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牧一进帐篷,银九山便火冒三丈的开始兴师问罪了:“你还记不记得当初自己是怎么答应我的?”
“当然。”
苏牧想起了那天和银九山的对话,将曾经保证过的事情一字不落的重复了一遍:“无论以后发生任何事情,我都定然不会让银可可吃一点亏。”
“既然你记得,为何还要这么做!”
话音一落,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了起来。
银九山直视着苏牧,眼中的精光亮得刺眼,似是要把后者看穿。
这位人皇,一旦认真起来,光是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场,就足以压得一般人喘不过气了。
苏牧现在已经完全称得上是年轻一辈的第一人了,甚至比许多成名已久的骑士修为都高,可是,这却并不能成为他和银九山正面对峙的倚仗。
银可可说的没错,有些东西,的确不是光靠修为就能弥补的。
被银九山这样盯着,苏牧明明知道自己没有做错,但此刻依旧感到有些心虚。
他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一种把自己吓了一跳的可能性——万一,万一银九山不相信他说的话,那该如何是好?
今天岂不是铁定要被这位人皇给锤一顿了?
不不不,绝对不行,苏牧现在可是有偶像包袱的人,怎么能让别人吊起来打呢?
就算对方是真正的大佬,或者未来的老丈人之一,那也不合适啊!
于是,苏牧顶着银九山刺眼的目光,强行镇定下来,说道:“银前辈,你误会了,我并没忘记当初的承诺,事实上,我今天所做的事,都是在为可可着想。”
把人家欺负的都快原地爆炸了,结果还是为了对方着想?
这可真敢说啊!
银九山冷笑一声:“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
否则什么,银九山并没有说,但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因为这位人皇阁下,身上的气息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了。
这就是银九山和一般骑士级别的修炼者不同的地方。
一般的骑士,爆发之前都会有极大的动静,就跟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要放大招了似的。
说起来可能没人会信,其实他们这种表现并不是为了装逼,而是因为他们掩盖不了这种迹象,说白了就是对力量的控制还不够完美,做不到收放自如。
银九山则不一样,他是曾经站在神境巅峰的超级大佬,对力量的掌控早已妙到毫巅,他就往那一站,什么也不做,便能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好像所有的平静,都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兆,也许这一秒他还在谈笑风生,下一秒就是樯橹灰飞烟灭了。
而且,整个帐篷现在已经被银九山用天道之力催动的秘法给笼罩了起来,这里头就是打翻了天,外面也不会听到丝毫动静——这是明摆着是要关门打狗了!
察觉到银九山的动作,苏牧不由在心中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他大脑飞速转动,小心翼翼地整理着措辞,腹稿过了是一遍又一遍…
苏小受知道,自己只有一次解释的机会,如果说服不了银九山,那就只能用替身术+大暗黑天+重组跑路了……最关键的是,这还不一定跑得掉。
无敌归无敌,但天知道这位活了不知多少年头的老妖怪,有没有什么超凡入圣的手段。
等了半晌,银九山似乎都有些不耐烦了,苏牧才终于开口。
这件事的道理其实非常简单,就是解释起来有些麻烦,所以他索性提炼出了两个关键点,准备诱导银九山自己把答案说出来——嗯,你自己说的话,你总不能不相信吧?
苏牧说道:“银前辈,夏娜和薇尔莉她们都是很善良的女生。”
这家伙第一句话竟然是夸自己的老婆。
银九山有些意外,但语气还是淡淡的,么得感情:“这点我看得出来,不用你说。”
“可是她们再善良,终归也是女孩子。”苏牧又接着道:“而既然是女孩子,该吃醋的时候就一定会吃醋,从这个方面来讲,女孩子的好胜心比男人还强,关于这点,相信银前辈的体会,应该比我更加深刻吧?”
在苏牧看来,银九山是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肯定是少不了的,同样,那什么甄嬛传、宫锁心玉、金枝欲孽等这类宫斗戏码,自然也不可避免,所以,银九山必然是一个十分了解女人的男人。
不出意外,银九山果真点了点头:“若非如此,我当初也不会让你护着可可,不受她们欺负了。”
银九山当时的原话是:“我不要求你对可可多好,但你至少不能让你的女朋友们欺负她。”——由此可见,这位人皇阁下早就预料到了苏牧家的后院会有起火的那一天。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同病相怜的缘故,这两个大男人,一老一少,在聊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原本紧绷的气氛居然稍稍缓和了下来,语气里竟还有了一丝惺惺相惜的味道。
嗯,大家都是开后宫的男人,都很辛苦,都非常的不容易,又何必互相为难呢?
“所以,银前辈,你现在该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做了吧?”苏牧适时地叹了口气。
银九山沉默片刻,问道:“可可现在受的委屈越多,以后的日子就越轻松?”
“没错。”苏牧说道,“至少,薇尔莉她们不会再忍心去刻意为难她了。”
“你是在利用她们的善良。”说这句话的时候,银九山已经收起了身上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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