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到了吗,霍家到底是什么来头?”
军区大院的某户人家家中,夫妻俩正就刚调过来的霍团长一家进行讨论。
王娟端着一盆切好的西瓜走到客厅,推搡了一下坐在沙发上抽烟的丈夫。
“之前刘团长要退下去的时候大伙儿都说姜营长这一次能提干了,结果被这个别处调来的霍团长压了一头,你说他要是没点背景,上面能不顾刘团长的意愿,让一个底下的兵都不熟悉的人领导来带队?”
大院里的人都知道,姜营长刚进入军营就是刘团长带的兵,而且对方还娶了刘团长妻子娘家的表外甥女,两边还沾亲带故呢,刘团长现在退下去,肯定希望和自己比较亲厚的人来当这个团长。
可谁成想,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在没有任何风声的情况下,忽然蹦出一个霍团长,他根本就不是西淮军区的人,据说原本在南山军区,两个军区横跨了半个华国,他就这样空降下来,显然没有一点关系是绝对做不到的。
不过王娟也好奇,南山那一片可比他们西淮发达多了,据说军官的补贴也高,霍团长如果真的有关系,怎么会调到西淮来呢,多少人宁可在南山当个连长,也不愿意来西淮当团长啊。
“霍雄英他们夫妇的口风太紧,连带着他们家那个小子也是看着疏朗,实际嘴严的主,一个多月过去了,除了打听到他们是从南山军区过来的,别的什么也没打听出来。”
江诚实摇了摇头,又猛抽了几口烟。
和一般靠军功晋升的军官不同,江诚实是连队政治指导员,虽然和连长同级,可他一般负责政治工作,主要在政治上监督连长,也就是连队党支部副书记。
现在营队的教导员要升了,下一任教导员应该会从营队三个连队指导员中挑选,江诚实本事一般,确很擅长经营名声,汲汲营营,对于教导员的位置,他势在必得。
这不,他看准了这位新团长在西淮没有心腹,急需要拉拢一批属于自己的势力,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江诚实想要投机取巧,在新团长站稳脚跟之前,就加入对方的阵营。
不过他也得看好了,这位团长值不值得他仰仗。
“不过我猜霍家不一般,那位……一个月之内请了他两次了……”
江诚实指了指东边的方向,那一片是西淮军区旅长以上干部的住所,不是拥挤筒子楼,而是带小院的大平房,最小的也有四间卧室,宽敞极了。
王娟虽然不知道丈夫具体说的是哪一位首长,但也知道,对方的身份绝对不一般。
“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个霍准刚来没多久就和大院里的孩子打成一片了,一群天王老子来了都不怕的小子一口一个准哥喊的可勤快了,里面还有王师长的小外孙呢,那些人的消息肯定比咱们更灵通,他们的孩子肯让着霍准,一定是家里人吩咐过的。”
王娟眼神闪烁,说起了自己的猜测。
“看来,这条路可以试着走一走。”
江诚实是个很注重名声的人,因此自霍雄英赴任以来,除了第一天的欢迎宴外,他们夫妇从未私下接触过霍家人。
当然,还有一层原因也是那个时候江诚实没有摸清楚霍雄英的底,不敢贸然下注。
“听说霍家小子这几天在家里闹,说是不想去部队小学念书,要转去新红公社小学。”
王娟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
“新红公社?”
江诚实皱了皱眉,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新红公社究竟在哪里。
“那里有点偏吧,而且不就是一个公社小学吗,里面的老师都是一些只有初中小学学历的乡下人,要么就是下乡的知青,哪里比得上部队小学呢,霍家什么态度?难道由着孩子瞎胡闹?”
江诚实有些想不明白霍家的用意。
“听说霍准有一个朋友在那里念书,他这一去不要紧,闹的咱们大院里不少小子要跟着他转学,你没发现这些天咱们院里孩子的哭声特别多吗,都是家长气恼了,在揍孩子呢。”
如果霍准不是团长家的公子,王娟是看不上他的。
对方明明有那么好的资源却不懂得珍惜,而且大院里明明有那么多优秀的孩子,他偏偏要和乡下泥腿子的孩子交朋友,可见对方既任性,也没远见。
“霍家倒是没听见孩子哭闹的声音,霍雄英两口子好像答应了。”
想到霍雄英的妻子,王娟的笑容淡漠了许多。
住在大院里的军属绝大多数都是陪同丈夫过来上任的,很多女眷都没有工作或只是从事轻松的文职,住在这里的女兵很少。
或许和男女体能差异有关,诺大的西淮军区只有一个团的女兵,而霍雄英的妻子于楠正好是这些铿锵玫瑰中的一员。
对方年纪不大,就已经是连级干部了,而且这不是靠家里的关系混上来的军衔,于楠立过一次二等功,四次三等功,曾在甸缅边境执行任务的时候带领女炮兵团击退敌军一个营的兵力,是靠实打实的战功爬上来的。
对于王娟这样以丈夫儿女家庭为重心的女人来说,于楠这样剪着短发,终日一套迷彩服,不爱打扮,一身硬气的女人就是异类。
“霍准那个孩子也是可怜,当妈的不管孩子,眼里只有事业,把好好的一个孩子耽误了也不知道。”
王娟撇了撇嘴,语气中对于楠很是不屑,觉得对方不是一个负责任的母亲。
“先看看,如果霍家真的让霍准转去新红公社了,那你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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