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态度,似乎对景元洲的提议丝毫不觉得奇怪。
景元洲看了林延一眼,只能想到一种可能:“有其他俱乐部邀请过你?”
林延歪着脑袋看他:“小哥哥,你看我刚才玩得乱七八糟的那些玩意儿,除了你,还有谁会邀请我?”
景元洲随手摸了根烟出来,直接叼在了嘴边,没有点上也不接话。
乱七八糟吗?确实,整整一下午的时间,林延每一局几乎打的都是不一样的位置,看起来根本就是一个纯正的混子。
可是如果仔细留意,却可以发现每个英雄的选择,总能悄无声息地补上队伍阵容上的最大缺陷。
林延每局一进场的时候都提前拿下了补位的位置,帮队友优先拿下拿手的英雄后,往往最后一个才轮到他做出选择。这也就意味着,每一次拿出的英雄,都是在确定双方阵容之后,在短短几秒钟时间做出的决定。
每局比赛结束后,似乎所有的mvp都跟他无缘,但是如果仔细回想就会发现,这个全场比赛下来看起来几乎没任何存在感的队友,经常会在团战的关键时刻神来一笔,奠定胜负。
如果不是景元洲始终观察着林延的主镜头,甚至都很难发现这一点。
可即使不看这些细节,光是能够保持住每局无功无过的存在,就已经是非常细思极恐的事了。
要知道,在天梯当中打到这个排行的玩家,往往选择的都是自己最拿手的英雄。而林延能够在被动补位的情况下,在任何位置上与对方的玩家“和平发育”,就已经证明他对这些英雄的属性拥有了足够的见解。
能够做到这一点的,炙热联盟当中包括景元洲在内,不会超出十人。
这已经是个非常惊人的数字了。
景元洲忽然有些好奇林延认真起来的样子,如果真正选择最擅长的位置最拿手的英雄之后,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景?
他很清楚林延不缺钱,可是真正踏入职业联盟的人又有多少纯粹是为了钱的呢?肯砸这么多钱成立俱乐部,已经足以看出对电竞领域的向往,在拥有足够实力的前提下,怎么会没有动过成为职业选手的念头?
这样的视线直白又露骨,林延本来还想再调侃两句,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地换成了两声掩饰状地低咳:“别这么看着我,怪不好意思的。”
景元洲觉得有些新奇:“林总还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林延盯着这张脸看了一会儿,也露出了笑容:“面对景队这样的男人,很少有人可以保持绝对的冷静吧?”
景元洲:“那就冲动地,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林延眨了眨眼:“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单纯地觉得,当一个职业选手不如在幕后做教练更适合我。”
景元洲:“你要当教练?”
他显然也没想到林延会有这样的想法。
要知道,绝大部分教练往往是因为操作实力不足以达到职业标准,或者是当职业选手面临退役时,才会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做出的选择。
“怎么,当教练不好吗?”林延懒洋洋地勾了勾嘴角,“领奖台上的荣光固然吸引人,但是,总要有人站在背后的,景神,你说对不对?”
教练的专业程度对于一家俱乐部的重要性,自然没有人比景元洲更深有体会。
毕竟bk的开始崩盘,就是从教练组无法跟上节奏的那一刻悄然开始的。
“而且比起那枯燥乏味的训练,我更喜欢那种把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林延勾起了嘴角,“我说过的,要当站在你背后的男人,可不是说说而已。”
脚下轻飘飘地一点,他瞬间又把椅子转了回去:“话说回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看上的这个孩子,觉得怎么样?”
随便地敲击了几下鼠标之后,点开的是其中一场的录像视频。
景元洲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瞥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画面,客观评价道:“实力很强,但是有点太独了点。”
“独”这个词,在职业联盟当中,未必是什么好的形容。
它可以意味着个人实力突出,无需队友支持就足以完成场内carry,另一方面,也可以理解成太过自我,容易跟团队脱节,团体融入度过低。
曾经,景元洲就被电竞媒体讽刺为是个过分特立“独”行的男人。
那年bk战队刚刚重组,队内的其他新人一度无法跟上他的步伐,团队赛中前后脱节,战况惨烈地叫人不忍直视。
只要稍微了解过这段历史的人都知道,对与景元洲来说,“独”这个字实在是意义特殊。
然而林延听他说完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掏出笔来一笔一划地在记事本上写了下来:“ts可以和我有一样的见解,我感到非常高兴。”
景元洲沉默片刻:“这样的选手对一个团队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
“我知道。”林延的笔尖轻轻地在桌面上敲了敲,含笑看着景元洲,“要想让一个人放慢脚步等队友跟上,有时候,往往比努力地提升突破要来得困难得多。这样的牺牲,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
在这样柔软平静的注视下,景元洲微微愣了一下。
然后只听林延又慢悠悠地继续说道:“既然太困难,那,为什么不让他的队友来彻底跟上他呢?”
景元洲失笑:“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还记得他当时才刚刚进入联盟不久,就已经一度被推上了神坛的顶端。但是一个战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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