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上几楼?”
霍逸尘嘲弄的语气令人十分讨厌,我确实脑子里在想和他对质时的各种处理方法,竟没有注意到电梯门已经开了。霍逸尘按着打开的门钮,在等我先出去。
这也许是成熟男人的风度,又或许是他做给其他人看的样子。他是等我出了电梯,才跟在后面出来。霍逸尘的办公室大而宽敞,阳光透过密纱般的窗帘,洒落一地斑驳的光影。室内的布置现代而简约,多余的线条和冗杂的摆设在这里绝不会看到。比起那些为了追求口味的复杂装饰,这里算得上是顶级的办公场所。
然而,这间办公室的主人,却让我不得不提高警惕。
我没有坐,我只想快点解决问题。
我像其他人一样,称呼他霍总。霍逸尘愣了会表情,对我的称呼有些吃惊。但他很快恢复了常态。
“周凯,我想你不会为了效果资料而特意来找我?”
“对!”我直言不讳,我盯着他的眼睛,坚定的说,“我是为了佟童!”
“好!够坦白!”霍逸尘要我坐下来谈,我情绪还悬在胸口,没有心情听他慢慢解释。我说我不坐,站着说也一样。
我说,霍总,您那天和佟童说的话,请说给我听。
“为什么?”霍逸尘眉尖收拢,不以为然的问,“你和他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是他的监护人!”
“监护人?哈哈!监护人有你这样和他接吻拥抱,还睡一床?”霍逸尘大声嘲笑了我,他玩弄着手中的一把雪茄钳,发出瘆人的卡卡声。
霍逸尘的话不无讽刺,又似利剑般穿透我的心。
我定了定神,没让自己太过慌乱。
我说:你有证据,亲吻和睡一床也不代表我们是那种关系!
“那你说,你们什么关系?”霍逸尘放下发亮的雪茄钳,走到我身边,他和尊尼一样忽冷忽热。如果不是和尊尼接触过多,说不定我会被霍逸尘的气势给吓住了。
我说,我是照顾他的室友,是学校交给我的任务,在他妈妈回来之前由我照顾。
“照顾?你觉得他需要照顾吗?他十三岁父亲去世,每天都独自上学,还要自己做饭做家务,已经成了那个家的小男人。而你,又会什么?你是看中了他是你喜欢的类型,才对他想入非非,才会对他照顾。如果他不是你喜欢的人,你又会这么用心?你其实是自私的吧?”
霍逸尘的话尖酸到要揉碎我的心脏,我对佟童一片真心,在他嘴里恍然成了别有用心接近的理由。我的手在发抖,抱在怀里的资料袋子控制不住扑嗦嗦乱响。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喜欢佟童,从一开始就喜欢,请不要污辱我们之间的感情。我只想问你,你到底和佟童说了什么?”
也许我的不放弃让霍逸尘觉得不可思议,他退后一步,上下打量着我,就像看某种新奇的动物。
“他没告诉你?”
我气不出来,我得忍着。我的沉默,证实了霍逸尘的猜测。
“哼!”我听到他鼻子里发出的声音,我想随便吧,你想笑就笑,我今天就是赖也要赖到你说出真相。
“周凯,你是真笨还是假笨?”
“嗯?”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他眼里的不屑像在说,佟童怎么会和你这种人在一起。
“如果是好事他会说是不是,如果对你来说是坏事呢?”
“不管是好是坏,我都想知道!”我口干舌燥,一边桌上有自动续水机,我接了杯水,大口吞咽。温水缓和了焦燥的情绪,却不能缓和我对答案的索求。
然而,霍逸尘并没有如我心意。他走回办公桌,继续把玩雪茄钳。
“周凯,我不会告诉你,你可以走了。”
“我不走!”我说,“你不告诉我真相,你也别想出去!”我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ji-an起的水花甚至弄温了霍逸尘桌面文件。
“你!”霍逸尘板起脸的态度十分可怕,就是吃人的样子我也不会退缩。他没有理我,而是绕过桌子向门走去。我怕他要逃走,情急之下拉住他的袖子。
也许我惹到了霍逸尘,他猛得甩了下手,我吃不住力,竟被甩到桌边,额角撞上坚硬的胡桃木,疼得我眼冒金星。
就在此时,我听到门被大力的推开,还有人气喘的声音和秘书的叫嚷。
“请您别这样,这是霍总办公室!”
“童宝儿?别激动,这是误会……”
我睁开眼,揉着疼得要死的额头,视线里佟童将我拉离地面,怒视了霍逸尘。
“童宝儿,我真没告诉他,不信你问!”
霍逸尘没有刚才的气势,而是讨好般和佟童解释。他高举了双手,做着投降的姿势,却丝毫不能动摇佟童的怒气。
“你答应过我!”
“对对对,我什么也没说,是你哥太笨,他缠着我不放!”
霍逸尘边说边朝我看,“是不是周凯,正好你俩都在,我也不瞒着了,反正我不说,你是不会罢休。”
“我答应童宝儿不会公开他和大哥的关系,但他必须每月回霍家,和大哥尽父子之情。而且学业期满后,要先在霍氏工作两年。再者你和佟童的关系,我们不会再干涉。当然这些事都得在他十八岁以后。至于他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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