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沉默了下来。
李帅认真的看着牛军,牛军认真地看着李帅,场面一度十分的暧昧。
“教官你们是在谈恋爱吗?”
忽然冒出来的一句话打破了逐渐走向暧昧的氛围。
二人悚然一惊,扭头看过去,病床上的柴小颖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满脸都是问号地看过来。李帅还算镇定,牛军是被吓得七魂六魄都要丢了一半似的,神色尴尬地看着柴小颖。
“小颖,你醒了,感觉如何?”牛军连忙稳了稳心绪,起身走过去拉了椅子在床边坐下。
柴小颖显然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嘟囔着说,“迷迷糊糊的听到你们在谈情说爱,然后就醒了。”
李帅站起来走过去。
这个时候柴小颖的脑瓜子才慢慢转动起来,看清楚了李帅身上的星空迷彩服,终于回过神来了,一个激灵之后眼珠子瞬间有了精神,一个轱辘爬下床立正站好:“教官!”
没有完全恢复的情况下用力过猛一阵晕厥,人摇摇晃晃的就要摔倒。
牛军连忙把她扶住,说,“躺下躺下,你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呢。”
柴小颖只觉得眼前一阵模糊,脑袋晕得很,完全看不清楚了,被牛军搀扶着重新躺下,然后再给她盖上被子。
李帅去把医生叫过来,医生看了之后对李帅说,“体温正常了,后面好好休息个两三天就没问题了。”
“能出院吗?”李帅问。
医生犹豫了一下,笑着说,“最好等完全康复了再出院吧,我们领导交代过,务必要把人民子弟兵服务好。”
李帅说,“不必了,我们有卫生队。同志,麻烦你安排一下,我们现在出院。”
“我向领导汇报一下,请稍等。”值班医生连忙去了。
牛军说,“没必要折腾吧?”
李帅一边拿出手机来一边说,“毕竟是地方医院,不踏实,回卫生队,那里环境也不错的,没有什么问题。”
他给基地值班室打电话,值班室那边马上派车过来。还是送人过来的战地救护车,还是那个小军医,这边办完手续后车也到了。李帅和牛军扶着柴小颖出去,医生护士跟着一路送上车,目送部队的战地救护车远去了才安心返回。
基地卫生队是营级单位,以前在市区里还有一个门诊部,对地方开放的,算是一个盈利性单位,后来改革后撤掉了,只对部队服务,划到了联勤系统。基地卫生队则转换成完完全全的作战后勤单位。
小病小灾的卫生队是能处理的,柴小颖这个高烧实在是有些厉害才不得不送地方医院去,一般来说除非迫不得已,部队是不会把兵往地方医院送的。
别说李帅,柴小颖也觉得在地方医院环境里很不适应。一想到和战友们有了物理上的距离,心里就慌的不行。在原地望着二楼黑乎乎的排房,浑身绷紧了的神经慢慢的放松下来。今天天气不是很好,看不到月亮也看不到星星,黑夜越发显得黑了。他没来由的感到累,发自内心的累,二十多天前束手束脚的不适感又出现了。
他认真思考着牛军的话。
现在的兵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吗?
什么是兵……
这一个瞬间忽然迷茫了。
越看重某种事物就越敏感,人总是如此。有的枷锁并不存在,而是在思考的过程当中过于看重其中的区别从而出现本末倒置的情况,以至于自己给自己加上了枷锁。当李帅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后,他弯腰捡起三个烟头走过去扔到了垃圾桶里,回到房间的时候他又是那个钢铁教官李帅了。
不管什么兵首先是兵,训练方式没有问题,训练强度有问题,不是强度大,而是强度小!他认真分析了过往的一些例子后得出的结论是——新兵蛋子的体能没搞到位所以还有心思去质疑教官的做法!
如果牛军知道因为自己的一番好心从而直接导致李帅决定提升女新兵独立排的训练强度,她一定会后悔得只锤自己的胸口!
清晨6时整,起床号吹响。
李帅已经着装整齐在楼下集合点等着了,他依然是一身的星空迷彩服,女新兵们从来没有见过他穿星空迷彩服之外的服装。
昨晚下过指令,今天早操着体能训练服。
女新兵们在秋天的清晨里瑟瑟发抖,不算低的气温之下,从海岸线那边吹过来的海风是让人感受到了寒意的。
有点天冷的意思了。
李帅整理了队伍之后,说道,“今天开始跑五公里,三公里跑科目取消。先无负重跑,再轻装跑。接下来的日子你们要与五公里相伴了。”
这一句话的威力太大了,李帅耳边都是倒抽凉气的声音,好些兵的脸色都变了,在走廊灯光下惨白惨白的。
“今天不计成绩,要求就是每个人都要跑完。大家不用担心,三公里能跑下来五公里也一定能跑下来。我老部队是怎么跑的知道吗,先跑一趟无负重五公里热身,然后跑轻装八公里,几乎每天如此。你们的标准要低得多,当然,和其他男新兵相比,你们的标准是正常额。但是!我要求大家一定要超过男新兵!你们口口声声说女兵会比男兵干得好,光说不练假把式,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李帅一番动员之后说明了路线,然后让部队直接展开活动身体,随即在起跑线那里下达了出发的口令,女新兵们和往常跑出去,只是今天的距离是五公里了。
随着训练的深入,男新兵部队那边已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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