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要跟着景珣夫妻去山下,她在柯明叙那里赖了许久,赖到了她那个讨人厌的三哥哥派人来请了三次,她才依依不舍的和柯明叙道了别。
若不是因为他夜间也不会在自己的宫室里,什么篝火之宴,她才不会在乎呢。
今日她的三嫂好像很高兴,看着侍从们将篝火点燃,她的脸也骤然明亮起来。挽着丈夫的手,一副小女儿神态。
平日在永宁郡王府里,她一直都是很端庄的。便是应对郡王妃的刁难,也向来是不亢不卑,落落大方,在这郡王府里,也算是巾帼英雄了。
毕竟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县主,还怕和郡王妃啰嗦的多了自己吃了亏呢。
她和景珣的感情可真好,景瑚这样看着,也莫名生出了点羡慕来。
今日太子妃和贞静公主也在,这半年来为了偶遇柯明叙,她往东宫跑的不少,和她们的关系,也比从前十几年更亲近。
反而是她表姐许莞南重新做了太子嫔之后,她再也没进过东宫。此时太子妃和贞静公主见了她,也待她很客气。
再往四周看了看,有明庆王世子夫妇,还有几家公侯世子与他们的夫人,她都认识,却不相熟。
可惜今日来的人虽然多,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却少,她觉得有几分无趣。坐下来听她哥哥和明庆王世子景理说话,便越加无趣了。
就知道风花雪月,游山玩水,没一件正经事!
她下午才听回风说了柯明叙在那一年的时疫里为百姓做的事。这世间怎会有他这样好的人。
那一年她还什么都不懂,被母妃关在郡王府里,甚至还因为许久不能出门,而抱怨了许久。可是她不知道,原来在有些地方,人们过的是水深火热的日子。
而有的人本来可以锦衣玉食,将这一切拒之门外,他却没有这样做,而是挺身而出,将许许多多无助的人护在了他的羽翼之下。
他值得这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物。
她也要变的更好,变成足以与他匹配的人。
景瑚走了神,一抬头却见到了淮邑乡君,与她的夫君齐元放。她是今日才来行宫的,今日景瑚出门去找柯明叙的时候,遥遥的看见她从马车上下来。
就算距离很远,她也不会认错。
淮邑乡君和太子妃算是表姐妹,太子妃的母亲是养在宫中徐贵太妃膝下的宛平公主。而徐贵太妃,也是她的姑祖母。
她又曾经是贞静公主的伴读,和她的三嫂万之瑜是手帕交,她很快便跟她的丈夫分开,陪着她们去坐了。
齐元放落了单,正好,她去和他说话。
景瑚在他身边坐下来,他今日看起来,似乎有几分没精神。
“齐世兄今日看起来,怎么好似有几分愁苦。”难不成是吃了妻子的排头了?
也是,那个女人看起来脾气就很大。
齐元放却笑了笑,“只是刚刚从郑州办差回来,所以还有几分疲惫罢了。小县主寻我,可是有什么事?”
他们师兄弟还都是一样,一上来便是问她有什么事。就不能先寒暄几句,她好歹是个女儿家,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留。
景瑚干脆也就直入主题,“没什么事,只是知道齐世兄和柯世兄是师兄弟,所以想和齐世兄打听打听他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他抬起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妻子,笑着道:“小县主还是不要坐的离我太近了,我家夫人爱吃醋,若是被她瞧见了,只怕我今夜又不能好眠了。”
若不是为了叫淮邑乡君吃醋,她做什么无缘无故挨他这样近,她喜欢的又不是他——话又说回来,她还吃着从前柯明叙曾对淮邑乡君有意的醋呢。
景瑚就笑了笑,做出天真的模样来,“我瞧着乡君行事很是落落大方,应当不是齐世兄说的这样的人才是。何况我还没及笄,哪里就能想到这些事情上了。”
她不肯动,齐元放便往边上挪了挪,才道:“小县主想问什么?春闱之后,我成了亲,和柯师兄在一起的时候便很少了,若是要问近事,恐怕我也并不会很清楚。”
景瑚倒是有心想问问,师兄弟两个人喜欢上了同一个女子,这个女子还先后与他们两人定亲,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可是问了他大约也不会答。还是只问些寻常的问题就好了。
于是她便问了一通柯明叙日常起居,喜欢看哪些书这些寻常又杂乱的问题。齐元放一一都答了。
看来他们这师兄弟,做的也是情谊深厚,他好像很了解他似的。也许也有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想要知己知彼的因素在吧。
她还要继续问,便见她三哥哥走了过来,拿了一块刚烤好的炙鹿肉问她,“景瑚,你要不要吃鹿肉,这可是你哥哥我今日自己猎的鹿。”
景瑚刚想说不要,不想给他这个面子,就见远处淮邑乡君似乎望了过来。
她便笑着对齐元放道:“齐世兄可要尝一尝炙鹿肉?”
齐元放摇了摇头,“最近身体不适,无福消受这样的好东西,多谢世子与县主了。”
景瑚就抬起头,没好气的对景珣道:“我不要,三哥哥拿走吧。”
景珣气的不得了,“你怎么对谁都比对你哥哥我好,若是其他人拿了这鹿肉过来给你,你可会记得给我分一块?”
谁让他前几日反对她和柯明叙交往了。
可是她想到后来,又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过分,算了,大不了回寝殿的时候,也给他做一个荷包好了。
景瑚又变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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