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尘澜不禁愣住了,是啊!他何时会拳法了?他刚才只是不自觉地上前指点,并没有想这么多。
然而这些东西都好似刻在了记忆深处,只要轻轻一触碰,就会涌现出一些陌生又熟悉的记忆。
他有些迷茫,或许这是那一段缺失的记忆?
“不会,但之前见有人练过!”杜尘澜摇了摇头,这小五倒是有把子力气,若是能寻个武师好好指点指点,做个孔武有力的护卫很合适。
“您见谁练过?可否为小人引荐一番?”小五双眸攸地一亮,他一直想习武,却不得其法。他这一手还是和他爹学的,只是他爹也就会这点,再不能教他了。
“以前住在坊市之间,一起租院子的方外之士经常在院子里练拳脚,不过此人早在我进府之前就离开了。”杜尘澜面不改色地扯着谎,丝毫不觉得心虚。
小五听了觉得十分失望,若当真能拜得一个师父,那该多好?
杜尘澜沉思了一瞬,突然想起自己的身板实在太过单薄,倒不如和这小五一起练练。不指望成为武林高手,只求强身健体就好。
因为刚才脑海中像是解锁了不少武功招式,不学的话有些浪费。在这个陌生的朝代,有些武力保护自己也是好的。更何况他这孱弱的身子,若是能康健些,父亲也能少操劳。
“小五这个名字不太好听,从今日起,你就叫洗月了!”杜尘澜踮起脚拍了拍小五的肩膀,算是对他的认同。
“洗月?是哪两个字儿?真好听!”小五崇拜地看向杜尘澜,少爷有着仙人般的容貌,起的名字也是如此文雅。
杜尘澜笑了笑,他能看出小五性子的性子十分淳善,希望日后他也能如月华一般,有着高洁的品质。
“洗月,与喜悦同音,望你每日喜笑颜开,取个好兆头吧!这字儿也不知你认不认得,等空闲时再写给你看。”
“哎!”洗月顿时龇着一口大白牙,笑得十分灿烂,就连身旁伺候的惜秋都觉得没眼看。
少爷终于留下他了,他自然高兴。
“你不是喜欢习武吗?从明日起,卯时初三刻你在院子里候着,咱们二人每日习武一个时辰,之后随我的话,余下半个多时辰洗漱和用饭也差不多了,毕竟路上花费不了多少时间。
“是!”洗月郑重地点了点头,少爷对他可真好啊!知道他喜欢习武,竟然还准备和他一起。
“哎呀!少爷,您身子弱,哪里能习武?听人说习武可苦了,再者您也没有武师指点,靠自己练铁定不成的。”惜秋一听立刻反对,少爷的身子才将养好些,哪里能这般折腾?
“大夫也说了,我这身子就是要多动动得好。我也不是非要习武,只是活动活动手脚,强身健体罢了!”杜尘澜摇了摇头,再不多动动,他都觉得自己的关节要生锈了。
“这?”惜秋还想再劝,可随后一想,这习武当真苦得很,每日还得起这么早,用不着几日,少爷自己都坚持不住了。
她一个下人不好过多干涉主子的事儿,不然将少爷惹急了,说不得真的就不要她了。
“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下了。”杜尘澜转身进了屋子,要去看看书箱和文房四宝。
书箱是藤制的,较玲珑,拎在手中很是轻便。杜尘澜随后将目光投向身边的文房四宝,他拿起一方砚台,双手捧起仔细端详。
这是一款风字型陶砚台,砚面池堂一体,砚首高翘,内凹呈凤池。边缘虽无一丝一毫的雕刻,看着十分简洁,但陶砚两侧出峰,线条平直而流畅,整体素洁端方。这是一方好砚,且还是一方有些年头的好砚。
然而这一方砚台,与前世某个朝代的砚台有着相同的特点。他不禁心中猜测,难道这是自己所熟知的那个朝代?
杜尘澜不禁挑了挑眉,反正等他进学便能找机会了解历史,不急于一时。
只是这砚台肯定不便宜,且给他一个小儿用,未免太过贵重,也不知父亲又花了多少银子。
将手中的砚台小心翼翼地放下,杜尘澜又拿起两支毛笔,一支较大的狼毫笔,一支细羊毫笔。这支狼毫笔用来练习楷书还是合适的,狼毫毛较硬,对于初学者来说较好掌握。
而羊毫较软,对于粗细、浓淡的勾勒能更好地诠释。不过,这种毛笔对初学者来说,并不友好,有些难掌控。
杜尘澜叹息了一声,仅凭这两支笔和这方砚台,父亲一年的月例也不知能不能尽够,太破费了。
笔洗是陶瓷的,与一只海碗差不多大。胎体细腻,周围描绘的是山水画。笔架则是一般的白瓷,与笔洗一样,在毛笔和砚台面前并不出彩。
一旁的纸张只是一般的白棉纸,练大字用这种纸就成,浪费了也不心疼。
“父亲可在府中?”杜尘澜转身看向洗月,问道。
洗月摇了摇头,“小人来之前,老爷就被东边的大老爷给请去了,说是一家铺子的账簿有些对不上,小人只听了这么一句。”
杜尘澜点了点头,看来父亲最近确实很忙。
次日,杜尘澜刚洗漱过后,就听惜春禀报洗月已经在院子里等候多时了。
“你倒是来得早!”杜尘澜跨进院子,透过晨雾,依稀看见了洗月发上的露珠。
洗月抬头,见杜尘澜一身黛色劲装,身姿如松柏,立在一棵石榴树下。
“少爷!”洗月连忙行了一礼,少爷身边有丫头伺候,晚上也永不着他守夜。然而他昨儿晚上根本没睡踏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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