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秦的这人明明看见了,却又若无其事地转开,假装没看到。这是光明正大的默许,那客户便更加放肆,手都快搂上佟辛的腰。
佟辛憋屈了这么久的火气腾的一下三丈高,把那人狠狠一推,拿包砸他的脸,“你这是xìng_sāo_rǎo!”
解气了,爽快了,走得潇洒不回头。
本以为把人得罪光了,没想到第二天,秦主任竟然主动来找她,笑眯眯的,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并且安排了工作,说周五有个饭局。
如果说,之前佟辛还只觉得是职场的无奈。那么此刻,她恶心得跟吞了苍蝇似的。
佟辛请师傅吃了顿饭,两人聊了很多。师傅跑了十几年户外,很多事儿看得比谁都通透。他对佟辛说:“做你觉得对的事,永远不要忘记,你的初心。迷茫的时候,你就想想它,它也会抱抱你的。”
师傅已经看出来了些什么。
佟辛难过道:“我就是觉得,挺对不住您。”
“担不起。”师傅笑着说:“聚聚散散多正常,再说了,我们当不成同事,只要在这个行业内,我们永远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他端起茶杯,“来,敬我们的小战士。”
佟辛眼睛都红了,“嗯!敬前辈。”
次日,佟辛向台里递交辞呈。
她早一个月前开始投放的简历,就是这么凑巧的,在她辞职后的第三天,抛出了橄榄枝。
北京,《时代新闻周刊》。
―
这事儿佟辛一直瞒着霍礼鸣,因为进展得十分迅速连贯,从她真正做决定到接受新工作面试,不过也就一周时间。
她拎着行李到北京,本来想去修复工作室等他下班。在门口正好碰见他同事,说他下午休假,去他朋友的纹身馆了。
开纹身馆的朋友,那就是符野。佟辛又打车过去,结果刚下车,就看见……嗯,挺美的风景线。
小紫毛和小粉毛差不多都快打起来了,嘴里念念有词的,很清楚地能听见“霍礼鸣”三个字。女人对这事儿本就敏感,佟辛断定,这俩人应该是冲着霍礼鸣来的。
她饶有兴趣地蹲在路边观战,动静越来越大,当事人终于出现。
霍礼鸣真他妈操了,他一般不怼女生,但眼下真忍不住,“不上学啊?!不工作啊?!成天闲得蛋疼是不是?!我要你们个屁的关心,有这闲工夫,去关心你们父母!我问问你们,记不记得爸妈生日?记不记得他们爱吃啥?长点心吧!年纪不小了!给人看笑话很自豪啊!”
霍礼鸣就是下意识地起了个手势动作,往左边一指。
紫毛和粉毛往左边一看。
佟辛憋不住,笑出了声。
霍礼鸣以为自己听错,转过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场景,这概率,品品,细致品品。
把这俩祸害赶走,霍礼鸣跑到佟辛面前,“你、你这是?”
佟辛懒洋洋地看他,“先发制人啊?你是不是应该先跟我解释一下啊。”
“我这魅力摆在这,也解释不出个什么花儿来。”无论何时何地,小霍爷都这么自信。他皱眉,“没到放假,你怎么来了?”
佟辛平静说:“我辞职了。”
“?”
“又入职了,以后就在北京上班了。”
“……”
霍礼鸣顿了好半天,才把这些信息消化完。他没表情,反倒让佟辛捉摸不透了。思维开始发散,是不是他真在北京有人了?
下一秒,霍礼鸣长长呼出一口气,深沉稳重道:“是该在北京买个房了。”
买不买房的,都是烟雾|弹。佟辛惦记着紫毛粉毛还没解决呢。佟辛过几天才去新单位报道,霍礼鸣告诉她,周嘉正和程序周末来北京玩儿。
这仨兄弟,万水千山总是情,距离压根阻止不了他们聚众发.浪。
吃饭的时候,趁霍礼鸣去洗手间,佟辛说:“嘉正哥,序哥,我想请你们明天帮我个忙。”
那俩小彩毛战斗力特强,一天天的还没放弃,只差没当街把霍礼鸣的照片当传单派发了。她们不知道霍礼鸣在哪儿上班,于是只蹲点纹身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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