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和当地驻军首领一起反攻,但没想到却遇到了硬茬子。
土人哪里懂什么攻城守城,等一打听,才知道是当年随着南安王造反的余孽逃了过去。
镇南王不敢擅自做主,立刻向朝廷报信。皇帝命镇南王和驻军首领即刻发兵,拿下城池和叛逆,押解回京。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不简单。许知府这回下了血本,他在南边又发现一个小铁矿。有了这铁矿,他如获至宝。
原来做青州知府时,许知府就带人挖过矿,对中间的门道清楚的很。土人得到了大量的兵器补给,瞬间士气大振。
双方你来我往好多次,各有胜负,许知府虽然折损了不少人,还是守住了城池,还捉住了朝廷的两个将领。
直等到过了年又开了春,朝廷见双方争执不下,且许知府并未再往前进犯,觉得这仗打的很没意思,有人开始提出和解。
许知府终于等来了朝廷和谈的消息。
朝廷的意思是,许知府退兵,朝廷给一些东西做补偿,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否则朝廷就要运来红门大炮轰炸城池了。
许知府的意思是,和谈可以,他有两个条件。第一,开放边境贸易,土人用原木、猎物皮毛、铁器换取中原的粮食马匹;第二,他要他的儿子。答应这两个条件,他立刻撤兵,城池也还给朝廷。
第一个条件倒是可以谈一谈,第二个条件就把镇南王搞懵了。镇南王心想当初你造反,你儿子都死光了,这会子哪里还有儿子给你。
许知府派人送来一句话,京中有人知道。
镇南王觉得这中间可能有事儿,但他不准备过多揣测,把许知府的条件秘密发往京城。
朝廷快要被这土人烦死了,整日闹事,打又打不死,现在来了个姓许的反贼,好嘛,土人现在连打仗都有模有样的。两座城池守了那么久,驻军都没打下来。
皇帝心知肚明,镇南王这是不想和土人殊死一战。镇南王世代镇守南边,和朝廷虽为君臣,实则已经是个土皇帝。云南那里的驻军,虽然总是在换首领,但对镇南王府来说,这是他们的后顿和实力。若是拿去和土人打仗,太不划算了。
皇帝虽然痛恨许知府,但他心里清楚,镇南王所虑也有道理。和土人拼的太厉害,云南驻军被耗,西南边那些岛国说不定就要来捣乱了。
好在许知府的两个条件并不过分,一是贸易,二是儿子。贸易的事儿好说,原来云南那边也开放过贸易,但土人不懂规矩,总是想占便宜,朝廷觉得麻烦,索性一关了事。如今姓许的把土人治理的服服帖帖,有他在,贸易上的规矩不用担心。且土人如今喜欢找矿,要是能用中原的粮食换一些铁矿,倒是划算。铁矿多金贵,朝廷手里的铁矿都能数得着,能留着不用最好了。
第二个条件是什么意思?他问朝廷要什么儿子?
诸位重臣们你看我我看你,然后都陷入沉默。
皇帝用手指头弹了弹镇南王的奏折,沉声道,“宣诚王。”
立刻有人去内务府宣诚王觐见。
刘文谦正在和云总管商议今春宫里进贡的茶叶和布匹呢,听见皇帝宣他,立刻整理好了衣帽去了勤政殿。
等他到的时候,诸位大臣们都走了。他照着规矩给皇帝行礼,皇帝让他坐在一边。
皇帝让人把奏折给他看,“五弟,你来说说吧。”
刘文谦一目十行看完了折子,又还给了内侍,然后起身,脱下帽子放在一边,跪下给皇帝行礼,“臣死罪。”
皇帝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你自己说说,你有什么罪。”
刘文谦道,“当日南安王要带臣一家子走,臣自己死在敌营无妨,岂能让妻儿一起丧命。臣把花园子挖的乱七八糟,当日放火之时,臣把妻儿藏在花园子的地窖里。许知府告诉臣,他可以不查花园子,但臣必须看住他的私生子。臣一时糊涂,就答应了他。”
皇帝脸上毫无表情,“既然有此事,为何不早说?”
刘文谦道,“臣死罪,那个孩子当日只有四五岁,臣就把他放在了庄子上,给一户农家养着。外人并不知道那是许家的孩子,都以为是庄头捡回来的。”
皇帝放下朱笔,“诚王听旨。”
刘文谦立刻磕头道,“臣接旨。”
皇帝的声音很清亮,“诚王窝藏反贼之后,论罪当诛。今与土人和解,念你有功,不再追究。”
刘文谦心里松了口气,磕了两个头,“臣叩谢圣恩。”
皇帝道,“起来吧。”
刘文谦捧起帽子坐在了一边,“谢陛下恕罪,都怪臣弟不懂事。臣弟就想着,许家家谱上的子弟,都已经没有了。这个孩子原是个私生子,许知府留了元宝母子一命,臣弟一时糊涂,就留下了这个孩子。都是臣弟没有大局意识,只顾着自己的小家,请皇兄责罚。”
皇帝嗯了一声,“以后再有此事,定要先告诉朕。你先回去吧,明日朕让人去带那个孩子走。出去后莫要多说,窝藏反贼之后,虽然此次谈判中是个筹码,说出去也不好听。要是被人知道了,朕也不好偏着你。”
刘文谦再三谢恩,先回府了。
等回到家,刘文谦把此事告诉了魏氏。
魏氏吓了一跳,瞬间眼泪又出来了,“王爷,您怎么不早告诉我。”
所有人都认为刘文谦放一把火救下了魏氏母子三个,却没想到这是他和许知府商议好的。他为了救妻儿,不仅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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