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韦氏闭上眼,一副不愿多说,心如死灰的丧气样。
宫人给她盖上薄被,然后才走向桌子,“玉婕妤那么坏,不知道送什么腌臜东西给”
盒子打开又迅速盖上,宫人把盒子放下,转身挡住盒子,对小韦氏道:“婕妤,玉婕妤送了一条死虫故意恶心你,奴婢这就拿出去处理了。”
宫人匆匆走了,夏风从外面吹进来,吹散了屋里的药味,也吹散了小韦氏最后一丁点儿侥幸。
她缩进薄被里,任由大颗大颗的眼泪滑落。稀缺的空气逼得她又呛咳起来,一时间涕泗横流。
宫人回来后,发现她脸上脏兮兮的,有点嫌恶,打了水来给她擦,或许是憋着气,又或许是其他原因,宫人的力道很大,等擦完脸后,小韦氏的脸都破皮了。
宫人这才有点害怕,但看小韦氏喘气都没什么力气,又放了心。
小韦氏冷冷看着宫人离去的背影,眼中哪还有之前的萎靡认命。
七日后,玉婕妤收到消息,小韦氏身边的大宫人因为言语冲撞了丽妃,被丽妃下令杖毙。
玉婕妤对此一笑置之。
“姐姐,姐姐~~”少女娇俏的声音远远传来。
玉婕妤脸色不变,只让宫人收走了酸食。
洛婕妤跑进来,熟练地从袖中拿出一个油纸包。
玉婕妤一眼看到油纸包上的小老虎,黄色的,短短粗粗的腿爪,大大的眼睛,跟时下的老虎画像完全不一样,透着一股别样的萌。
“油纸包上的……”她故意说半截留半截。
洛婕妤嘻嘻笑:“之前你不是画那些胖胖的小兔子,小猫吗,第一眼我觉得很怪,但多看两眼就觉得好喜欢。”
“你还问我那些图画哪里好,我说兔子的耳朵很大呀,软软的,像云朵,眼睛圆圆的,像宝石。”
【小殿下画得很好啊,兔子的耳朵又大又长,白色的毛毛像天上的云朵,如果可以挨着睡就更好了。】
玉婕妤藏在袖子里的手猛地攥紧了,嗔怪道:“这种丢人的话就不要说了,不然会被人瞧不起的。”
洛婕妤立刻住了嘴,眨巴眨巴眼,表示自己不说了。然后又忍不住看油纸包里的糕点。
玉婕妤哼笑道:“吃罢。”
洛婕妤高兴了,捻了一块糕点喂给玉婕妤:“姐姐也吃。”
玉婕妤犹豫片刻,还是吃了。
洛婕妤一边吃一边道:“姐姐与我说过你幼时的事,我觉得有趣极了,反观我自己的,当真无聊。”
玉婕妤淡淡道:“既然如此,你以后就不要对人提起你幼时的事,少说少错。”
“喔喔,我知道啦。”洛婕妤笑盈盈应下,端的是没心没肺的样子。
吃完点心,玉婕妤让人把油纸拿去烧了,还教育洛婕妤以后不要再画这些东西,免得落人话柄。
洛婕妤虽然有些可惜,但还是应了。
她挠了挠脸,忽然道:“对了姐姐,皇上他们从皇庄回来了。”
玉婕妤眼神微亮,洛婕妤向往道:“皇上他们在皇庄里肯定好玩极了。”
“皇庄一点都不好。”端凝气鼓鼓对丽妃道。
丽妃疑惑,耐住脾气询问:“你们在皇庄里做了什么?”
“父皇带着我们去了田地里,他还跟那些农户一样,从事农务。我想表现自己,也跟着去了。”
丽妃点点头:“你做得没错。”
端凝快要气哭:“田里有虫,附在我腿上吸血,恶心死了。”
“那个锄头也磨手得很,我的手心都被磨破皮了。”
丽妃讶异:“其他人呢?”
“其他人也差不多,太子让锄头砸了脚,肿了好几天。四皇子最倒霉,一个没注意踩上了牛屎。”
丽妃脸上露出嫌恶,“大公主呢?”
端凝恨恨道:“她也没讨到好。”
“皇庄里的蚊虫全逮着她咬,把大皇姐咬得满身包。父皇让太医给她医治,后面大皇姐都没露面。”
丽妃傻眼了,“那你们辛辛苦苦赢得投壶比赛,不就没有意义了。”
端凝止住的眼泪又决堤了,哭得好不伤心。
丽妃叹了口气,装模作样安抚了女儿一会儿,就让人回了侧殿。
“皇上也真是的,说好了带人去皇庄玩,怎么还做农务。”丽妃小声抱怨。
其他人眼观鼻鼻观心,装作聋子哑巴,什么也不知道。
被人念叨的明玄帝看着新呈上来的奏折,脸色微沉。
他在皇庄里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那些农户也曾说起,今年的蝗虫数量比之往年同时段有增无减。如果不提前预防治理,恐生蝗灾。
然而奏折里却说全国各地风调雨顺,庄稼长得极好,一定能有大丰收。简直是非蠢即坏。
他看了一眼上奏的人,记下此人,派暗卫去查。
他合上奏折,丢到一边,再看下一本,还是一大段一大段华丽文章叙述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把他这个皇帝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明玄帝把奏折合上,丢开。再看下一本,依然如此……
“嘭——”
桌案上的奏折砚台洒了一地,伺候在侧的宫人太监齐齐跪下,大气不敢出。
明玄帝怒不可遏:“真是尸位素餐,一群酒囊饭袋!”
他懒得再看这些没意义的奏折,大步离去。
大内侍让其他人把一地狼藉收拾好,而后匆匆跟上明玄帝。
明玄帝漫无目的地走动,听听鸟鸣,吹吹风,心情慢慢好转了些。
走着走着,他就到了康乐宫,康妃又惊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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