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妮给王臻的杯子里续了点饮料,一边问:“你当时反应那么快?那泼妇上来就要陈哥卖房、坑他20万,一般人怎么会料到她是这样的目的?可你居然还能拿了手机,给她录音?王臻,你这操作也太强了吧?”
王臻听到这里,跟陈老板又对视了一眼,抿嘴笑了。
陈老板回苏妮:“你这疑虑,跟我当时一模一样。看她平时一本正经的,连话都不大说,更别提,开玩笑了。所以啊,她举着手机,讲得那么信誓旦旦的,那会儿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我,都以为是真的。”
“假的啊?!”苏妮高声道,笑着轻打了王臻的胳膊一下:“你个丫头,你也会诈人了呀?!”
结果王臻道:“妮妮,咱们都跟梅梅、李佳芹这些人,做了那么久的同学,怎么都要从她们身上学会点什么吧?她们站队抱团、做局害人的,不是挖陷阱让别人跳,就是为了一点利损人利己。我们是做不出来的。
可,很多时候,眼瞧着她们欺负老实人,都到了‘逮着蛤蟆,就一定要攥出屎’的地步,你说,这又怎么能让人坐视不理、不生气?!所以啊,我那么诈她,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算是……正当防卫吧。”
苏妮微笑着点了点头:“是啊,正当防卫,真的是需要的。想当初,我又何尝不是因为为人太耿直,觉得大家都是同学,所以对谁都不设防,这才吃了李佳芹、梅梅她们那么多亏。
现在回忆起来,人心隔肚皮,可能即便是有血缘关系的亲戚,都不一定,是值得信任的呢。更何况,是半路认识的陌生人呢?”
“是这个理儿。”王臻附和。举起酒杯,“不论如何,为我们的成长,干一杯吧?”
“干杯!”
“当——”玻璃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两个女生相视一笑,3年,彼此的眼中,果然,都添了些成熟。
一直充当听众的张维,放下杯子,问陈老板和王臻:“其实,你们两确定恋爱关系后,感受到自己,最大的变化,是什么?”
“变好了。”
“变更好了。”
陈老板和王臻,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接着二人又是那样互对了一眼,每次他们的目光接触到一起,总感觉是在空中撒了一圈的彩虹糖。
苏妮每每“收到”这甜意,想到自己跟张维的“友达以上、恋人未满”,心中,总不免泛起,一阵阵的愧疚……
却听王臻先道:“他真的治好了我的社交恐惧症啊。记得高中的时候,我看过一部电影,叫《沉默的羔羊》。那时候不懂,这部片子的涵义。
一直到陈航引导我,一步步去正视、面对,我内心最深的恐惧,我才知道,这么多年,我逃避、害怕的,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我有社交恐惧症?为什么当初梅梅泼我床,我都不敢反抗?包括,那泼妇打了我,我也没有还回去。但无论如何,我站出来讲话了,这也算是,直面的一小步吧。
所有的一切,皆来源于童年阴影。大概二、三年级的时候吧,我忘了我怎么得罪那几个五年级的女生的,总之,我遭到了她们的报复,我被她们关在一栋教学楼顶楼的厕所里,一个晚上。
那个时候还没手机,我爸妈怎么都找不到我,急的报了警,警察找到我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呆呆傻傻的,我爸看到我的样子,当时很冲动,我记得他还跟那几个欺负我的女生家长动手了。
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变得不爱说话,也不敢跟人交流了。我很怕引起人的注意,更别谈得罪人了。我从小学开始,一路读到大专,都没有什么朋友——
所以啊妮妮,你是我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呢。”
苏妮笑了。
王臻又道:“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爸妈对我,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讲,生怕刺激到我什么的。他们一直都知道,我每天出门上学的心情,都跟上坟一样的。所以,我妈妈很早的时候,就做好了,可能要养我一辈子的准备,还有就是,她根本不指望,我将来能交到男朋友——
尽管这些年,我兜兜转转,一直有看心理医生。甚至,有一段时期,我还吃了抗抑郁的药。但是,收效都甚微。也就是大一的时候吧,我又换了个医生,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喜欢那个姐姐,就愿意跟她交流、敞开心扉。慢慢,就看到一些效果了。”
“可是啊,医生做梦都没想到,最后,你的社交恐惧症,竟然是被一个门外汉,给治好了。嗳,我真想知道医生的反应呢。早知道,不给你吃药了,塞个男人给你就好了啊!”苏妮打趣。
“臭妮妮!”王臻笑着去捏她。
两个人如从前在寝室时一样,玩闹了一阵。
张维道:“陈哥,那你呢?你又有什么‘病’,是被你女朋友治好的?”
陈老板来不及说些什么,苏妮抢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狂犬病’啦!你没瞧他以前,见人就‘咬’?就开撕?动不动就‘教育’这个、那个的。”
“哈哈哈哈……”张维大笑。
陈老板则从面前的盘子里,拈了一粒花生,朝苏妮扔了过来,又转脸冲张维道:“这丫头嘴那么刁,你管不管?啊?我说你俩,这不清不楚的,要‘精神交往’到什么时候啊?”
张维听了这话,笑容明显敛起了不少。他说:“我都听妮妮的。”
陈老板道:“我知道,一段感情要开始,总有这样那样的顾忌。像我,跟臻臻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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