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妮这一嗓子,吼愣了龙泽明,也令所有在场的同学们,都被吓了一跳。于是,前一秒还闹哄哄人声鼎沸的教室,在苏妮话音落下的这一秒后,顿变得沉寂。
但瞧各位看官们的眼神与表情,幸灾乐祸抱着观好戏的有之,痴呆呆一脸蒙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亦有之,这形象各异,也确令走到讲台边,仿佛是被苏妮强迫拉入“舞台剧”正中心的社长龙泽明,十分尴尬,加……不爽!
大庭广众,苏妮居然把他当条狗那么训!所以龙泽明瞪着她,一时,竟还想不出妥帖的能于众人前,显风度与完美的应对之策!只一味,陷在了上涌的血气中,还不停,思潮涌动——
这苏妮算什么东西啊?!不过一个“打工仔”而已!纵观整个社会,有员工对抗老板质问老板的道理吗……
还在想,班长和许倩及时从座位上起身,奔了过来,不由分说,架起苏妮就往教室后排的座位走,班长还道:“有什么事,放了学再说。现在先上课,老师快来了。”
苏妮双手难敌四掌,只能跟着她们一路向后,但她仍是将眼斜向班长,不忿地道:“班长,活动经费下发这件事,你也是知道的吧?我说你们都安的什么心,啊?光薅羊毛,就是连颗草都不舍得给,是吧?把我当傻子吗?!”
后一句又是嚷得全班都听到。班长就甩开她胳膊,也是生气了。张嘴正要说什么,这节课的老师走了进来,见班长她们三人站在那儿,脸色好像有些不对,便问:“佳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班长摇了摇头,轻推了苏妮一把,就合着跟她在一排上,坐下了。
苏妮气鼓鼓地听了2分钟的课,才后知后觉到,自己连书本都忘了拿出来,身子一转头一别,欲要去取放在后背的包,眼一扫,却惊见,班长竟然——哭了!
跟班长相处到现在,苏妮并不觉得班长是那么软弱可欺的人,所以面对她的情绪,苏妮也是呆了呆。接着,内里便蹦跶起无数匹“草泥马”,苏妮心说:我还没委屈呢,她倒先给我委屈上了——呸!
不去看她,继续上课。
待这节课间休息10分钟,班长忙不迭的就跟苏妮说开了:“苏妮你这个人讲话真的是很难听的,什么‘薅羊毛’啊?搞得我们像血汗工厂一样的!大家为了社团为了共同的目标,都在尽心尽力的帮忙,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出力!”
说到这里的时候,班长顿了顿,苏妮见她又红了眼圈,也是很佩服她的泪水啊,怎么可以有这么多哦?!
继续听她讲:“活动经费下发这件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身为负责社务的副社长,我在很多事情上的参与,还没有你多呢!像后来校方支持,龙泽明就是通知的你,去班主任办公室,而不是我喽。
可我说什么了吗?我跟他抱怨了吗?作为跟龙泽明一块儿成立社团的成员,我们的身份虽然是干部,可我们的义务是各司其职,做好自己份内的事。而不是为了一点权利,争来争……”
苏妮冷冷一笑:“装接着装。班长,你当我是怎么知道,你们花了活动经费的?如果不是你室友咱们民族风情社的理事董佳佳,礼拜四晚上拉了一帮人,大摇大摆地跑去附近镇上,买海报买装饰场地用的物料,回来的路上,正巧被我室友王臻瞧见,我都不晓得,原来是你攥着钱呢。
你现在跟我扯什么‘各司其职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啊?就是想糊弄我,让我光去干活,其他的事儿别想也别管呗。你心思还挺美的,教唆别人不要争不要抢,这样你就可以省下力气,自己轻松摘取最后的胜利果实了,是不是?”
班长被苏妮这番话,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苏妮却还不打算放过她,又道:“你也别想着,再给我洗脑,说什么,会不会是王臻看错了之类。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跟王臻是已经和好,但她还保持着大一泡图书馆的好习惯。
你以为让董佳佳,趁着月黑风高,估摸着寝室差不多熄灯的时候回来,就不可能遇上熟人了是吧?好就好在,我们学校图书馆24小时不打烊,呵,你说气人不?”
苏妮一通开撕一通揶揄,终于是把班长惹的……又哭了!
往桌面上一趴,把“稀里哗啦”的声音,吸得周围一片侧目。身子,还起起伏伏。她旁边的许倩,就赶紧抚摸班长的背,安慰。
一边对苏妮道:“苏妮,就算我们没经你同意,花了这笔钱,那又怎样?经费不是属于你个人的,是学校拨给社团的!那只要社长批复,我们身为干部的,又有什么用不得的?
再说了,采购这种事,算是社务吧?班长管理班务1年,这社务同班务都是差不多的,你以为,她真会连自己的职责都分不清吗?班里开展集体活动的钱,哪一笔,不是班主任交由班长管的?
所以我请问你,身为执行份内所应该履行的义务,我们又有哪点做错了?!”
言至此,这天上午的第二节课铃声,又响起。苏妮班长和许倩,便都又住了嘴,暂时停止了这个话题。
班长擦了擦脸,抬起了头。苏妮瞥了她一眼,还真是伤心难过的紧,连侧面颊的一撮头发都湿了。
苏妮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腹诽:这特么的不占理,就开始耍无赖!哭谁不会啊?一会儿我也哭一个!
苏妮不知道,由始至终,坐在第四组第二排的龙泽明,一直都在密切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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