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字如其人,有这般公正字体的人,心思又怎么会坏呢!
另外一边,林秀秀本来是接下任务要往宣传栏上画小人图的,但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个小笔记本,一看她就忘记了任务,简直就停不下来,她从笔记本的第一页翻到了最后一页,每一页都是详细的看,顿时惊为天人。
还可以这样??
她竟然还在这画里面,看到了她父亲,没错,就是她父亲林副厂长,在阮糯米的画里面,林副厂长是一位头大身子小的中年男人,连他头上的秃头,大肚子都画的淋漓尽致,更引人注目的是她爸那一张超大的脸,大嘴都如同平时一样让人震惊。
太像了!
简直太像了,和她爸爸一模一样。
林秀秀满脑子都是问号!还可以这样?五个字,简直是徘徊在她的脑子里面,无法消失,她猛地回头去看正在忙碌的阮糯米,她眼睛都在发光起来。
若是阮糯米看见了,必然能发现那是崇拜的目光。
可是,她正忙碌的不得了,自然是没时间看到这了。
倒是,在办公室等了一上午的林秀秀的李红梅,没等到人。这才跟办公室的同事打听了消息,得知对方是去外面宣传栏办黑板报了,她顿时顾不得冷,连忙赶了出去。
她一走,办公室的人就传开了,“看来李红梅这第一狗腿的位置怕是保不住了。”宣传科也有个鄙视链,大家关系硬的瞧不起关系软的,关系软的,更瞧不起像李红梅这种靠巴结同龄人进来的。
真是丢尽了他们关系户的脸,你说进来就进来吧,整个宣传科就她一个临时工,还不够丢脸吗?所以大伙儿平时也都看不起李红梅。
有人嗤笑了一声,“听你们的意思,把阮干事也算进狗腿的位置了?你们也不瞧瞧,到底是冯同志扒着阮糯米,还是阮干事护着冯同志,还有那林秀秀,平时在宣传栏多颐指气使的一个女同志,你们没发现吗?自从阮干事到了宣传科,林秀秀就安分了不少。”
真是猪油蒙了心,和阮干事都同事两天了,还没把这个人摸清楚,难怪被人收拾。
被这人一提点,周围的人顿时说不出话了,他们虽然不敢说阮糯米的闲话,但是李红梅他们敢啊!
顿时打赌起来,“你们说,林秀秀会多久厌恶了李红梅?”
“李红梅多久从咱们宣传科滚出去?”
才出办公室的李红梅,平时她阿谀奉承的同事们,已经开始算计她什么时候离开宣传科了。
李红梅一连着找了三个宣传栏,在到第四个的时候,她才看到了林秀秀,但是她正要奔过去的时候,注意到了林秀秀正低着头笑着和阮糯米说话,李红梅心里咯噔一下没,生出了浓浓的危机感。
要是林秀秀被阮糯米给抢走了,她可怎么办?
李红梅冲了上去,一把从阮糯米面前,把林秀秀拽到了自己身边,警惕的看着阮糯米。
她不用开口,阮糯米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她嗤笑一声,看都没看李红梅,而是对着林秀秀吩咐,“你在宣传栏上画四五六,三幅图,对话留着娇娇来写。”
林秀秀忙不迭的点头,但是注意到自己胳膊被李红梅拽着的时候,她眉头顿时一皱,“你做什么?”明明是在平淡不过的话,却让李红梅吓的把胳膊一缩。
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一阵冷汗,她竟然这般冲动的去拽林秀秀。
李红梅脑子转的飞快,小声解释,“我以为你被阮干事欺负了,这才把你给拽了过来。”
林秀秀也没怀疑,反而有着赞赏,“你做的很好。”顿了顿,“不过,以后我在阮干事面前,你不许这样做了,阮干事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老师,你不能对她无礼。”
李红梅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硬了,她嗓子发干,“秀秀,你说什么?”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林秀秀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以后看到阮干事,就像看到我一样就好了。”她和李红梅,一直都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这个一点,她是知道的。
李红梅紧紧的咬着后牙槽,差点没咬碎,她艰难的嗯了一声。她在心里面呐喊,凭什么?凭什么?阮糯米这个乡下的村姑能有这般优待,而她才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城里人,却活的如此卑微。
林秀秀没注意李红梅的表情,她低头忙活自己笔记本起来,照着笔记本往上宣传栏上画画。
李红梅不知道缓了多久,才调整过来心态,她上前去接林秀秀手里的笔记本,体贴的说,“秀秀,我来帮你拿笔记本,免得你举的手疼。”
谁知道,若是往常,必然会把笔记本交给自己的林秀秀,在她把手伸出去的那一刻,顿时警惕的把笔记本揣到怀里,“不行,笔记本我要自己拿,你离我远点,不许看到了上面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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