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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仪并没有找到小神官,小神官进宫测绘星象去了。
这件事之前一直是相里飞卢在做,最近也在有意地着手放给他。这件事一去就是大半个月,只能偶尔回来几趟。容仪打听完小神官的去处之后,觉得有些失望,他只好自己下去随便揪了一个侍卫,要他帮忙自己把糖葫芦买回来,要了三串,自己吃掉两串半,剩下的上去带给相里飞卢。
相里飞卢往册子上记载的东西越来越多,容仪靠在他身边啃糖葫芦,见他收了笔,眼底也泛起了一些笑意。
“你找到什么了?”容仪问道,他的呼吸间带上了冰糖和山楂的味道。
“平衡五行的办法,可以用在水玉草的培植中,也可以用在姜国,抵御火元素入侵。”相里飞卢轻轻叹了一口气,“找了这许多日,百万册古书残卷中,未必有一个可以用的办法。”
容仪立刻明白了,他瞅了瞅他:“我听你的话,从青月镇回来之后就没有再用法术。”
“我知道。”相里飞卢说。他的指尖动了动,看着容仪一脸茫然的模样,脸上的笑意也慢慢消退了,变得端肃而沉稳,“是天命。我在找办法,而且会有很多办法。”
“大师,这个方法真的有用吗?”
“或可一试。”
佛塔地宫中,相里飞卢轻轻推开门,刚从宫里回来的小神官紧随其后。
地宫中散着清透的流水声,如同珠玉滚落,花草蓬勃,每一朵花,每一株草,都漂亮得不似人间物。
“我也在找剔除桑酒中的火元素的办法,但是跟着大师您翻了那么久的书,终究还是未曾找到。还有上古残卷,但是上面的文字语言也已经无法辨认……”
“前任国师曾教我一套破译上古残卷的办法,我也是在上古残卷中找到的。我耗费这些时间破译了一部分,见到残卷中记载,上古时期,六界中曾有一段五行混乱的时候,这些办法,都是那个时代流传下来的。”相里飞卢的眼底坚定而冷静,“总有凑效的。”
上古法术,尚且还在混沌蒙昧的阶段,那个时段的法术,基本都是以血气精气来换。相里飞卢拉开袖子,小神官眉头皱了一下,望见他的手臂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但相里飞卢却不以为意。
一个新的阵法画下,以血浇灌,以精力催动复杂消耗神识的咒语。水玉草浸透他的血,根部变得通透起来,如同血琥珀。
小神官格外紧张,说话都打颤了:“如,如何?”
相里飞卢完成后,反手压住伤口,手指轻轻拂开,取下一片叶子嗅闻。
不用靠得太近,镇魂钉的伤痕已经痛了起来,证明这个法阵并没有效用。
相里飞卢皱起眉,片刻后将那片叶子轻轻松开,摇了摇头。
小神官一下子也泄了气,喃喃道:“原来没有用啊……”
“我会继续查询卷宗,上古残卷很多,这只是第一回试,总能找到办法。”相里飞卢说。“先回去吧。今日你观星术练得如何了?”
“要学的太多,有些跟不上,不过我在努力记。星象的话,最近也没有异常,玄武壁水貐很安稳……”小神官说到这里,忽而又想到玄武旁边那颗明亮的星星。
但是他又想起了相里飞卢上次说的事。那颗星星,并不是他要管的事情。
只是凭着直觉,他觉得那颗星星或许很重要——虽然它离玄武壁水貐还有一段距离,但是这么多天以来,他观察到,它仿佛正在越来越靠近这里。
“你先回宫里去吧。”相里飞卢说,“有空抽时间学一学古卷破译,佛塔这边暂时没有什么要紧事忙。明日我会叫人整理残卷与破译本,你我一起破译,进度会快一些。我们尽早找时间尝试。”
“是,大师。”
相里飞卢重新上佛塔顶端时,已经是深夜了。月亮当空,容仪坐在屋脊上,没有变原身,正眼巴巴地瞅着他。
“你来了,我邀你一起赏月。”容仪从袖子里抖出一本小传,还有一盒点心,“今日月光清透,很好看。从前你们这里常常是阴天,夜晚也看不见月亮。”
“怎么赏?”
“我坐在这里,你守在下面,我们一起看天上。”容仪说。“你们人间也说,这就算作约会。”
相里飞卢垂眼笑了笑:“好。”
他便抱着青月剑立在那儿,继续翻阅着古卷。一面看,一面听容仪叭叭,讲着天上的事情:“我还没有这么看过月亮。广寒宫的月亮又大又亮又圆,可是我不太喜欢……广寒宫太冷了,嫦娥养的那些兔子总是很怕我。”
“这么看月亮,又小又暗,有什么好看的呢?”容仪又托腮往上看,自言自语道,“但是这在人间,也是很亮很漂亮的吧。有没有办法把姜国人都送到天界去?”
“恐怕没有,上神。”相里飞卢也在仰望天空。
他并没有在看月亮,容仪看见他在看着另一个方向。他并不认得那么多星星,甚至分不清方位,他只是好奇问起来:“你在看什么?”
相里飞卢正准备说话,但往上看了一眼,却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与此同时,姜国宫中。
“报——明行星动,明行星动——”
观星台的几位星官大声疾呼起来,小神官正在整理卷宗,闻言疑惑地停下来,抬头望去:“怎么了?”
“明行星动!”星官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快看,快往上看,星辉盖月,大凶兆!”
红光隐隐笼罩了玄武壁水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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