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别勒古台来到了弘吉剌部,见到了朔坛夫人,立即表明了来意。
朔坛夫人有些疑惑:“这个德薛禅,连首领都不当了,铁木真给他灌了什么mí_hún_yào。”
“舅娘,不是大哥,是大嫂的意思,自她上次被蔑儿乞人抓去,回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整天缠着舅舅,舍不得让他走。舅舅见大嫂这样,便放心不下,索性也让您过去,陪大嫂一段时间。”
别勒古台很实诚,朔坛夫人认为不会说谎,又听说女儿好像受到了刺激,便急着要见自己的女儿。
为了保险起见,她走之前,也留了一手,并没有将丈夫不想做首领的事情透露出去,这样一来,两人随时都可以回来,丈夫也不会感到尴尬的。
当朔坛夫人心急火燎地赶到乞颜部,两夫妻才知道上了当,但孛儿贴主动站出来说:“阿爸、额吉,前一段时间,我在蔑儿乞人那里,以为一辈子都见不到你们了,回来见到阿爸,我心里就想,再也不想与亲人分开了,才让铁木真这么做的。”
说到这里,她还故意抹眼泪,“如果要怪,就怪我这个女儿吧,我真是舍不得离开你们!”
两人见状,只得留在了乞颜部。
德薛禅却认为,这个主意肯定不是女儿的,而是铁木真的,但想起女婿还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心思,也不枉自己的一片苦心,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不过,为了提防札木合,他对铁木真的教诲?还是暂时中断了。
当他与铁木真在一起时,便闭口不谈兵法和部落之事只谈一些如何养羊、养马的琐事而已。
这样做的目的,是故意离间铁木真与札木合的关系?让札木合早点回自己的札答阑部。他很清楚,铁木真和札木合都有野心如果乞颜部所有的事情,都让雄心勃勃的札木合知道了,那是非常可怕的。
果不其然,接下来一段时间套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便怀疑铁木真是故意隐瞒,不想将德薛禅所讲的东西,分享给自己了。
他当然置气了?认为自己帮忙救回了孛儿贴,铁木真这么快就忘了。但他的城府很深?认为铁木真还有利用价值,就没有声张。
有一天,札木合来辞行:“铁木真安答,我要回去了,部落还有事情等着处理。”
铁木真觉得有些意外,还不忘盛情邀请:“我的好安答,不如将你的部落带过来,大家一起放牧该多好啊!”
札木合听了,也大感意外,想了一想说:“草原上放牧,有‘旱羊水马’的说法,你是放羊的,我是放马的,怎么能在一起放牧呢?”
铁木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札木合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笑着说,“如果在一起放牧的话,你来说说,是靠近水好,有利于我放马呢;还是远离水,有利于你放羊?”
说完以后,札木合走了。
铁木真知道,这个表面看起来很豁达的札木合安答,好像有些生气了,而他所说的话,却难以理解,只得来找德薛禅。
当德薛禅听说,札木合生气地走了,知道自己的做法生效了。
对于札木合的话,他只是作了简短地解答:“意思很简单,两个部落不适合在一起。试想一下,如果他带着札答阑人来了,天上不可能有两个太阳,马群不可能有两匹儿马,到时是他当两个部落的首领呢,还是你来当?”
铁木真豁然明白,对这个安答,倒生出了几分敬佩:“我这个安答,心思挺重,说话喜欢绕圈子。”
趁这个机会,德薛禅开始教诲:“铁木真,想不想一统草原,当草原上的大英雄?”
“舅舅,当然想。”
“要想当大英雄,必须要有一群能干的人帮你,不可能单打独斗!”
“明白,就像草原上的狼王,有一群听从号令的狼。”
“说得好!要聚拢一群能干的人,除了心胸开阔,具有容人之量,还必须具备一个重要条件。”
“舅舅,请教我。”
“不识马,一时苦;不识人,一世苦!你要学会如何辨识人,才能像驾驭马一样,从容地驾驭他们,惟自己所用。对于男人来说,不识人的危害性更大,不得不慎重:男人不识男人,将危害自己的前程;男人不识女人,将危害自己的子女。为什么识女人也很重要?男人不知道如何选妻子,除了她的性格和素养会传给下一代以外,关键还在儿女小的时候,妻子陪伴的时间很长,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儿女的大半辈子!这样看来,识人是多么的重要。”
“可是,识人远比识马难啊!”
“当然难啦!你一定要记住:知人者,王道也;知事者,臣道也。识马只是表面功夫,要真正识别一个人,还必须听其言,观其行。举一个例子,你觉得札木合是什么样的人?”
“他是安答,也是我的患难之交,成熟得早,富有心计,还口齿伶俐,是一位难得的英雄!”
德薛禅知道,铁木真结识札木合时,一家人正在苦苦煎熬,故对札木合心存感激,加之又帮忙灭掉了蔑儿乞部,更加重了对这位安答的好感。
因此,他没有直接谈自己的看法,而是采用了以迂为直的方法:“汉人最敬重的大学问家孔丘,连他在谈到识人时都感叹:凡人心险于山川,难于知天。天犹有春秋冬夏旦暮之期,人则厚貌深情。故有貌愿而益,有长若不肖,有慎狷而达,有坚而缦,有缓而悍。故其就义若渴者,其去义若热!”
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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