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门,嘴却还是不消停,苏妮“叨叨叨”又冲伊菱道:“所以说,马克思他老人家分析的一点都没错。万恶的资本家,就晓得剥削、榨取劳动人民的剩余价值!我们才大一嗳,离毕业还远好吗?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来吸我们的血了!
这学校也真是,你给大三快毕业的提供工作机会嘛,还说的过去。让大一新生去做志愿者,明摆着拿我们当廉价品贱卖,简直就不把我们当人嘛!我敢说,这中间学校肯定拿好处了,不然,我们打免费工,我们产生的价值,这利,谁得啊?”
一语刚落,梅梅和张菲儿开门回来了。梅梅手里拿了烧烤、炸鸡等小食,见了苏妮,把吃的递给她,一边笑道:“你在演讲啊?我跟菲儿在门口,就听见你声音了。”
苏妮将开学初买的折叠小桌,拿了出来,一边又往地上铺了地垫,伊菱则负责把张菲儿买的饮料,倒出来。大家脱了鞋子,围坐一团,苏妮这才把刚刚,班长来询问的事,说了一遍。
又将自己的那番宏论发表了一番,跟着狠狠咬了一口炸鸡腿,仿佛,这态度才足以泄尽她对黑恶势力的仇恨!
张菲儿却道:“妮妮,你会不会有点阴谋论了啊?我倒是觉得,寒假去当志愿者,挺有意义的。这性质,不就跟去边远地区支教一样吗?总是因为有需要,所以才会有组织啊。学校让我们去,肯定也是为了我们好。
你想啊,我们是社工专业的,以后如果想找专业对口的工作的话,那免不了,要跟一些非盈利机构打交道的,学校从大一开始,就提供我们寒暑假,去社会中实践,这是让我们提早了解,我们专业需要掌握的社会技能啊,这是好事情!
我要参加的,一会儿我就去班长那里报名。梅梅你呢?去不去?”
梅梅垂着眼皮,听苏妮和张菲儿各抒己见,一直也不吭声,只管吃手里的羊肉串。一直到张菲儿问上来,她不疾不徐地嚼完最后一块肉,这才扔了手里的签子,擦擦嘴,道:
“这算学分吗?妮妮你问过班长没有?”
苏妮眨眨眼:“没有。怎么?自愿报名的活动,也会算学分的吗?”
梅梅喝了口饮料:“吃不准。如果算学分的话,那就只能去了。不算的话,我也不参加。一是我早上起不来,二来,不管是去扫垃圾,还是去养老院,我都没法儿做,我闻不得怪味儿,会吐的。”
张菲儿道:“那我等会去报名的时候,顺便帮你们问问。”
又道:“嗳?伊菱,你们学校寒假有没有这样的活动啊?”
伊菱道:“有啊,我们学校有专门的义工联,想要当志愿者的话,直接去报名就可以了。还有大学生创业帮扶,就是给本校创业的师兄师姐们,打打杂什么的。
‘小鲜肉火锅’,你们都知道的,不就是我们学校一师兄开的吗?他也在本校创业帮扶里面,我室友沈欣然,这个寒假,就要到他店里去端盘子呢。”
苏妮问:“去他店里端盘子,有钱拿吗?”
“有的,但具体能赚多少,我就不知道了。这个不算学校活动,属于校友会,师兄师姐们提供的兼职,就跟你自己去大街上摆地摊,一个性质。”
张菲儿笑道:“到底是商学院啊,感觉你们师兄师姐,都能给你们提供好多工作机会呢。”
伊菱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有什么用呀?一个寒假,能挣多少钱?而且,我也去打听过,我们学校创业的师兄师姐,相比起这座大学城的其他高校来说,虽然是多的,但是,也就是开个火锅店、二手房中介、网店,这些。我就问你,去他们这种地方打工,能有什么出息啊?
反正,我是没兴趣去端盘子,或者抄电表、送快递的。寒暑假要我去打工,还不如杀了我头呢!就算真要上班,那也等我毕了业再说,横竖家里又不是等我开饭,着什么急啊!”
“就是!家里不等我们挣米下锅!”苏妮接。嘴里一刻没闲着,梅梅和张菲儿买回来的炸鸡,差不多,都是她吃的。
伊菱见她面前一堆鸡骨头,倒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你少吃点,大晚上的,吃这么多,不怕胖啊?”
苏妮一愣,圆溜溜的大眼,又眨巴了两下,饶了一圈刚发现,原来大家都怕胖,光喝果汁,没怎么吃呢。
张菲儿道:“不管怎么样,我觉得商学院的师兄师姐们,能把店开起来,成功盈利,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嗳,我听说,‘小鲜肉火锅’已经开分店了啊?”
伊菱点头:“嗯,我室友寒假要去的,就是分店。说是开在淮河区环亚港购物中心的地下一层,超市卖场的外面。”
“哇!都开到市区去了啊?看来,‘小鲜肉’师兄,在我们大学城,赚不少哦!”
“哎呀,环亚港地下一层,都是三里馄饨、大食肆这种店,人均消费不超过100的。开这种店,赚的也就是一个辛苦钱,发不了大财的。”
“哈哈哈。”苏妮两手油腻腻地拿了根羊肉串,忽然笑了。她说:“伊菱,你这口气,跟我们家梅梅挺像呀。上回咱们去吃火锅,梅梅也说,你师兄那店,就是图个温饱。结果呢?才半学期,人家一眨眼,都把分店开到环亚港去了!可见,即便发不了你们口中的大财,人家也是生钱有道啊!”
苏妮吃得欢,盯着手里的小食,没多看、也没多想其他。结果这话一出,她对面正喝饮料的梅梅,在杯子后,剜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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