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河看他满脸缅怀,以为太叔公已经不在人世,不由感慨都怪这该死的气氛太悲伤。
“节哀。”谢星河安慰他:“你跟你太叔公感情一定很好吧。”
林克捡起帽子戴回头上,闻言顿了顿,含糊的回应:“差不多。”也就见过几面充满金钱纠葛的‘父子’关系。
宋城河小腿的伤口经过处理已经止血、包扎,安慰好妻儿后便凑到林克跟前,弯腰递给每人一支烟。除了谢星河、周华期和何念不抽烟,宋城河腿伤而站立,其他人都亚洲蹲排成排地吞云吐雾。
宋城河问饿骷到底是什么东西,孟至替林克再解释了一遍,之后由林克补充没说完的细节:“当时有个五口之家住在大洞坑里面,全家人靠着树皮、树根和观音土撑过三年大灾荒。而在灾荒期间,有人在这家人的住所附近砌了寄死窑,之后把家里的老人扔了进去。”
“一边是抛弃、灾荒、摞成小山的尸体和死亡的恐惧,一边是虽艰苦但和乐融融的一家五口,羡慕、憧憬和嫉妒促使饿骷选择五口之家作为杀戮的目标。”
宋城河难以置信:“所以它想杀我全家就因为我一家五口幸福快乐?”
林克:“饿骷是扭曲不幸的产物。”
宋城河无言以对。
看在他是大雇主的份上,林克安慰:“往好处想,你比上两任买下这栋洋楼的五口之家幸运多了。至少你们都活着,没缺胳膊断腿。”
宋城河想了想前两任房主的下场,苦中作乐的笑说:“你说的没错。”
见他心情好多了,林克便指着孟至介绍:“她是我司财务经理,有关结算的事可以找他沟通。您不用担心交易结束后联系不到我们,如果事后还有问题可以再找我们,我们有三年售后服务期,在合法范围内绝对保障您作为消费者的权益。”
宋城河也是白手起家的商人,在商言商但也讲究诚信,因此和林克的交流让他感觉既熟悉又舒适,完全不同于面对周承那群人时的低声下气。
林克的做法令他觉得这是一个专业、成熟的企业负责人。
“林先生,不如留个联系方式?就当结交个朋友。”
出门在外朋友不嫌多。
于是林克点头:“行。”
他俩交换了联系方式,然后便是孟至主动和宋城河进行结算和售后的交流。目睹全程的崔不忘和何念张口结舌,崔不忘好心提醒林克干他们这行的社会地位其实很高。
“危险是危险,福利好也是真的好。我们帮人解决凶邪之物是救他们的命,自身也有一定的生命危险,所以基本上走哪都会被当成座上宾。”
救命之恩大过天,受人尊敬无可厚非。
林克当然清楚,但那是相对灵协局而言,他们背景硬、人才多、资本雄厚不愁客源,私人组织则不同。
私营组织内部员工良莠不齐、人脉短缺,连接单大点的生意都得趁灵协局没注意,再和同行争抢胜出后才算成功捡漏。
竞争何等激烈!
现在经济环境整体下滑,不进行全面改革跟上大企业的经营理念,怎么能出人头地?
“我……”林克突然想起他没打算入行,一不小心做出展望未来的规划属实职业病。他毫不犹豫转移话题:“关于五口之家和饿骷的记录就记载于滨城县志和民俗里,资料都收录在文档里,你找周华期要。”
崔不忘:“多谢。”
因为崔不忘刚才帮忙,所以林克说了个分成的数目给他。崔不忘摆手拒绝,他不至于看上这点分成,然后就去找周华期要相关记录。
谢星河蹭过来,好奇询问:“林克,你怎么知道大洞坑中心住着一个五口之家?”明明他们看的同一本县志,怎么林克能得到这么多线索?
林克熄灭烟头:“哦,刚巧我拿到的那本县志里夹着一张百年前的滨城时报,报纸上有个作者写了他爸爸幼年时住在大洞坑的自传。”
半真半假的自传恰好提到了创业路23号原址是个寄死窑。
谢星河:“哥,你是欧洲人吗?”
林克:“是这样,我前世是教皇,今生作欧皇。”
谢星河眼神充满渴望:“我能吸一口吗?”
居然真的信了?
林克对谢星河的智商有了基础了解:“不能。”
被拒绝的谢星河感觉他失去了世界的爱意。
插科打诨说闹一番后,灵协局的人过来收录凶邪,他们同崔不忘交涉后,由崔不忘出面主动告诉林克:“收录不可名状之物的流程还得做些简单监测和口头记录,需要你们走趟灵协局。放心,不会为难你们,而且你们的私营组织最好在灵协局挂个号。这样有助于你们以后拿到灵协局的营业证号,拥有营业证号的私营组织,隐形福利不要太多,还能再减税。”
林克挑眉,在孟至的科普下才知道原来灵巫私营组织既有正规营业执照,还有内部市场的营业证号,后者不容易拿到,但一旦拿到,等同于拥有私企和国企的双重待遇。
老实说,林克很心动,但最终还是考公的荣誉战胜了这份心动。
没人知道考公证书在林家人心中拥有多么难以撼动的地位。
财务结算完毕,九点一到,两千万就能到账。
一行人离开创业路23号凶宅,宋城河全家人去了医院,林克和谢星河三人跟着崔不忘回灵协局。
灵协局位于滨城最宜居的城区中心,外表是平平无奇的基层单位,内部重要机构在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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