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出来的黄鼠和野兔,则成了孩子们的食物,他们熟练地剥除黄鼠和野兔的皮毛和内脏,然后抹上一些盐,用火烤着吃,惹得一大群孩子都很高兴,都喜欢与铁木真一起玩。
也速该死了,他的儿子铁木真,俨然又成了孩子王,一大群孩子总是跟在身后,惟他的马首是瞻。
孤僻的别格帖儿,看着亲弟弟别勒古台,也像其他孩子一样,总是羡慕地跟在铁木真的屁股后面,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有一天,当一群孩子吵闹着,又在吃烤兔肉时,心怀不满的别格帖儿,躲在远处,点燃了枯草,故意纵起了火。
一时间,草原上的枯草借着风势,熊熊燃烧起来,烟尘弥漫,吓得大人全都停下了手里的活,打着马冲过来,开始用沾了水的衣服来灭火。
蒙古人只有春天烧荒的习惯,为的是烧掉上年积存在草原上的枯草,从而形成一层肥力,使新草长得更快,以便于家畜抓膘,同时还可以减少蚊蝇的数量。
他们却坚决反对秋天烧荒,那样的话,冬天就没有草了,对于需要活动身子的家畜来说,简直是一场灾难。
火是扑灭了,塔里忽台和脱朵却以这个为借口,开始向铁木真发难,说触犯了蒙古人千百年来秋天烧荒的忌讳。
部落中的孩子,全都出面为铁木真澄清,说真正纵火的是别格帖儿,才为铁木真洗去了罪名。
但脱朵却站出来说,铁木真也脱不了干系,毕竟是他带着一大群孩子,用大白和银鼠捕来的黄鼠和野兔,经常在草原上烧烤,才酿成了火灾。
他还煸动塔里忽台,说要没收契丹犬和银鼠,幸好有蒙力克和一群孩子为铁木真辩解,塔里忽台才不得不放弃了。
由于这次火灾,在塔里忽台的警告下,铁木真再也不能带着大白和银鼠,随便去草原上打猎了。
铁木真倒是没有什么,毕竟大白和银鼠还是自己的。
打那以后,乞颜部的孩子,都非常讨厌惹事生非的别格帖儿,再也没有孩子,愿意跟他一起玩了。
别格帖儿的性格,也变得更加古怪,对铁木真的成见也更深了。
不过,随着河水和湖面结上厚冰,蒙古人围猎黄羊的时间一到,大家很快就将这件不愉快的事情淡忘了。
蒙古人,与草原上其他的游牧民族一样,下马是牧民,上马就是猎人或士兵。
而对于游牧民族来说,集体性的围猎,除了获取肉食,更是一种军事演习。因此,部落首领都非常重视,一般都亲自出面指挥,还要求孩子们尽量参加。
在围猎时,他们将猎物当作敌人,通过人与猎犬、猎鹰的配合,再加上合适的策略,尽可能多地捕杀到猎物。
在围猎时,除了要求首领的策略得当,猎人之间配合好,还要求猎人的箭术要精,简直与作战没有什么区别。
而且,在山上围猎大型动物时,稍有不慎,猎人随时都可能遭到狼、豺、熊等猛兽的反击,这关系到猎人的安全,更是一个重大的活动。
蒙古高原上的黄羊群,从来不在固定的地方觅食,平时总是分散开来,不停地游走,边吃草边走动。它们善于奔跑和跳跃,纵跳可达六七米远,即便是草原上最快的马,一旦坐上骑手,也无法追上。
一年之中,只有春秋季节,它们才聚成很大的群。
夏天,它们基本上不喝水,仅靠青草所含的水分,就足以维持生存。在冬天,草都干枯了,就通过舔雪来补充水分,如果没有积雪的话,那就只有来到结冰的河边或湖边,用蹄子跺碎边缘的冰面喝水了。
在冬天,要想猎取黄羊,最好的办法是在它们喝水时,将其三面围住,赶到光滑的冰面上,它们就任人宰割了。
草原上的游牧部落,自古就有平时游牧,冬天集体围猎的习惯,除了补充肉食,这个季节的皮张质量好,绒毛适量,成色也好。
也速该不在了,这次围猎黄羊的行动,则由塔里忽台指挥。他先安排牧民,开始侦察黄羊的活动地点,接着通知各毡帐的猎人作好准备,只等黄羊靠近周边最大的湖,就可以开始行动,将它们向冰面上赶了。
在蒙古草原上,小孩三岁就开始骑马,四岁就开始练箭,为了锻炼孩子,提升骑术和箭术,每年的围猎行动,当然也少不了他们的参与。
听说要猎黄羊,无论是铁木真、哈撒儿,还是别格帖儿、别勒古台,都兴奋地跳了起来,恨不得马上开始追捕黄羊,那个热闹场面,确实令孩子神往。
七个孩子中,合赤温、帖木格、帖木仑年纪尚小,其余四个都上了五岁,并各有所长,长子铁木真少年老成,是当之无愧的大哥,即便别格帖儿有些嫉妒和不服,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言语尖刻的别格帖儿,力气有点大,只比铁木真稍逊一些,摔起跤来,年龄与他相仿的哈撒儿,也根本不是对手,因而敢在几兄弟面前放肆。
他的亲弟弟别勒古台,也有一身蛮力,可惜智力平平,不是很聪明。
而哈撒儿呢,力气不是很大,却喜欢射箭,箭术已经超过了比他大的铁木真和别格帖儿,别格帖儿当然也不敢小觑。
第二天,铁木真四兄弟,才接到围猎黄羊的号令。
一时间犬吠马嘶,短暂地集合和分工后,大家分为四队,都背着弓箭,手提布鲁棒,争先恐后地向斡难河边的大湖而来。
所谓的布鲁棒,是蒙古人的一种打猎工具,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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