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瑚回到自己的厢房里的时候,绀青和柳黄正在为她摆膳。
她走过去,柳黄一转身看见她,就笑着道:“小县主怎么才好了些就乱跑,方才刘嬷嬷来过了,还问起您呢。”
景瑚一下子紧张起来,“真的啊?你们怎么回答的?”
绀青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柳黄姐姐说,您是过去给谢八小姐道谢去了。上午她毕竟来探望过您。”
景瑚松了一口气,“她没有起什么疑心吧?”
“明日就到沧州了,刘嬷嬷要忙着核对各种账册,还有仓库里的库存,连豆绿都被捉去帮忙了,哪里还有功夫管您的事情。”
“那就好。”景瑚在桌子旁坐下,顺手捏了一把绀青的脸,“明儿就到沧州了,今儿你若是好好吃饭,本县主就带着你下船到沧州城里去玩。”
绀青把景瑚的手拍开,“哪有这样容易,您想下船,得闲问过刘嬷嬷。”
一边打发了小丫头们,便和柳黄一起在景瑚身边坐下。这一阵子景瑚用晚膳,通常都是她的丫鬟们陪着她。
许多食材并不适合储存在船上,因此除了刚启程,或是在码头补给过物资的时候,她们每天饭桌上的菜都大同小异,以河鲜为主。
船上的船工每日清晨或是半夜都会捕捞了新鲜的上来。景瑚和丫头们虽然是在燕京长大的,在江南生活过小半年,倒还是挺习惯的。
景瑚自己用的差不多了,就慢下来,观察着绀青,“人就是得吃饭,柳黄姐姐你看,绀青这几日的脸色是不是好的多了?”
柳黄就停了筷子,端详了绀青片刻,“奴婢早上还夸绀青脸色变好了,她只是不信,现下小县主也说了,你总该相信了吧?”
绀青也放下了筷子,脸红了红,“好好的吃着饭,做什么要盯着人家看。”
景瑚就端起碗遮住了脸,“好了好了,不看了不看了,吃饭!”对面的柳黄一阵笑。
等用过了晚膳,景瑚又在自己的船舱里呆不住,想要出去走走。她想打听谢池莹的心意,择日不如撞日,她可以把这些事都在今天办完。
借口是现成的,她送了解酒的药来,自己总不能没有一点表示。
绀青说要休息,就是柳黄陪着她去找谢池莹的。她们才走到门前,就看见谢池莹身边的大丫鬟素灵走出来,
“小县主安好,柳黄姐姐好。”
不仅和景瑚问了好,还特意问候了柳黄,神情还有些热络。她知道柳黄很会做人,走到哪里人缘都好,没想到她比她想象的还厉害,连谢池莹身边的大丫鬟也这样敬重她。
景瑚就笑了笑,“你们家小姐呢,可是在休息?”
素灵的脸上就多了几分歉意,“小姐她用过了晚膳便说要在船上走走消食,奴婢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居然并不在家。那也就罢了,“我也只是出来散散步的,既然你家小姐不在,那我就先回去了。”
素灵行下礼去,“恭送小县主。”
景瑚在这一层的甲板上转了一圈,在柯明叙的房门前探头探脑了一阵,发现他也不在屋子里。又上了一层,才发现他们果然在一起,还有一个周老先生。
周老先生站在中间,谢池莹站在周老先生右边,两个人抬着头望着天空,用手指指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昨夜是望日,今日也是月圆,星星并不明亮。恐怕谢池莹也就是把观星当个借口,用来接近周老先生,从而接近柯明叙的吧。
景瑚既然这样想,心里就对谢池莹更多了几分不满,只是不好表现出来。站在原地,“周老先生,小柯大人,谢家姐姐。”
三人一起回过头来,“小县主。”
景瑚快步走过去,“你们在做什么呢?”
谢池莹的笑意温温柔柔,“我在和周老先生请教如何观星。”
“原来是这样。”景瑚笑着走过去,站到了柯明叙左边。“柯世兄,明日船只在沧州港靠岸,你和周老先生要下去逛逛吗?”
一直抬着头的周老先生便道:“你别问他,问我。我来做主。”
比她还孩子气。景瑚只好靠在船舷上,把头探出去,仿佛隔着山崖喊话一般,“周老先生,明日你想下船去看看吗?”
周老先生也学着她的模样,隔着柯明叙这道山脉和她喊话,“自然要下去了,在船上闷也闷死了,换来换去就这几样菜,还没有酒喝。”
景瑚佯装生气,“您这是怪我招待不周咯?”连酒窖都带着他进去偷偷拿酒喝了,还要她怎样。
周老先生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哪里敢怪你,只是今日写了太多的字,随口抱怨几句罢了。”斜眼看了柯明叙一眼,又冷哼了一声。
景瑚也明白过来,恐怕他白日里在厢房里写字,是柯明叙给他的惩罚。
景瑚故意揶揄他,“都让您修身养性了,您怎么还怎么多抱怨。”
见景瑚也和柯明叙统一战线,他就别过脸去,不再理会景瑚了,又用心的指点起谢池莹观星。
景瑚就偏要和他作对——也不算是和他作对,在弄明白谢池莹对柯明叙的心意之前,她也不想谢池莹和周老先生太亲近,太谈得来。
“谢家姐姐,谢谢你今天给我送的药。”
景瑚和她说话,谢池莹自然不好不回过身来,“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小县主不必挂怀。只是往后要记得不要喝这样多的酒就是了。”
只是客气话,景瑚笑了笑,“我记住了。”又道:“等到了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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