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略作沉吟,还是把那块玉牌拿了出来,递给他。
“这是什么?”展昭下意识接过,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看到背面的文字,忍不住皱眉沉思,“这东西和你大哥有关?”
白玉堂点头:“我曾在我大哥那里看到过一块差不多的玉牌,不过是不是一样的,不能确定。”
展昭掂了掂那块玉牌,指腹轻轻摩擦:“假设你大哥那里的就是这块玉牌……”
“他便是这上面提到的‘持牌之人’。”白玉堂知道他想说什么,接话道,“那么先前他四处游.走经商,很有可能就是个幌子,实际上是为了完成这块玉牌上的任务——这个我昨晚已经想到了。”
展昭皱着眉,将那块玉牌翻转过来,背面朝着白玉堂:“可是,是什么人将这玉牌给到你大哥的?这种看上去明显是在胡扯的事儿,你大哥怎么会轻易相信?”
白玉堂的大哥并非傻子,如果仅凭这上面的一点只字片语,不一定会为此鞠躬尽瘁。那么就一定有什么人,或是有什么原因能够说服白锦堂,让他不仅深信,而且心甘情愿去接受这个身份与这份责任。
还有,将这块玉牌给到白玉堂的又是什么人呢?
如果对方是自己人,为什么不现身将一切说明白,却要神神秘秘的,且让白玉堂受了伤。可若对方是敌人,他将这块玉牌给到白玉堂……那可就太微妙了一点。
展昭:“你还记得引你离开,给你这块玉牌的是什么人么?”
白玉堂回忆道:“身量不高,蒙着面,看身形……可能是个女人。”
女人,蒙面,还用暗器……
展昭又问:“除此以外,还有没有其他特点?”
白玉堂仔细回想。
“……好像,她身上有一股香。”
展昭一扁嘴:“哪个女人身上不香?”
白玉堂道:“她身上的香气与平常女人的不同,应该不是什么常见的香。”
话说到这,顿了顿:“展大人倒是好兴致,还知道女人香,看来红颜知己该是不少。”
展昭差点被他一句话呛死:“去你的,什么红颜知己。论fēng_liú雅兴,谁比得过你白五爷。我可听说你当年冲冠一怒为红颜,不惜千金散尽,和你相比,为兄这只能剩下点寒酸了。”
白玉堂眉毛一竖:“胡扯,能让五爷为之上心的女人,还没生出来呢——你这都是打哪儿听到的胡言乱语?”
“巡街时候听到的。”展昭道,“你是不知道,你虽不住在京城,京城里却到处都有你的传说。”
白玉堂眼皮儿一跳:“……都说我什么了?”
“说你……”展昭脱口想说,又一想到京里的那些传言好像都有自己作捆绑,于是摸了下鼻子,“其实也没什么。”
他一句话带过,神情马上又拉回到正轨上,“不说闲话了,眼下我们也没那么多时间了——待会儿我再去曹府周边和县衙转转,看看案子能不能有新的进展。”
又一看白玉堂:“你……”
“我去暗庄。”白玉堂道,“昨日我原本也是想去暗庄查查曹家人身上的毒。”
展昭不怎么放心道:“你一个人当心,如若再遇到昨日那人,不要与之硬碰硬。”
白玉堂不怎么当回事道:“昨日我一时大意,今日她若还敢现身,五爷定扒了她的皮。”
别人的皮还没扒掉,他自己身上的“皮”先开了。
白玉堂早上太过匆忙,衣裳带子只松松垮垮的随便一搭,如今又是下楼又是上楼,动来又动去,终于是让衣带不堪重负的掉了下来。
展昭天生一副操心命,还伴随一点微弱的强迫症。
看到别人帽子歪了,会下意识扶正。正会儿看到白玉堂的带子开了,也本能的伸手替他系。
白玉堂前一刻还在愤愤的想扒别人皮,下一刻却见展昭凑过来,手指灵巧的帮他系衣带,整个人犹如一具死后多时的尸体,僵直在了原地。
展昭全无所觉,也没认为这有什么不妥,不仅给他系好了带子,甚至为他打了个蝴蝶结。
直至系完,看到白玉堂的一脸变幻莫测,这才恍然醒悟,笑着道:“给街上那群孩子系带子系顺手了。”
又一看那蝴蝶结,没忍住笑出了声:“倒是挺配你这张脸的。”
白玉堂生相俊美,男生女相,因着这张脸,时常被人指指点点,小声议论。小时候没完全长开时,甚至遭到猥.琐调.戏,正因如此,他万分痛恨别人拿他的相貌说事儿。据不可靠传闻,普天之下,凡是曾经拿他相貌开过玩笑的人,全都被挖了眼睛,割掉舌头,撒手人寰去见了阎王。
也就只有展昭,不仅有胆敢提他的相貌,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却能好命的从这位白大爷的手中活到了现在。
这要是平时,展昭提一嘴也就罢了。今日也不知是怎的,手欠嘴欠的毛病上了身,居然还在白玉堂那张绝美的脸上摸了一把,打趣道:“真是暴殄天物,你说你当初怎么就没努努力,生成个姑娘。倘若‘白五爷’变成个‘白五小姐’,展某便不客气的把你收了。”
又一琢磨:“啧,怕是不行,若真成‘白五小姐’恐怕提亲的队伍能踩烂你家的门槛……抢不过抢不过。”
展昭摇头晃脑,从白玉堂手里拿回了巨阙:“为兄先行一步,你这小娘子待会儿出门当心一些。”
话里调.戏还不够,还要用巨阙去撩对方的下巴,白玉堂终于忍无可忍,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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