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旺眼睁睁看着瘦高个绑匪将所有他带来的东西都带走了,连一点汤汁都没有留下来。
“刘旺舅舅,你怎么了?”朱佑德看着满脸失望神色的刘旺,关心的问道。
朱佑德虽然平时调皮好动,自诩聪明,但关键时刻还是知道要依赖谁。如今他们这种情况,若说要自救的话,还是要刘旺舅舅想办法才行。所以,他从吃饭前就一直关注刘旺舅舅的举止,发现刘旺一直在盯着绑匪送来的饭碗和水壶看。见绑匪将东西拿走了,刘旺舅舅脸上失望的神色一点都不掩饰。
朱佑德才会有此一问“刘旺舅舅,你有想到办法吗?”
刘旺心中遗憾并没有减少,也确实需要诉说对象,虽然另两个孩子并不是他可以商讨的好对象,但在这里,刘旺也并没有其他的选择。
于是,刘旺说道“我原本想趁着刚才给我们送吃的绑匪不注意,偷偷留下一个碗或者杯子,等到后半夜,绑匪们吃饱喝足,不省人事的时候,割断绳索,然后再逃出去。可是,显然刚才那名绑匪十分小心,没有给我们留下一点东西”
刘旺说完仍然是愁云满布的样子。
“刘旺舅舅,你想要找东西割断绳索,何必要那些东西?”朱佑德眼睛发亮,显得有些神秘。
刘旺见朱佑德如此神色,也好奇起来“球球,你是不是有办法替我们解绑啊?”
听到身旁两人的对话,一直十分安静地朱佑慈也突然好奇起来“弟,你有什么办法?”
“天机不可泄露,你们等着吧”朱佑德被两人盯着,倒有些一扫颓废,胸有成竹的表情,显得十分不合时宜。
可是,接下来,无论刘旺和朱佑慈怎么问,朱佑德就是没有说。
最后,刘旺只能闭嘴,不再追问,养精蓄锐,等到后半夜,绑匪们都熟睡的时候。
另一边,离集云山百里之外的天竺寺内后院厢房,晚霞照应着屋内还十分光亮。但因为已经是冬季,日照时间变短,太阳很快便下山,再过一会儿便要点灯了。
屋外有诵经礼佛之声,现在正是寺中僧人做晚课的时候。而寺庙后院香客厢房内,檀香袅袅,佛音潺潺。
“郡主,一切都准备好了。可是,天马上就要黑,我们真的要去吗?”厢房内一着水绿衣袄的丫头正一脸愁容地劝着虔诚礼佛的少妇。
“今天是驸马爷的冥诞,昨晚驸马爷托梦与我,让我今夜无论如何都要去他生前,曾今带我躲雨的寺庙里烧一炷香。这是驸马爷的心愿,我身为他妻子,怎能不听他吩咐行事呢”
“郡主,您对驸马真好啊。只是,奴才担心夜路不好走啊”
“虽然路途有些远,但驸马爷生前曾今带我走过一条小路,虽然不好走,但也可以节省大半路程,我们可以抄近路的”少妇语气坚定,没有丝毫妥协。
水绿衣袄丫头一听,便知道自己劝不住了,于是,连忙收拾好灯具等照明装备,还有夜晚保暖遮风的外套衣物,带着另两个丫头和四个护卫,驾着马车上路了。
他们一行人,傍晚时分从天竺山的天竺寺出发,抄小路往集云山而去。
而这群人此行目标就是集云山的天母寺。至于这群衣着光鲜的人为何大老远去如此偏僻,已经多年无人焚香的废弃寺庙,则是另一个故事了。
此刻在破庙里一直煎熬着的刘旺三人,终于等到天彻底喝了下来。然后听到外面绑匪由开始兴奋吃酒,到喝大了发酒疯,到最后一点声响都没有。
“刘旺舅舅......”朱佑德有些小激动地叫唤。
“别急,再等一会儿”刘旺是个谨慎的孩子,他觉得等绑匪都熟睡了再脱身逃跑才万无一失。
就这样,在刘旺的安抚下,朱佑德和朱佑慈两人又等了一刻钟。
刘旺一直默默竖起耳朵听着庙外的声响,确信已经听到了如雷的打鼾声,才彻底放下心来。
“刘旺舅舅,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朱佑德又一次问道。
不过这次,刘旺不再阻止“好了,我们可以开始解绑了。球球,你可以将你的方法说出来了”
朱佑德一听,可以逃走了,便兴奋起来“刘旺舅舅,我能有什么脱身的方法。只不过,是听你说要用利器割断绳索,我才想起来,父亲曾今送给我一把匕首,我极其珍惜,一直放在身边,随身带着罢了”
朱佑德有些邀功似地说道。不过,他并没有说谎。在扶桑国的时候,真王乔装打扮,先接近儿子,以师徒的身份掩护,赠予过朱佑德一把锋利的匕首。后来,因为宋翊觉得匕首危险,不适合孩子把玩,才暂时收走。再然后,真王一家团聚,回到乾朝。
朱佑德一直没有忘记过父亲赠予的匕首,所以想方设法要从母亲手里要回自己的匕首。直到月前,因为朱佑德在学校表现上好,被先生夸赞了,宋翊一高兴,便将匕首还给了他。
朱佑德拿到匕首后,日夜摩挲,以解思父之情。他也没有想到,阴差阳错,这把匕首还能救他们一命。
刘旺一听,朱佑德还随身带着匕首,便也来不及追问朱佑德为何会随身携带如此危险的利器。连忙说道“在哪里?趁着那群绑匪醉酒睡熟,我们赶紧逃出去吧”
刘旺催促,朱佑德也不敢耽误,只是,当朱佑德想拿出匕首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双手被附身后,根本就不能从兜里掏出匕首。
于是,朱佑德尴尬地说道“还要刘旺舅舅帮忙,从我衣服兜中取出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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