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便有人掀开营帐的帘子送进来馒头。陈飞卿转头一看,问:“怎么是你?”
陈树故作吃味地说:“少爷,您这话就伤人心了。”
陈飞卿笑着踹他一脚:“你还是个小头目了,是你高升了不用伺候我,所以你少爷我这么惊讶。”
陈树也笑了:“我正好过来和您对账,走到门口听到您叫小南,这不见他正有事儿,我就去给您拿了。”
陈飞卿随口问道:“他有什么事儿?”
陈树道:“好像是粮草到了,请他去帮忙清点。”
陈飞卿道:“不是,我知道他现在和大家处得不错,但规矩还是要有,粮草的事儿有专门的人负责,怎么轮到他管了?周库的军饷是不是也要给傅南生才好?”
陈树解释道:“周库昨天病了,这才请小南帮忙。”
陈飞卿这才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
陈树又道:“他刚我跟您说一声,清点完粮草,他还要去伙厨那里帮忙,晚一点回来。”
陈飞卿:“……”
陈飞卿问:“伙厨也病了?”
陈树道:“那倒没有,但大家伙都吃腻了,让小南帮忙改善一下菜目。”
陈飞卿讶异地问:“这也找他?你们当他百事通?”
陈树道:“他自己说的,他说他做饭很好吃,我们吃过,确实不错。”
陈飞卿道:“我都没吃过!”
陈树道:“不能啊,他说您要吃宵夜都是他做的。”
陈飞卿想了想,偶尔他夜里有事太晚了要吃东西,确实是傅南生去端的,只不过傅南生没说过那是谁做的。
味道确实还不错,一度陈飞卿都觉得伙厨要做正餐的时候有做宵夜这水准就好了。但再一想,做正餐要做那么多人的分量,难免失了准头。没想到今日才知道,那都是傅南生做的。
深夜里,傅南生忙完了才回到陈飞卿的营帐里。
因他的表现好,陈飞卿许他睡在营帐外间,对外则说是为了傅南生更好地照顾陈飞卿,为此将欢天喜地的陈树赶去跟鲁鼎睡了。陈树是着实欢天喜地,因为他喜欢听鲁鼎说天讲地,而他家少爷没那么有趣。
陈飞卿还没睡,正在看兵书。
傅南生给他打来一盆水,拧了帕子,问:“饿吗?”
陈飞卿接过帕子擦了擦脸,道:“傍晚吃得多,不饿,这就要睡了。”
傅南生点点头,伺候他洗漱完,便端着水又出去了。
陈飞卿看着他在忙东忙西,问:“宵夜都是你做的?陈树跟我说的。”
傅南生道:“是。”
陈飞卿笑道:“你也不跟我说。”
傅南生也笑了笑,解释道:“这没什么好说的,将军没问,我就没说。”
陈飞卿“唔”了一声。
傅南生是越来越好脾气了,仿佛是换了一个人,和刚认识时那个半句话也要堵回来的傅南生截然不同。
陈飞卿心想,若换了那个傅南生,恐怕得回一句“这没什么好说的,省得你还要担心我下毒”。
这么一想,陈飞卿笑了起来。
傅南生好奇地看他一眼,问:“什么事这么好笑?”
陈飞卿笑着将自己的想象说了出来。
傅南生也笑了,却没说话。
他又收拾了一阵子,这才开口:“若将军没其他的事,我先歇息去了。”
陈飞卿道:“没事了,我也要歇息了。”
营帐里的烛火便彻底熄灭了。
然而一个时辰之后,外头便突然传来了诡异的声响。
陈飞卿睡在营帐里面,一时还没听到,但傅南生听到了,他听到那声音是朝着这边过来的,便赶紧起身,穿着中衣便往营帐门口走去,边走边问:“什么事?”
傅南生一把掀开营帐门帘,迎头撞上来人,被撞了个踉跄,往地上一坐。
来人生得极为魁梧,虎背熊腰,面相倒也称得上一个英俊,却不似中原男人j-i,ng细,颇为粗犷。
傅南生皱了皱眉,却不知这个漠国人深夜闯入营帐是何意图。
漠国男人低头看了看他,更不得了,骂咧咧地道:“陈飞卿你娘的!骗子!中原人都是骗子!骗我,自己在这里快活!”
傅南生忙站起来,问:“你是谁?!”
漠国男人听他说话,愣了一下,又看回他身上,伸手朝他胸口摸了一把:“我的天神n_ain_ai,陈飞卿你好这口?!”
陈飞卿已经醒了,此时快步走过来,把傅南生往旁边一推,朝那漠国男人道:“小王子,你的天神n_ain_ai有没有告诉你这是下流行径?”
傅南生讶异地看向这漠国男人。
他听说过小王子此人,是漠国国王的小儿子,传言十岁便一箭s,he死了一头白狼,是天生神力,很得漠国国王的喜爱。
小王子指着傅南生:“到底谁下流?”
陈飞卿道:“他是我的随仆,以前陈树不就睡那,也没见你说三道四。行了,大半夜的,到底什么事?”
小王子道:“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不去问问——”
他话还没说完,外头又一阵吵闹,隐约听得有人在外头高声道:“宁王殿下!”
小王子脸色一变,道:“糟了,就是他,他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陈飞卿见状,虽然尚且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见小王子这仓皇的样子便顺着道:“你躲到我床下去。小南,你留在屋内随机应变,别让人发现了他。”
傅南生点了点头。
陈飞卿朝营帐外走去,便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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