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谈却卖了个关子笑道:“现在还不能说,没出成品,到最后什么效果我也说不好,但应该很有用。”
刘彻盯着他半晌这才笑道:“行,冲你这句话朕便赐你一幅字,说吧,要写什么?”
刘谈激动地搓了搓手:“两个字就可以,忘忧。”
“忘忧?”刘彻一边等人铺笔墨一边问道:“何解?”
刘谈觉得有些奇怪,这两个字还不好理解吗?
但他还是解释道:“就是吃了糖会开心的意思呀。”
刘彻笑道:“吃了你的糖就开心了?世上哪有此等好事?”
当然是有的,刘谈忘了从哪里看到的吃糖能够让人心情愉悦,似乎是有一定的科学道理。
不过这个也不用跟刘彻去争辩,万一刘彻问他为什么,他又说不出来岂不是很尴尬?
刘彻写完了字擦了擦手说道:“拿去吧!”
刘谈接过来一看发现刘彻的字当真不错,笔酣墨宝龙蛇飞动,不由得喜滋滋地说道:“这幅字哪怕不是父皇写的用作招牌也是极好的。”
刘彻自然是听得出他说的真心,满意点头说道:“记住你还欠朕一样东西,若是忘了,可别怪朕罚你。”
刘谈立马说道:“忘不了忘不了。”
一旁的刘据此时便说道:“时辰不早了,父皇,让他们奉膳吧。”
刘彻点点头:“可。”
刘谈立刻收起刘彻的墨宝说道:“那儿臣就不打扰父皇和殿下用膳了,而臣告退。”
刘据刚要挽留他就听到刘彻说道:“这太子宫是火炉吗?来了就想走?坐下!”
刘谈……刘谈只能老老实实坐了下来。
他正巧坐在刘据身边,而刘据的对面居然是卫子夫,这让刘谈十分纳闷。
卫子夫就算是婕妤就算是刘据的生母也坐不到那个位置吧?
刘据似乎知道他的疑惑小声解释道:“今日是卫夫人寿辰,我便把她接来过寿。”
刘谈听后立刻说道:“今日竟然是卫夫人寿辰吗?是我疏忽,毕高,派人送一套果酒到卫夫人宫中。”
他吩咐完之后对卫子夫笑了笑说道:“小小礼物,庆贺夫人寿辰,还请夫人莫要嫌弃。”
卫子夫有些诚惶诚恐说道:“五殿下言重,妾如何当得。”
在对上皇后之子,卫子夫总是有些不安的,尤其让她不安的是现在皇帝明显对新回来的儿子更感兴趣。
虽然对太子态度一如既往,可终究让卫子夫担心太子地位不稳。
若是卫家还强盛也便罢,偏偏卫青三个儿子都不中用,而如今唯一跟在皇帝身边的霍光又看不出倾向,似乎对太子很恭敬却又没有卫青霍去病那样旗帜鲜明。
刘据倒是不如卫子夫担心,他从刘谈对自己母亲的态度上推测他对自己的态度。
不管怎么说,暂时他是放心的,至于刘谈是演出来的……在一双眼睛能够把心里所思所想都表现出来的人身上谈论演技,似乎也不太合适。
刘谈倒是没什么,卫子夫跟陈阿娇是情敌这件事情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
如今眼见卫子夫人老珠黄,刘彻对她的兴趣似乎也不是很大,给的待遇也是因为她是太子之母,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连陈阿娇自己都不那么计较了,要说恨肯定是有的,可陈阿娇有别的对手,卫子夫不配被她放在眼里已经说明了卫子夫的失败。
虽然是卫子夫的寿辰,这顿饭应该也是为了卫子夫特地摆的,但卫子夫在席间却仿佛隐形人一样,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只是一双眼睛一时看刘彻一时看刘据,不过总的而言还是看刘据居多,那其中的温柔慈爱是在陈阿娇眼里看不到的。
刘彻没有等这餐结束就走了,刘据和刘谈连忙送他出去,刘据在临走之前还拍了拍刘谈的后脑勺说道:“别把朕的事情忘了。”
刘谈一缩脖子:“儿臣不敢。”
刘彻走后,刘谈顿时松口气,一旁的刘据十分纳闷,他们父皇也不凶啊,挺慈爱的,怎么他弟弟每次见了亲爹都一副怂样?
刘谈转头对刘据说道:“搅了夫人的寿宴是臣弟的错,臣弟这便不多打扰了。”
刘据揶揄说道:“拿了父皇的墨宝心满意足了?”
刘谈歪头说道:“要是殿下能再给我一副那自然是更好,唔,我用糖跟殿下换。”
刘据大笑道:“你这是欠了父皇的欠不起我的了?”
刘谈叹气:“哎,没办法,父皇哪儿是那几颗糖就能收买的,我也就只能仗着殿下脾气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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