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张福!”张立山看见来人立马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他:“你告诉我,秋实这孩子到底……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老爷……”张福被他掐的喘不过起来,皱着一张苦瓜脸道:“琴公子不是说了吗?二爷是患急病去的!”
“急病?我不信!”张立山松开张福,跑到棺材面前用力的拍打着棺盖:“把棺材打开,我要,我要验尸!我要看看我儿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老爷!使不得!”张福立马抱住张立山的腿跪下:“使不得呀!老爷!衙门里的仵作已经验过了,错不了的!”
“衙门?”张立山低头看着张福闪躲的眼神,知道刚刚元宝说的话估计是八九不离十。衙门既然已经参与了,难道府内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不知会不会牵连自己,张立山惊了一身冷汗。
张福擦了擦头上的汗,嘴上小声道:“您,您要是真想知道,就去问苏老爷吧!”
苏老爷?苏锦绣!张立山背上瞬间起了一层冷汗。
张立山找到苏锦绣时,苏锦绣正坐在厅里喝茶,抬头看见来人也没惊讶,低声道了声:“坐。”
张立山依言坐下,见苏锦绣态度如此冷淡,心里又凉了三分,看来事情多半已经败露了。想到这里,张立山脸上不禁又白了一分。
身边的丫头奉上茶便退了出去。不多久,厅里就剩下了兄弟二人。
苏锦绣打量了憔悴的张立山一眼,不忍的叹了口气:“明日,我准备让秋实入土。”
“明天?为什么这么快?”张立山不知哥哥什么意思,小心的问。
“眼下已经进了仲夏,……放不了那么久。”苏锦绣把“尸体”两个字含糊的带过。
“大哥,你老实告诉我,我儿是怎么死的?”张立山悲哀的看着哥哥,那表情有三分惊恐,三分试探,还有四分真情流露。
“这……”苏锦绣迟疑了一下。
张立山“噗通”一声跪下,抱着苏锦绣的大腿哭了起来:“大哥,小弟只有这一个儿子。现在他好端端的死了,如果不弄清缘由,小弟恐怕死不瞑目呀!大哥!”
苏锦绣看着头发花白的弟弟,不禁有些落泪,他连忙把弟弟扶起来,哀叹道:“不是大哥不想说,只怕说了你更加难受呀!”
眼见苏锦绣没有责怪自己,张立山心觉有门,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张立山立马抓住苏锦绣的手,哀切的道:“大哥,求你告诉我!”
“哎!”苏锦绣拍了拍他的手,摇了摇头:“秋实他,秋实他,是因为服用过量的春/药而死!”
“春/药?什么春/药?”张立山惊了一身汗。
“我也是听县衙的王大人说的。仵作的验尸结果是秋实服用了过多的春/药,没有及时纾解,欲……欲……”苏锦绣憋得满脸通红,终于还是一咬牙,吐出了那四个字:“欲/火焚身而死。”
“怎么可能?”猜测是一回事,但听别人亲口证实,张立山还是像被雷劈了一样,呆愣在当场。难道秋实真的是被自己下的药害死了!
苏锦绣见他那神色,以为他打击过大,不忍过于埋怨:“你呀!教子无方!秋实也是,害人终害己!”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秋实这孩子平时洁身自好,怎么可能会用这些个东西!”张立山不死心,他还是难以相信,一向聪明谨慎的儿子怎么可能会掉进自己刨的坑里。
“秋实糊涂呀!事发头天晚膳前,很多人都看见秋实去了厨房,给苏琴的参汤下了药。”苏锦绣痛心疾首的道:“我顾念秋实和容安第二天要出远门,特地吩咐厨房也给他们一人炖一盅参汤。厨房的下人y-in差阳错的把苏琴的参汤端给了秋实。”
“啊,怎么会这样!”张立山一屁股坐在地上。
苏锦绣看着心下不忍,接着道:“可能是下人觉得秋实第二天要早起出门,所以就把先炖好的参汤给他送过去了。”
拜高踩低,见风使舵是人的天x_i,ng!封疆大吏、王公贵族尚且如此,何况苏府里的区区下人。苏锦绣什么时候管过内宅吃喝的琐事?既然亲自下令,稍微有点眼力价的人都不敢怠慢,肯定以最快的速度巴巴的把汤给秋实和容安送过去。
父子二人为了在苏府讨生活,终日生活在苏秋宝的 y- in 威之下,整日讨好卖乖。现在好不容易站稳脚跟,成为被讨好的对象,谁知儿子却死在“讨好”这两个字上。
第50章 第十六章 得利的渔翁
张立山痛的吐血:“大哥,秋实已经替人冤死了,为何还要往他身上泼脏水!厨房里人来人往,什么人不能进去!大哥仅凭秋实去过厨房就断定他要害人吗?再说,秋实为什么要害苏琴?苏琴死了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苏锦绣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宝儿说,秋实害怕苏琴抢了你们父子在苏府的生意,曾找过他说要除了苏琴。作为交换条件,宝儿必须求我举荐秋实做宫廷绣师。宝儿以为秋实只是开玩笑,没想到却是真的。”
苏秋宝这个杂种居然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张立山恨得咬牙切齿,他恶狠狠的道:“苏秋宝的话也能信?他看秋实不顺眼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苏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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