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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岁一出拉蒂维辛馆就看见了原星野。
男人站在门廊下,穿一件烟灰色长大衣,前襟敞着,里面是纯黑衬衫,收了腰,衬得身形愈发挺拔修长。他脸上是惯来的散漫表情,英俊又贵气,很惹人注目,打这里路过的人都投来视线。
“原先生。”沈辞岁站在距离原星野数步的地方喊他。
原星野平平一“嗯”,拔腿朝外,沈辞岁跟在他身后。
沈辞岁今□□着简单,白色外套白色毛衣。他怕冷,依旧是遮住脖子的高领,绒毛边儿簇拥着下巴,往上鼻骨细挺,眼睛清黑,有种素雅的美。
好看的人走在一块儿,造成的视觉冲击都是双重,两人刚走出门廊,就听见外面响起拍照声——有不少人掏出了终端。
沈辞岁对此没有太大的反应,他早习惯这样,但有些担心原星野生气。他抬眸看了这人一眼,见没有明显的不耐烦,收回目光。
原星野漫无目的地走,也不说话。沈辞岁不太猜得出原老板要做什么,毕竟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做的事都只有一件——上床。
沈辞岁没靠原星野太近,始终保持着半步距离。
来到某个僻静无人的区域时,原星野倏然转身,捞住沈辞岁的腰,把他往前带了点儿距离,“啧”了声,“我就那么见不得人?”
“我怕对您影响不好。”沈辞岁眨了下眼,语气异常真诚。
原星野被这话逗笑了,伸手捏住沈辞岁下巴尖儿,但也就是捏住,没有别的动作,也没接话。
可能刚才在老板面前做错事了,得顺毛,沈辞岁腹诽道,纠结犹豫半秒,把原星野的手拿开,上前吻住他。
原星野由着沈辞岁,过了小片刻,向前一步,把沈辞岁抵到步道旁的树上,抢走主动权。
雨还不算完全停,树干是湿的,积在树叶上的水哗啦啦落下来,很快浇湿衣领。后背也被打湿,冷,沈辞岁不由自主靠得离原星野更近。
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就算冬季的衣料很厚,沈辞岁也感受到了原星野身上的某些变化。
原星野更清楚自己的变化。他不是没有过别的情人,但从未这样,轻而易举就被点燃yù_wàng。沈辞岁做的事并不出格,更谈不上是什么有手段的勾引,究其原因,大概是和秦淮太像了。
他以前遇到的那些人,只是徒有一幅相似的外壳,但沈辞岁像秦淮,像到了骨子里,许多时候不经意的一个举动,都仿佛在告诉原星野,他喜欢的人回来了。
原星野不打算压抑自己,沈辞岁本来就是他找到的一个宣泄渠道,但也不打算这样露天席地,被路过的人随意参观。他点了点终端,下达指令,让飞梭从停车场开到这里。
回别墅。
途中沈辞岁手指上的银环响了好几次,大概是肖恩发现他不见了、在找他。这动静闹得原星野不耐烦,他捏住它稍微一转,摘下、丢到一边,只带了沈辞岁这个人进去。
阳光房,三面都是透明玻璃,远处碧蓝的湖泊清晰可见,稍近一些的山道上偶尔经过人和飞梭。
上次原星野就发现,沈辞岁在羞耻感的刺激下,会很快到达状态,于是让沈辞岁在这样的环境里跪坐,掌着他的腰,让他自己来。
“玻璃是单向的,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你又不是不知道。”原星野还调侃。
沈辞岁起初不愿,想了一想,觉得不能示弱,咬了原星野一口,慢慢地“折磨”他。但到了后来,还是只能攀着原星野肩膀呜咽,在这混蛋玩心大起时用力抓挠。
倒是比以前要疯许多。
结束后,沈辞岁浑身都是湿的,跟过了水一样。又黏腻,他想去浴室洗个澡,可刚站起来,腿就软下去,直往地上跪。
原星野笑了声将人捞住,起身出去,摆弄洋娃娃似的把他往浴缸里弄。
“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原星野玩着沈辞岁的手指问。他基本不会对情人温情,物质上的事,从来是宫涯打理,这会儿亲自问,算是对沈辞岁表现良好的奖赏。
沈辞岁闭着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星野说了什么,但实在是没有精力思考,随口敷衍了一句。
听见后,原星野慢慢挑起眉。
希伦德沃bbs上,一张帖子迅速成为热门,高挂首页不落。主楼贴了张照片,照片里拉蒂维辛馆古朴大气,穿白色外套的青年从馆内出来,偏头和等在门廊下的男人说话。
两个人模样都养眼,发帖人打了足足两排惊叹号,说啊我死了。
“这是原家的原星野吧?是听说他回三区了,不过旁边这人是谁?”
乌菲齐宫——古典文学社的日常活动场地,一群人挤在同一台终端屏幕前,社长认出照片里那个穿长风衣的男人,疑惑地问。
副社长惊讶:“机械学院的沈辞岁,我们学校的校草,这你都不认识?”
“卧槽!我朋友发来张图,这两个人关系不一般!”有个人挤过来,终端屏幕调到分享模式,把一张更具冲击力的照片怼到众人面前。
这张照片是从很远的高处拍的,斜风细雨、草木环绕,中间的人有些模糊,但不难认出他们是谁、在做什么——原星野站在细石子铺的步道上,揽着沈辞岁的腰和他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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