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珥冷冷地道:“是。”
傅南生道:“哦,那我就不担心了,你肯定不会杀我。”
苟珥忽的搁下筷子,伸手掐住了傅南生的脖子,冷笑道:“你的自信总是很莫名。”
傅南生委屈地看着他。
苟珥的手又用了几分力。
傅南生便收起了委屈的神情,闭着眼等死。
苟珥是真想掐死他,一了百了。
傅南生醒来时,是躺在客房床上的。他摸了摸脖子,疼得龇牙咧嘴,骂道:“好痛!你怎么不去死!”
苟珥背对着他坐在那里,独斟独饮。
傅南生抱着被子,道:“什么时候了?我若不回去,找起来是你的麻烦。”
苟珥道:“大王子已经不信你了。”
傅南生笑了笑:“若有人那样对我,我也不信他了,没什么的。”
“他真想杀了你。”
“那他真不该让你来。”
“我真的会杀了你。”
傅南生躺回去:“那赶紧杀吧,我已经过足了官瘾,这辈子也够了。杀了后趁热,别有一番风味。”
苟珥怒目而视。
傅南生见他不动弹,又坐起来,坐在床沿上晃腿:“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呀,又不怪我,你自己不行,我这么血气方刚的年纪……”
苟珥骂道:“贱人。”
傅南生笑了笑:“你不就喜欢我这贱样儿吗?破锅配烂盖,绝配。”
苟珥不想搭理他,闷头喝酒。
傅南生穿好了鞋,走过去,从他身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头,伸手去摘他的半边面具:“说了在我面前不用戴着,你总戴着,不透气,也不舒服。别动!乖,别动。哎,好像消了一些,那药真的有用,你听我的话每日都涂了是吗?”
苟珥冷着脸,一动不动。
傅南生高兴地朝他脸上的连片伤疤亲了一口:“谢谢你这样听我的话。”
苟珥看了他一会儿,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却迟迟都没有其他的举动。
傅南生温柔地看着他,主动朝他凑近了一些,手也搭在了他的腿间,却反而令苟珥如梦初醒,将他一把推开,骂道:“滚远点。”
傅南生却没有滚远点,反倒站起身,将坐着的他拥在怀里,低声问:“还是不行吗?”
苟珥被他抱着,忍不住有点儿战栗。
傅南生轻轻地抚着他的背,很满意地看着他抖得越来越厉害,脸上却越来越温柔:“苟大哥,你不是真心喜欢我吗?”
苟珥尝试过许多次,甚至还给傅南生套上过女人的衣裳,可都不行。他害怕傅南生。虽然他不愿意承认。
傅南生会放火烧他,会在他最松懈的时候狠狠地咬住他的要害,会随时翻脸,不知想出什么法子来折磨他。
可是傅南生又会比谁都温柔,愿意亲吻他那半侧烂脸。
傅南生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低声说:“慢慢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很多时间玩死你。傅南生开心地笑了笑,这几日被陈飞卿气出来的郁闷委屈全不见了。
苟珥逐渐地冷静下来,问:“你想做什么?”
傅南生道:“我也不知道,我要得到的都得到了,没意思,我也在想接下来还能做什么。”
苟珥冷笑道:“你没有这样容易满足。”
傅南生笑了笑,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喝。
“你若能把中原皇帝交给大王子,定能将功赎罪。”苟珥看着他。
傅南生玩着酒杯,想了一会儿,道:“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很大的好处。”
“你现在做的这些又有什么好处?”
傅南生道:“赚钱啊,还赚面子,我这一趟南下赚了许多的钱,人人都对我阿谀奉承,十分爽快。你若缺钱都可以问我要。”
苟珥懒得理他,起身道:“随你。”
“等等。”傅南生叫住他,“不如你们想一想什么条件能打动我,或许我觉得好玩就答应了。”
姚乙极为高兴。
前几日裘千金问起了芝兰玉树,说瞧着面善,想要。
姚乙心知裘千金肯定是帮人要的,应付一阵子便半推半就地给了。
隔日去见皇上,瞧不出任何异样,仍然一本正经。但从芝兰玉树那儿传来的风声就没这样正经了。
姚乙这下子是真正信了那点子捕风捉影——芝兰玉树清清醒醒地侍寝了,说那就是皇上。说皇上虽然看着羸弱,却极有情趣,挂着温和无比的神色,十分能玩。
那可真是看不出来。
姚乙又挺直了自己的铮铮铁骨,一日比一日觉得自己正派。
傅南生却恼火起来,找着姚乙闹:“皇上龙体抱恙,你是何居心?”
姚乙心中冷笑连连。装,继续装,不过就是失宠了而已,小侯爷不理了,皇上也不理了。
“傅大人说什么话,我真没听懂。”
傅南生道:“芝兰玉树!”
姚乙疑惑地问:“他俩怎么了?裘老板说看他俩面善,问我要,我想着此次皇上南巡,一直借住在裘老板的山庄里面,我也是欠了他人情,便送给他了。”
傅南生冷笑道:“不必和我东拉西扯,你就是想把他们送给皇上。”
姚乙也有点不耐烦他这小肚j-i肠一天到晚为了拈酸吃醋的事找自己麻烦,便道:“傅大人,且不说我是最后知道此事的,先前你自己说要给皇上找人随侍,如今若如你所言,芝兰玉树得了圣眷,不是很好吗?”
傅南生道:“我怕姚大人□□得太好。”
姚乙道:“他俩惯会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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