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溯会这么问,并非单纯只是因为吃醋,再怎么说,那个爱丽丝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之前也和云洛没有任何交集,云洛是什么样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在意云洛的态度。
一个从未认识过的人,云洛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还单独给人家送东西?
云洛沉默了几秒,解释:“我不是说了吗,那是给她的答谢。”
“这种事你也就骗骗云野了,爱丽丝再如何出名,以现在灵盛楼的风头,就算她不站出来说什么,也不会有影响,相较而言,这个直播说不定对她自己的作用还大些。”
“你今天怎么这么反常?吃醋了?我都没和这个人在现实中见过面,就算你要吃醋,也不该是对她吧?”云洛就着这个姿势靠在墙上,气势永远不输人。
云洛是雌性,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但他的强大总会让人忽视他的雌性身份,别的不说,晏溯敢肯定,庄园里将云洛当雌性看待的没几个人。
“我只是奇怪你今天的态度。”晏溯实话实话。
或许是不满足于两人现在-不远不近的关系词,他明明得到了云洛的允许,却依然感觉到和这人之间的不小距离。
他能感受到云洛将自己划分到他的范围下,他对云洛的每一次小动作,都是在出自自愿的情况下,带着一点点试探意味的,他想知道,自己对云洛,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云洛没有拒绝他的靠近,也没有拒绝他对他做的亲昵动作,他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晏溯知道,对方是默许了的,如若不然,他也不可能以现在的身份和云洛像现在这样相处。
但人永远是最贪心的存在,当初他想,若是云洛能答应他就好了,现在他却不满足于此了,他想要更多,他想得到回应,他希望云洛给他同样的感情,他希望自己在云洛心中是最重要的存在……
他承认自己很贪心,他想要的太多太多了,而且随着云洛对他行为的越来越纵容,他心中的**被无限放大,有时候他忍不住会想,云洛是故意的吗?
故意看他挣扎,自己却游刃有余,每次当自己抱着小心思试探的时候,云洛会怎么看他呢,会在心里取笑他的小心思吗?
陷入爱情的患得患失里,可一点都不像自己啊。
晏溯有时候都想直接开口挑明一切算了,只是每次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下去,说了又能怎样,若是得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他该如何面对。
晏溯长长叹了口气,将靠在墙上的青年拉近怀里看,垂首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声音低醇,半是感慨半是抱怨:“小老板身上的秘密太多了,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最真实的你。”
两人默契地不挖掘对方身上的秘密,不代表真的不在意,就像现在,晏溯将云洛拥在怀里,依然有种不真切的虚幻感,他总觉得怀里这人随时都可能消失,一旦对方消失,他就真的找不到人了。
晏溯不自觉加大手上力道,云洛被箍得有些疼了,看着明显状态不怎么对的男人,皱了皱眉,到底没挣开。
静谧房间里,唯有两人的呼吸声,清浅交错,不知是谁开的头,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吻得难舍难分。
亲吻这种事对两人来说都不算陌生了,晏溯非常热衷于时不时凑上去吻云洛一口,大多数时候云洛是不会拒绝的,他不讨厌这种让人享受的事情,每次晏溯吻上来都会任他索取。
像是得到糖果的小孩,沉溺于糖果甜美的外衣。
晏溯一手压在云洛后脑勺,一手箍住他的腰,力道不断加大。
这个吻不是温情的,仿佛海面上出现的狂风暴雨,席卷而上,想要将云洛彻底吞噬,云洛在风暴里喘不过气来,推了推压在身前人的胸膛。
平时都会在感受到他推拒意味时候停下的男人这次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变本加厉。
原本推拒的动作慢慢缓了下来,修长手指紧紧抓住黑色衣服,一时间竟分不清手的主人是想将人推开还是拉近。
一声轻笑从男人唇边溢出,不管云洛的本意是什么,晏溯都当他是在邀请自己了。
不知过去多久,海面上的风浪终于缓和下来,但也只是缓和,并没有完全停止,漂浮在海中央孤独无依的小船被轻柔的风推着不断前进,狂风暴雨变成了温风细雨,紧紧抓住黑色衣襟的手也缓慢松开。
云洛终于有了缓一口气的余地。
像是安抚刚才被自己吓到的人,晏溯接下来的动作都很温和,温和到云洛被人压在床上,还没感觉到危险意味。
晏溯终于放开了到嘴边的猎物,他双手撑在云洛两侧,打量身下的人。
因为刚才的动作,云洛脸上弥漫着一层醉人的红色,眼尾泛红,眼睛湿润,怎么看怎么诱人。
晏溯静静打量眼神迷离的青年,他知道,就算自己现在更进一步,青年也不会拒绝,在某些事上,青年简直大胆得不可思议,就像一看见识,他以为青年会对自己的放肆行为做什么,可因为自己也舒服了,青年反而一点都不在意这种事代表着什么。
晏溯有时候甚至忍不住会想,是不是不是自己也可以,如果是别人对青年做这样的事,青年也会因为享受而答应吗?
每当设想到肯定结果时,晏溯都要忍不住身体里的暴戾气息,只是想想有这种可能,他都觉得难以接受,更不用说当这种事真正发生的时候。
他伸手摩挲着青年殷红的嘴唇,原本偏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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