安稳过一世实属难能可贵。
铁饭碗也分三六九等,枫叶区的编制属于香饽饽中的战斗机,以前人喜欢说能做大明的狗真是荣幸,现在的人也乐于鼓吹做枫叶区的公务员是几世休来的福分。
网上有人做过一个投票,1000万现金和枫叶区的公务员选一个,90的人选择后者。
陈博印象中的下水道是由各种难以言说的臭味,稍微触碰体表就会导致过敏的污水,以及觅食的老鼠组成的。
一言蔽之,就是脏乱差。
通往下水道的井盖竟然在城建局室内,位于一楼的一处偏隅角落,还单独弄了块房间,摆放在周围的各种仪器有条不紊的运作着,及时回传着反馈数据,检测各项指标是否异常。
蔡辉英摁下开关,青蓝色的瓷砖成逆时针旋转开一条通道。
“这个楼梯是认真的吗?连扶手也有。”陈博跟在人群后边,一路留意着脚下的台阶。
拱墙上装了几盏古铜色的金属镂空灯,像是刻意营造出蒸汽时代的感觉,可惜用的不是煤油。
“这是专门用来参观的,所以诸位才能有立锥之地,大部分下水道是u型设计,人是无法通行的,只能蹚水走。”
蔡辉英介绍完,主动走到流淌的污水前,举起手电筒照了照,说不上清澈,但也不是想象中的那种浑浊。
关于下水道的故事,喜欢鼓吹美帝的人经常说西方的下水道能开坦克,即便带有夸张成分,可人家的污水处理理念先进确实是事实。
国内很多一线城市一到暴雨天便到处水浸堵塞,原有的系统还是按照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生产力水平打造的,唯有德国人设计的青岛市是个例外。
传说有一次下水道零件老坏,由于材料是进口的,工人们只好打电话向德国工程师求助,对方告知在零件周边三米内可以找到更换备件。
随后工人们果不其然发现了一个油布包,里头正是所需的零件,这是用来宣传德国人严谨的笑话,其真实性自然是不言而喻。
青岛市优良的排水能力得益于气候和地形,亦与当地官方的努力建设亦是分不开的,所谓的德国铸就青岛,纯粹是一派胡言。
“这里还有鱼吗?”有位同学高喊道。
蔡辉英解释道:“额,有时是会有,那些观赏池的排水孔开的比较大,小鱼是能钻进去的。”
陈博举起手,完全够不到天花板,估计得有5米高,他还注意到水流不是径直地朝下端流去,奔流中形成了几个诡异的旋涡。
“城市排出的污水在下水道会经过降尘过滤吸附处理,你们看到的这些水旋涡,其实是压强滤网。”
随行的女同学提问说:“是把脏东西吸到类似扇叶的东西上吗?那如果扇叶脏了,吸附效果不会大打折扣?”
“差不多,但所有设备不是24小时工作的,在歇息期,开关处是闭合的,我们也会定期派人更换零件。”
蔡辉英扬起手,指向一处亮斑,“现在的材料基本是可降解材质,我们在下游配备有大量的捕捞机器人,专门收拾漏网之鱼。”
“这水能直接喝吗?”有个大块头的男同学好奇地俯下身子。
蔡辉英制止道:“并未达到饮用标准,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王旭接了一瓢水,果真有几个小鱼苗,看品种应该是锦鲤,他捧在怀里瞅了几眼,又把水原封不动地倒了回去。
“你在想什么呢,不怕皮肤过敏啊。”陈博没这方面的打算,他识相地离得远远的。
“你当防护服是假的,这水不怎么脏。”王旭用脚尖沾了点,一个上挑往陈博身上溅去。
“咦惹,你搞什么哦。”陈博害怕到上蹿下跳,仿佛被人泼了浓硫酸。
“真没事,你看英哥连面具也不带。”王旭耸了耸肩,戏谑地看着陈博。
回到地表,蔡辉英又向大伙介绍起水质监测的各项指标,电子屏幕上几百个变动的数值看得陈博晃眼,他只知道绿色代表正常,红色是异常。
枫叶区分布了五十多处监测点,哪里出了问题,立马能通过系统反映出来,陈博偷瞄了几眼约谈记录,有家餐馆老板今年被喊来两次,都是因为违规处理潲水。
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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