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之后温差明显增大了,早晚气温降到二十来摄氏度,中午时分却有着二十七八摄氏度,稍不注意就会感冒,尤其是经常流汗的人。
新兵们哪天不是汗流浃背的,女新兵也不例外。
国庆长假期间连续有三位同志感冒了,非战斗减员达到了十分之一,让李帅很是头疼。感冒可不能小视,搞不好拖个一两个礼拜很是正常,而且很容易引起其他并发症。
李帅打算用传统手法对三位感冒的同志进行治疗。
跑三公里。
下午体能训练时间,起跑线那里,张晓然、柴小颖、陈笑呼吸很重脸色很难看,饶是张晓然,对教官依然让她们病号参加三公里跑产生了抗拒情绪。她们当然不知道著名的“三公里治疗法”、“五公里治疗法”,而且许多人认为用这种方式治疗感冒没有一点科学依据。
但是张晓然是二班长,理解要执行不理解也要带头执行。
三位同志中陈笑的体质相对较差,打小小病小灾的没断过,特别容易感冒,爹妈把她拉扯大特别不容易。参军入伍也是存了强健体魄的动机的。她认为教官的办法尽管很不可思议,但是她对教官是盲从的,并无多少抵触情绪。
李帅说,“今天三公里取后五名,搞走廊楼梯卫生三天。”
他没说三位感冒的同志例外,也就是说张晓然、柴小颖和陈笑也要参与排名,这可要了亲命了。身体本来就很虚弱,而且三人的三公里成绩都不是拔尖的,八成要垫底了。问题在于谁都不想被罚搞走廊楼梯卫生三天,不在于做什么,而是这样会很没面子。
三人心理压力很大,前半段冲得有些猛,以至于一公里多之后速度明显下降,逐渐的成为最后的一个小集团。
眼看着队伍越来越远,陈笑极了,粗重喘着气说,“教官太可恶了!明知道我们感冒了还让跑三公里还要参与排名!”
“省点力气加速吧。”张晓然话都说不完整了。
前面没分配好体力,才一半路程就明显感觉到体力不支了,呼吸也乱了。这么下去绝对是垫底了。
“不想打扫走廊楼梯卫生就加速!”柴小颖咬着牙使劲的迈开步子往前追赶。
每一次迈步都能感觉到两腿有千斤的重量,胸腔里更是炙热炙热的,仿佛有一团火在里面熊熊燃烧。
然而,追赶哪里是那么容易的。当你发现拼命追奋力追的情况下与前面战友距离变化不大的时候,信心会崩溃,然后会走下坡路,一路逶迤到终点。
“猛起来!”张晓然拼尽全力喊了一嗓子竭力榨干最后的体力继续加速。
她是二班长,想要地位稳固必须要各个科目搞在前列。班长三公里垫底,传出去会成为笑柄,而且极有可能被战友们笑话好多年!
我们当时那个新兵班长啊,三公里垫底,诸如此类的话是绝对不会少的。
树要皮人要脸,为了荣誉要堵上所有。
越痛苦对教官不科学的训练方式产生更强的抵触心理,逐渐的就发展成了不满,包括张晓然。人生病的时候多脆弱,在家里有爸爸妈妈无微不至的照顾,在外面有男朋友、有朋友的关心,总不会感到孤独的。没想到在部队不仅没有得到关心反而会被“故意整”。
平时话比较少的柴小颖甚至产生了逆反心理,一边拼死命地加速追赶大部队脑子里一边狠狠的讨伐教官。想着想着就委屈的鼻子发酸流泪了,速度一下子受到了影响慢了下来。
袁政委正好在四处转悠,在大约2500米处看到女新兵独立排“呼呼”的从身边跑过,停下脚步来微笑地点头,说了几句鼓劲的话。
本以为女新兵都过去了,结果后面还吊着三个兵。袁政委就又停下脚步来观察了起来,发现跑在前面的女新兵是哭着跑的。柴小颖看到了袁政委,连忙胡乱地抹了把脸,忍着眼泪咬牙加速跑过去。
张晓然跑在倒数第二,陈笑在她身后十来米的位置,后者已经出现脱力的征兆了。
她们也看到了袁政委,浑身就仿佛被刺刀捅了一下一样,浑身来了一些力气,神情也坚毅了起来,咬牙切齿地逼着自己奋力往前拱。
再丢人也不能在基地领导面前丢人,即使对教官再不满!
显而易见,女新兵们已经形成了集体荣誉感,比如柴小颖恨不得把教官撕了也产生逆反心理了,但是同样不会给集体抹黑!
袁政委目送三位落后的女新兵远去,心里想着什么,自顾的微微点头,转身背着双手慢悠悠的往三号院去。女新兵排的三公里成绩他是心里有数的,那三位落后的兵速度慢得有些奇怪,而且其中还有一位是班长。
这里面有内情。
三位病号毫无悬念地垫底了,尽管拼了老命追也没能追上大部分,不过时间方面至少是拉了一些回来。跑三千米也好五千米也罢,兵们最怕的是计个人成绩,完了取后面多少名多少名,每当这个时候大家都是全力去跑,谁都不愿意落在后面,自然就更难受更累了。
李帅让何碧婷带着部队到草地上去进行放松,把张晓然、陈笑、柴小颖到背风处,说,“把汗水擦干净,放松一些,是不是感觉好一些了?”
她们好半天没回过神来,什么感觉好一些了,拖着生病之躯跑三千米感觉能好吗?然而很快她们就明白教官指的是什么了。张晓然最先反应过来,连忙抹干净额头和脸上的汗水,用力甩了甩脑袋,深深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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