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开了,苏妮和张维都很轻松。尽管一段感情,没有开始,然而,两个人的友谊,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更坚固紧密。
苏妮以前从未想过,所谓友达以上恋人未满,到底,是怎样一种存在形式。她总误会,那应该就是搞暧昧的备胎吧?及至自己真的遇见,才晓得,原来有些恋人未满,是因为时机还不成熟。
她是一定不会,把张维当成备胎的,她也相信,张维不会把她当成备胎。因为就在这天,两个人约定好了,自此以后,交心于彼此。
这种不似恋爱,而仿似恋爱的精神交互,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尝试。大家都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目前,这样的坦诚,却反而,令双方都很踏实——
知道彼此的心意,而又保持刚刚好的距离。在各自的领域内奋斗,互相鼓励永远真诚。待到一切准备完毕,跟着再将感情落到实处,一切,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苏妮后来一个人去坐公交车,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在想:如果长辈们知道,我守身如玉,只为等待有心人,大概会觉得,我是傻子吧?毕竟,在他们的意识里,未来变数太多了啊。
将目光移到车窗外,城市的高架上,闪烁的霓虹,将影影憧憧的建筑物,装点得格外绚丽。
这座城向来以包罗万象海纳百川自居,所以周末的街头,随便走一遭,就能见到来自世界各地的游人。
苏妮出生在这座城,她的心,于这一点上,早就与城市同步。所以,许多人不知道的是,地域歧视这件事,在他们这一代的大多数人身上,已不再有明显的表现。
因此,之于感情,他们也大都是“怪异”的一辈,比他们的上一辈们,更能接受以及敢于尝试不同。
苏妮对自己说:既然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灵魂,那为什么都要表现成一样呢?只要我跟张维自己觉得好,别人理不理解,又有什么关系?退一万步讲,即便未来,我们还是恋人未满,这辈子能结实到这样一个优秀的男生,不也是值得高兴的吗?
于是,微笑,便悄悄,爬上了她的面庞,由内而外由衷的……
她还是继续去大学城的其他学校,看篮球比赛。不过,跟电力大学比完之后,张维就退赛了。苏妮发消息问他原因,他道:“要为了将来的女朋友考研。”
苏妮对着这条消息抿嘴笑,本来,没有张维,她也不欲去看比赛了。但是抵不过王臻喜欢,就只能,舍命陪知己了。
其他六校比赛进行得如火如荼,职院这边,原定于11月初的彝族风情展,却没有如约开办。
苏妮自从被班长和龙泽明气退,之后,她就没再过问或者打听甚至理睬,关于他们的任何事了。
但11月5日,星期三这天早晨去上课时,龙泽明却突然在第四排的位置,朝走进教室的苏妮打手势,意思让她过去,有话要说。
苏妮不想搭理他,所以把大圆眼往上一翻,装看不见。结果,他又叫了起来:“苏妮苏妮!过来一下!”
苏妮便只能让王臻先去座位,自己则转了方向。一路过去,就见那龙泽明冲她乐得,跟只裂了嘴的蛤蟆似的。苏妮心道:还是我妈说的好,笑嘻嘻笑嘻嘻,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往龙泽明旁边一站,不客气地问:“找我干嘛?我跟你还有话说吗?”
龙泽明将p股一挪,往里坐,把原来的位置让给苏妮,堆着笑道:“你别老这么冲嘛。人家买卖不成,还仁义在呢。我跟你好歹还是同学一场,是不是?”
苏妮把手里的书,往桌上拍的“啪”地响,她说:“我把你当同学,为你的社团跑腿省钱东拼西凑。你特么当我同学了吗?你好意思跟我提‘买卖不成仁义在’?人家好歹是明买明卖,你呢?你是明抢明偷!你个强盗!”
苏妮的嗓门很大,嚷的一个小教室,在座的同学们都听见了。大家纷纷往这边看,把龙泽明尴尬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但,就这个节骨眼,他相当于被苏妮指着鼻子骂,却还不敢回嘴,完全放下了他的社长架子男人威严。只是低着头,窘迫的假装咳嗽,脸上,还堆着他那比哭还难看的笑。
苏妮一见他这个样子,心中了然,这多半是龙泽明有求于她。看来,应该是自己的那两位“大客户”——陈老板和张维,给他使绊子了。他这才无法,舔着脸的来找她。
确听龙泽明低声道:“苏妮啊,你先坐下好不好?我们平心静气地谈嘛,行吗?”
说着伸手,就要去拉苏妮。
被苏妮洞悉先机地制止,往后退一步,仍是扯着大嗓门的,高声道:“你干嘛?!你别碰我!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我自己会坐!”然后就坐下了。
可这话,说的也忒暧昧,整的龙泽明要当众怎么样她似的。所以教室里,在座的同学们,又是侧目,这一回,还交头接耳的。
龙泽明真的是哭笑不得!苏妮虽然坐下了,但仍旧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两手交叉于胸前,这架势一出,说她是受害者,简直是侮辱好吗?!说她是迫害者还差不多!
龙泽明的头,很大!
但也没办法啊,谁让班长搞不定那两个“大客户”,人家至今除了拨到苏妮手里的那第一笔钱外,就再也没拔过一根毛了!
龙泽明也尝试着跟班长两人一块儿,另寻赞助商,可无缘无故的,人家凭什么跟他一个学生社团做赔本的买卖?又不是和尚尼姑,还能得个我佛庇
喜欢傻白甜深度患者请大家收藏:(m.7dshu.com),七度中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