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是呢?”
这个出乎意料的回答,让天宫八重怔了一怔。
不过她并没有把这句话当真,同为黑手党首领,两个人交谈时绝不会只看表面的轻浮,他们总是需要思考更多的东西。
稍作思索,她开口问道:“你那边发生什么事了吗?”
森鸥外毫不意外会听到她这样的回答,靠坐在椅子里,他笑了一声。
“你连一点可能性都不去猜想吗?”
天宫八重低头。
她的面前是一盘凌乱的棋盘,而她正手持一枚白子,落在棋盘的中央那个被她刻意空出来的位置。
白子落下,填补了棋盘的空缺,于是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盘下无可下的死局。
然而,面对这样无从下手的局面,她并未流露出任何烦恼。
“猜想什么呢?难道是你刚才要追求我的那句话?”尽管隔着手机,天宫八重的脸上依旧扬起一抹甜腻幸福的笑容,“瞧你说的,我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林、太、郎~”
三个简单的音节,在她口中却成了悠扬回转的动人音符。
毫无疑问,这是一句恋人之间充满爱意的话语。
但说出这句甜蜜话语的天宫八重,一边和森鸥外有来有往的,一边还能悠闲地盯着棋盘,在大脑里计算是否有破局之处。
森鸥外捕捉到她语气中一抹淡淡的随意。
他大致能猜到电话那头的美人正在做什么,于是他轻声笑了起来:“是啊。”
“那么,作为我最宠爱的公主殿下,是否愿意陪我出席下个月的社交晚宴呢?”
天宫八重拖长尾音:“诶——又是宴会啊,这次又是谁主办的?”
“北欧的能源世家,布洛尔家族。”
“我认识吗?”
森鸥外轻笑:“你怎么会不认识。忘了吗,数月前在游轮上,鼓起勇气向你搭讪的那个男人,正是布洛尔家族的大公子。”
“……”原来是他啊。
“几天前他向我发来邀请,希望我能参加下个月他举办的一场社交晚宴。同时他特意在信中提起,要我顺、便,将身边的女伴一起带过去。”
森鸥外将“顺便”这两个词咬的很重。
天宫八重:“……”
可是他不是被你吓跑的吗?
森鸥外倒是不知道她心里所想,眯了眯眼,意有所指道:“看来他对你还是念念不忘。要去见见他吗,那个你的新追求者。”
天宫八重嗤笑一声,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免了吧。”
布洛尔虽说是能源世家的公子哥,但与天宫八重又没有什么关系。无论对方怀揣着怎样天真旖旎的想法,离开那艘游轮后,他就不太可能和她的生活再产生交际。
何况,若是让对方得知天宫八重不是什么普通女伴,而是黑衣组织的boss,他就会立刻收回自己的冒进,并且为他的失礼请求原谅。
想到这里,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看样子他不在你的狩猎范围内?”
听到森鸥外含笑的声音,天宫八重挑眉:“一个年轻冒进的毛头小子?得了吧,森,与其与那小子纠缠,我还不如继续坐稳你爱人的位置。”
尽管自己被拿来与一个毛头小子做比较,森鸥外却没有半点生气。他不缓不急地笑出声,接话道:“是我的荣幸。”
天宫八重挑眉:“那你确实应该荣幸。”
这句简单的回话,并没有任何傲慢的意思。
她只是发自内心地这么认为。
天宫八重平时极少演戏,尤其是她演的角色还是港黑首领的女伴。
一般而言,这个身份在里世界只会招来旁人的白眼和非议,天宫八重虽然不介意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待,但被看得多了,总是有些不自在的。
之所以会主动演绎森鸥外的女伴,一来是为了阻止森鸥外把组织当垫脚石的计划,二来,则是为了帮一把夏目漱石。
港口黑手党的崛起对横滨有利有弊,但不管从哪方面看,都是利大于弊。
三刻构想,这个以横滨为基石的构想,至今还在夏目漱石的计划内,而作为他过去唯二的挚友,天宫八重能够看透,也愿意帮忙。
森鸥外不知道天宫八重是为了什么而主动帮他,但她既然愿意这么做,森鸥外就知道,他们两人暂时拥有相同的利益。
随后两人默契地跳过了这个话题。
他们又聊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半小时后,天宫八重放下手机。
药研藤四郎全程缄默不语,直到她结束通话后,才安静地走上前。
“恕我直言,大将,如果你真的要选择未来的伴侣,森鸥外不是个好选择。”
“嗯?”
天宫八重掀起眼皮,看了眼自己的近侍刀,而后勾起唇角:“你看我像是坠入爱河的样子吗?”
不像吗?
就刚才她表现出的演技,恐怕让任何人过来看,都会认为这是一个深陷爱情不可自拔的女人。
若非药研与她相处那么久,估计都会被她骗过去。
念及此,药研一本正经地回道:“我只是为你提前打个预防针。”
天宫八重笑了笑:“放心吧,组织的事还摆在眼前,我可没有那个闲情雅致,去找男人谈恋爱。”
“……其实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什么?”
见自己的话被对方误解,药研藤四郎叹了口气,放弃了继续向她建议不要去看外面的野花,偶尔也看看组织里的家花一事。
“学校的批准下来了,下个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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